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媽,我們養的豬都死了,現在生活都成問題,每個月給我和二柱一個月2000的生活費吧。”
姚玉娟心臟停跳了一下,壓住不停上升的火氣,對兒媳婦左艷說道:“你又整什么幺蛾子,我上哪去給你下這2000元去,搶啊。”
左艷的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氣:“您要是不出,讓我姐來出。”
姚玉娟覺得不可理喻:“各家過各家的日子,憑什么你們的豬養死了,讓你姐出,有話說,有屁放,別整這些沒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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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艷嚷道:“上個月,我姐和我姐夫來給您過生日,喝多了,就沒有走,住在了咱家里,結果第二天豬就開始鬧病,現在一百多頭豬全都沒了,您說,是不是因為他們在家里住的原因,所以這個錢不是您出,就是他們出。”
姚玉娟終于明白左艷撒潑耍渾的原因了。
她們這里有個習俗,嫁出去的女兒不能在家里住,否則家里會破財。
但她從不相信這些,如果因為女兒在家住一夜,就會影響財運,那有兩個女兒的家庭把女兒都留在家里,老兩口還用過嗎,這是對女性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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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玉娟臉一沉:“左艷,要錢是絕對不可能的,而且養豬是你們自己的事,是你們沒有看護到位,或者防疫做得不到位,不要把什么責任都往別人身上推。”
左艷臉色愈發陰沉:“媽,你要是這么說,我要和二柱離婚,你們太欺負人。”
二柱是姚玉娟唯一的兒子,而且小時候得過病,走路一瘸一拐的,當初姚玉娟托了許多媒人,才說上左艷這個兒媳婦。
結婚后,她又經常幫襯小兩口,連女兒簡秀麗也時常回來替他們喂豬,缺錢給錢,缺力給力。
去年他們兩口子養豬掙了一百多萬,也沒說給簡秀麗點錢,就在飯店請她吃了一頓飯。
好在簡秀麗自己爭氣,家里有一個汽修廠,收入不錯,幫弟弟也是心甘情愿的,所以什么也不說。
沒想到兒媳婦還要貪得無厭,現在虧錢了,就想從自己或者姐姐身上摳錢出來,還用封建迷信來壓她,還真是看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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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玉娟斜睨她一眼:“首先我們家沒有那些封建迷信的老禮,在我眼里,兒子女兒一樣重要,第二,你如果想要離婚,我不攔著,我兒子是瘸,可是他勤勞肯干,是過日子好手,而且我相信他今天一定不知道你來找我的事情,否則他會先跟你提出離婚的。”
左艷氣壞了,覺得如果自己不拿出點態度來,將來這個家她肯定不能做主。
當即就給二柱打電話:“你給我滾回來,你媽和你姐都欺負我。”
二柱很快就從豬場趕回家里,聽到了媳婦和老媽的事情后,對左艷說道:“別鬧了,姐和媽對咱啥樣,你不知道嗎?”
左艷聽到這些話,沖回屋里,拿著戶口本身份證:“走,走,去民政局,老娘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還真不知道馬王爺幾只眼。”
二柱本來不想去,可是已經逼到這份上,他也氣壞了,直接就去了民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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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簡秀麗知道的時候,兩個人的離婚證都領了五天了。
中午,簡秀麗包了餃子,等弟弟回來,看到他蔫頭蔫腦的模樣,眼中含淚說了一句對不起。
她說:“弟,都是姐不好,我和你姐夫那天要不是喝多了,肯定不會住在家里,你們也不至于離婚。”
姚玉娟拍著桌子嚷道:“有什么可對不起的,要是早知道她是這樣的德行,我兒子一輩子不娶媳婦,我也不要她,二柱,放心,媽再給你物色好的。”
二柱仰頭喝了一杯酒:“姐,雖然說結婚成家后,就過自己的小日子,可你一直在幫我們,是她貪得無厭,每次你來幫我們干活,在家里吃飯,她不提干活的事,就說你是來蹭飯的,我也是心里憋屈,又不敢和你們說,還有她把所有的錢都把著,我買盒煙都要向她打申請,這日子我早過夠了,兩口子不同心,過著也沒意思。”
簡秀麗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她已經在心里物色當弟媳的人選了。
這幾年,弟弟成家后老實本份過日子的名聲已經打出去了,所以如果想辦法搓合搓合,她想,一定能給弟弟找一個好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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