【本內容為虛構小故事,請理性閱讀,切勿對號入座】
我叫劉志海,在部隊當了三年義務兵后,1992年12月,我光榮退伍。
回到我們村的那一天,我爸媽在村口放起了鞭炮,許多父老鄉親也對我笑臉相迎。
唯獨女友小芹,我眼睛都望穿了,卻遲遲不見她的身影。
那年,我23歲,小芹21歲。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可謂青梅竹馬;而且,小芹的爸爸,跟我爸曾經還是一個連隊的。他們感情深厚,自從小芹出世后,我爸就主動跟他們家結了親。
1989年2月,我去部隊之前,小芹還主動約我去照相館,照了一張好看的合照。
那天,她笑瞇瞇地對我說,“志海哥,去了部隊以后,一定要好好干,爭取將來提個干,讓我們一家人也跟著沾光。”
“嗯!”我使勁點了點頭,又拉著她手道,“小芹,你一定要等我回來!”
小芹笑著點點頭:“我會的,我還會給你寫信,你有空可要給我回信喲!”
我高興得不得了,“放心,你的信,我不僅要回,還要天天看!”
到了部隊,問到可對外聯系的地址后,我就迫不及待地給小芹寫了一封信。從那之后,基本每周,我都會收到小芹的來信,當然,她的來信,我都是第一時間回復了的。
在信里,我們除了互道思念之情外,就是說一些各自的經歷和見聞。我還把戰友給我拍的訓練照,發給了小芹看。
小芹看到我英姿勃發的樣子,還在信里夸了我好幾次,不過她也多次勉勵我:“好好干,爭取早日提干。”
我在信里答應得信誓旦旦的,然而我一個農村兵,在部隊又沒有立功受獎,哪能提干啊?因此服役期滿了之后,我就退伍回到了家鄉。
那天,我從縣城坐汽車回來,到村口時,已經快中午12點了。
我始終沒有看到小芹的身影,當時還以為她有什么事,出村去了,也就沒有在意。
于是,回到家后,我先放下行囊,跟著家人朋友把午飯吃了,這才去村西找小芹。
我萬萬沒有想到,小芹當日就在家里,而且,我敲門時,還是她給我開的院門。
只是,還不及我跟她打招呼,我忽地一下就將院門關上了。
這是怎么回事?
我十分納悶,邊繼續敲門,邊問,“小芹,你這是咋了?我是劉志海啊!你不認識我了嗎?你干嘛不給我開門啊!”
“我不是讓你好好努力,爭取在部隊提干嗎,你怎么就退伍回來了?”小芹的語氣里竟是責備之意。
我哭笑不得,“提干哪有那么容易啊?!我連高中都沒讀,就這一點兒,就把我限制了——”
“那你為什么不讀高中?”
“我,我這不是沒考上高中嗎?”
我以為小芹聽了我的一番解釋后就會將門打開,高高興興地把我迎進門去,不料她卻說道,“你等我五分鐘!”
五分鐘,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無論如何,我都是充滿期待的。
可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五分鐘后,我卻被小芹狠狠“潑了一盆冷水”!
只見她將院門打開半條縫,然后從里面遞出一張照片道,“拿去!”
我仔細看了看那張照片,那還是我入伍之前,跟小芹在照相館里合拍的照片呢!
只是,照片只有半張,另外半邊,有她的部分,已經被她用剪刀,毫不留情地剪掉了。
我看到這半張照片,心里就像被針扎了一般難受。我心里很清楚:她從此后要跟我一刀兩斷啊!
只是我不明白: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難道就因為我沒有提干,繼續留在部隊嗎?
她就這么勢利眼啊?
我氣得不行,連連問道,“為什么?這是為什么?”
“你自己去想!”小芹將院門一關,冷冰冰回道。
我急得直跺腳,“難道就因為我沒有提干嗎?”
“一個沒上進心的男人,要他還有什么用?以后別來找我了,免得被人說閑話!”小芹冷哼道。
我猶豫片刻,已然意識到:這段感情,再沒有挽回的必要了!于是猛地點了點頭道,“好,以后我不會來找你了!”
說罷,我轉過身,氣呼呼地往家里走。
沒想到,還沒走多遠,我就與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那人被我撞翻在地,氣得直罵,“劉志海,你沒長眼睛啊?跟條瘋狗似的——”
“你,你才是瘋狗勒!”我看了那人一眼,才發現她是我小學同學陳紫函。
本來,我伸手就想將她扶起來的,但見她如此無禮,我就是氣不打一處來,“別以為自己長得漂亮,就可以隨便罵人了!哼,隨便罵人的人才是瘋狗勒!”
不得不說,陳紫函確實長得漂亮,說她是我們村的村花都不為過。只是,她這嘴巴,實在欠抽。
我記得讀小學的時候,她就經常出言不遜,老師為此還當著全班同學的面,批評了她好幾次勒!
沒想到長大了,她還是這樣口無遮攔,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我本來不想罵你的!可誰叫你走路不長眼睛啊!”陳紫函冷哼一聲,又板著臉,拍了拍手道,“你沒看見這是我新買的大衣嗎?花了我一百多勒,我才從縣城買回來的——”
聽她這么一說,我才仔細看了兩眼——
沒錯,那天她確實穿了一件嶄新的紅色呢制大衣。
由于前兩天下了雨,鄉間的泥巴路還沒有干,我將她撞倒在地后,她一屁股就坐到淤泥里了。
我確實把她的大衣弄臟了,為此我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只得埋頭認錯道,“對不起了,剛剛心情不好,走路確實沒長眼睛,這點兒你罵得對——”
“那你還不把我扶起來?”見我態度變緩,陳紫函也不好對我發脾氣了。
我卻還有些不爽道,“可不管怎樣,你也不應該罵我瘋——狗啊!”
“我那不是因為生氣嗎?”陳紫函噘了噘嘴,又柔聲道,“對不起,我也向你道個歉!”
“既然話都說開了,那就沒事了!”我笑了笑,伸手將陳子涵扶了起來。
陳紫函高挑的身材,瞬間也在我面前展現得一覽無遺。
“哎呀,我身后全是稀泥巴——明天我還要去相親呢,這可咋辦啊!”就在我偷偷欣賞她的身材時,她又沉沉嘆了一口氣。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目光道,“要不你脫下來,我拿回家去給你洗了?”
“這是大衣!現在是冬天!你現在洗了,明早能干嗎?”陳紫函剜了我一眼。
我摸了摸后腦勺問,“那,那怎么辦?”
陳紫函猶豫了一下,問我,“你今天為什么不高興啊?你剛剛是去找你的未婚妻小芹了吧?難道是她惹你生氣了?”
“什么未婚妻呀?”我嘆了一口氣,仰天長嘯道,“哎,今天跟她分手了!徹底分了!”
“分了?咋回事?你們的感情不是很深的嗎?我聽說你們連結婚照都拍了啊!而且,你在部隊這三年,小芹還經常去你們家走動勒!你媽好像早就把她當成了兒媳婦!”陳紫函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我拿出那張被剪的照片遞給她道,“咱們也算是老同學了,我有必要騙你嗎?你看,這是她給我的!這意思不是很明顯,要跟我一刀兩斷嗎?”
“噗!”陳紫函只看了一眼我的照片,就捂著肚子笑道,“她為啥要跟你一刀兩斷啊?!”
“還不是因為我在部隊沒有提干,退伍回來了!”我直言道。
陳紫函“哎呀”一聲,又道,“沒想到這個小芹還挺勢利的啊!”
“可不是嗎?”我嘆了一口氣,又道,“哎,我為什么跟你說這個?這不是被你笑話嗎?”
說罷,我伸手去向陳紫函要照片。
陳紫函卻偷笑著將我那半張照片揣進她腰包道,“你剛剛撞了我,把我衣服弄臟了,你還沒說怎么處理這件事呢——你這張照片,我先沒收了!等你想到辦法再還給你。”
“我,我實在想不到辦法了,你說怎么辦吧!”我一臉的無可奈何。
陳紫函轉著眼珠子道,“要不,你陪我去縣城,重新買件新的?我把弄臟的這件大衣,送給你?”
“啊——”我心頭一驚,一臉告饒地望向她道,“咱們也算是老同學了,而且你這衣服只是臟了,不是破了壞了,你沒必要讓我給你賠一件新的吧?我拿回家里去給你洗了不行嗎?”
“當然不行了!”陳紫函果斷地搖了搖頭道,“我剛剛跟你說過了,明天我要穿這件衣服去相親!這可是我的終身大事,如果因為這件衣服把我的婚事搞黃了,我可要恨你一輩子的!”
“你,你家里難道就只有這一件大衣嗎?”我心里很清楚:這是陳紫函故意刁難我,所以才會讓我賠她一件新大衣的。
陳紫函壞笑著說道,“我剛剛不是跟你說了嗎?這是我上午才從縣城新買的大衣,當然只有這一件了!”
“其他的——你就沒有其他好看的衣服了嗎?”
“沒有!”
“我明白了!”我氣呼呼地,指著陳紫函道,“你就是想訛我的錢吧?哎,算我倒霉,你說吧,你這衣服買成一百幾?我分文不少地賠給你就是了!”
“誰說我想訛你的錢了?我只是想要你現在賠我一件新衣服而已!你可別把我說得跟小芹一樣,都掉錢眼里去了啊!”陳紫函忽然扯高了聲音。
我深怕她把我和小芹鬧掰了的事說出去,只得認慫道,“行吧,我賠你一件新衣——不過我現在不能進城,我能不能把錢給你,你自己去縣城再買一件?”
“我現在一個人去縣城,回來的時候可能都晚上七八點了!你怎么忍心讓我一個人回村?萬一我在路上出點兒事情,你劉志海這輩子過意得去嗎?!”
我聽了她這話,瞬間又是一陣郁悶:“你的意思是,讓我現在陪你去縣城,重新買一件嶄新的大衣?”
“對,你小子還算不笨嘛!”陳紫函笑著點了點頭。
我氣得又想罵娘,“你,你這不是折磨我嗎?”
“誰讓你走路不長眼睛?”
“誰讓你撞我?”
“誰讓你把我這大衣弄臟的?”陳紫函一臉的理直氣壯。
我當時實在不想陪她進城,就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道,“你既然這么說,那我就不要那張照片了!我也不會賠你大衣的!”
說罷,我轉身就走。
陳紫函像是一個心理學專家,很好地拿捏了我那時的心理,于是她揚長聲音道,“重磅消息!各位父老鄉親,告訴大家一個重磅消息!劉志海因為沒有在部隊提干,被他未婚妻小芹給拋棄了——”
“哎喲我的姑奶奶!求你別亂說啊!”我一聽這話,趕緊折回來告饒。
陳紫函一臉得意地問我,“你是讓我繼續在這里喊話,還是陪我去縣城買衣服啊?”
“我,我陪你去就是了嘛!不過你要等我一會兒,我身上現在還沒錢勒——”我沒有辦法,只得乖乖告饒。
陳紫函又是得意地點了點頭,“行,我就在你家門外等你,你可得快點兒啊,不然到了三點,就沒進縣城的客車了。”
“沒車才好勒!”
“重磅消息!各位父老鄉親——”
“別念了!我馬上去拿錢還不行嗎?”
萬般無奈之下,我只得回家,偷偷拿了兩百元,然后陪陳紫函去了一趟縣城。
我們老家到縣城,還有一個小時的車程,等我們到達縣城時,已經快下午4點了。我看了看將晚的天色就道,“你快說在哪里買的,直接帶我過去,我給你付錢就是了!”
“不急啊!反正離天黑還有兩個小時呢!你陪我去看場電影怎么樣?”陳紫函笑瞇瞇地望向我。
我急得不行,“電影看完天都黑了,你不回村去啊?”
“那不正好可以跟你住縣城的招待所嗎?”陳紫函說出這話,那是一點兒都不臉紅。
我的臉卻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你,你這思想還挺開放的啊,竟然想跟我一起住招待所!”
“我的意思是——咱們可以開一個房間,然后我睡床上,你睡地下或者沙發嘛!”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成何體統?”
“沒趣!”陳紫函白了我一眼,大有恨我不解風情之意。
我早就聽說她作風不檢點,如今聽她說話又是口無遮攔的,更不想跟她拉近關系,便催促道,“六點半還有最后一趟回村的汽車,你最好來快點兒!不然我要冒火了。”
“知道了!”陳紫函噘了噘嘴,也不好再耍花樣,只得把我帶到了縣城百貨大樓,就是她上午買衣服那里,重新買了一件粉紅色的大衣。
我不解地問她,“你咋不要紅色的?”
她白了我一眼道:“我身上穿的就是紅色的,干嘛還買紅色的?”
“也是啊!”我點點頭,很不爽地說道,“你其實就是想占我便宜,讓我再幫你買一件不同顏色的大衣!”
“是又怎么樣?誰讓你撞我的?誰讓你把我衣服弄臟的?該你倒霉!”
我又是一陣無語。
(未完待續,上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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