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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Web3天空之城 · 城主

在八月的這次專訪中，高盛首席執行官大衛·所羅門深入探討了當前經濟形勢、市場波動的原因以及美聯儲的應對策略。 他分享了高盛在金融市場中的定位和未來發展方向，尤其是在并購和人工智能領域的前景。 此外，所羅門還回顧了他個人的職業歷程，從初期在金融行業的摸索到如今領導高盛的經驗與挑戰。

市場波動與經濟前景： 所羅門分析了近期市場波動的原因，包括就業數據低于預期和日本央行的政策變化。他對未來經濟持謹慎樂觀的態度，認為雖然有波動，但經濟衰退的可能性仍低。

美聯儲政策與經濟影響： 他討論了美聯儲的利率政策，強調美聯儲作為獨立機構應根據經濟數據而非政治因素做出決策，未來降息的可能性仍需觀察。

并購市場的挑戰與機會： 所羅門指出，當前并購市場受到監管環境和私募股權行業謹慎態度的影響，但他相信這些問題會隨著時間的推移得到解決。

人工智能的影響： 他談到了人工智能對金融行業的潛在變革作用，認為盡管市場可能對其估值過高，但人工智能的應用并非泡沫，而是長期趨勢。

個人職業歷程與領導哲學： 所羅門回顧了他如何從初入金融行業，到成為高盛首席執行官的歷程，強調學習與調整的重要性，并分享了他從前任那里獲得的寶貴領導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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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

華爾街最受尊敬的機構之一是高盛。我最近有機會在紐約的高盛辦公室與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大衛·所羅門坐下來交談。我們討論了市場、經濟和美聯儲的相關話題。

正如我們所說，昨天市場大幅下跌，股市道瓊斯指數下跌了大約一千點左右。是什么導致了這種情況？您是否認為這表明我們在不久的將來可能會陷入經濟衰退？

David：

我認為過去幾天發生的一些事情導致了市場波動。你知道，從星期五開始，我們確實看到了這一點。首先，周五的就業報告顯示美國經濟走勢略顯疲軟。經濟表現比人們預期的要好。我認為重要的是要認識到，這并不是一份糟糕的就業報告，只是比人們預期的要弱一些。就業水平仍然相當強勁，但這確實讓市場參與者措手不及。市場參與者已經很好地掌握了非常軟著陸的杠桿，但我認為他們現在比這次讀數之前稍微低估了這種軟著陸的可能性。

發生的第二件事是日本銀行的利率收緊，這是長期以來首次收緊貨幣政策。日本的融資非常容易，世界各地的投資者基本上都是借入日元，然后投資于美國國債，并從該交易中獲得不錯的收益。隨著日本央行的動向，一批投資者開始平倉。因此，所有這些都造成了更多的市場不確定性和波動性。但我不會稱其為非同尋常的現象。我確實認為，在市場經歷了非常強勁的上漲之后，我們正迎來調整，這對你關于經濟衰退的問題來說可能是有益的。我們的經濟學家將經濟衰退的可能性從15%提高到25%。我認為所有這些都比普遍共識要低一些。我的觀點是，展望未來，最好的機會是經濟將穩步發展，我們可能不會看到衰退，但可能性不是零，永遠不會是零。

主持人：

你認為金融市場未來還會面臨更多痛苦嗎？或者我們基本上避免了所謂的硬著陸，并可能在未來一兩年內順利度過這一階段，而不會出現任何硬著陸？

David：

我認為短期內我們將看到更多的波動。這次調整相當大，正如我們在系統的某些部分討論的那樣，這是一次相當有意義的調整，也是一次杠桿的大幅釋放。我猜我們會看到更多的重新平衡。但我的基本判斷仍然是，經濟仍處于合理狀態的可能性很大。正如我們剛才所說，盡管就業報告令人失望，但并不能稱之為一份糟糕的報告。失業率并不算差，因此我認為我們仍然有能力應對當前的經濟形勢。然而，我確實認為，在短期內，尤其是在接下來的幾周里，隨著市場的重新平衡，我們可能會看到更多的市場波動。

主持人：

昨天之前，你曾提到，美聯儲在9月或年底之前降息一兩次是合適的。你現在仍然持這個觀點嗎？你認為我們應該在9月之前采取什么行動嗎？

David：

我不認為在9月之前會有任何實質性的行動。我們現在確實有一段較長的時間，距離下次美聯儲會議還有40天，我認為這段時間足夠市場消化更多的新聞。我認為市場預期秋季肯定會降息，但我對全年降息的預期更加謹慎。你還記得，今年年初市場曾預期美聯儲會降息六到七次，但根據我們現在看到的經濟數據和美聯儲的態度，我認為秋季降息一兩次是有可能的。不過，我認為我們仍然需要等待并觀察事態的發展。未來幾個月的經濟走勢和其他經濟數據肯定會對此產生影響。

因此，大衛，如果經濟確實走軟，美聯儲將處于一個需要采取行動的境地。我認為有一些數據點已經反復表明，消費者行為正在有所軟化。美聯儲目前擁有工具和資源來應對或緩解這一狀況。

主持人：

有些人認為，美聯儲在選舉前降息并不是一個好主意，因為這可能會將政治因素引入美聯儲的利率政策。你同意這個觀點嗎？

David：

我認為美聯儲是一個獨立機構，它必須獨立行動，必須根據數據做出決策。選舉時機不應影響美聯儲的決策，我相信美聯儲做出的任何決定都不是出于政治考慮。

主持人：

有人說，如今美國政府對很多并購交易并不熱衷，因為聯邦貿易委員會和司法部批準的并購交易數量可能不如商業委員會所希望的那么多。你認為這是一個大問題嗎？你認為并購市場在某個時候會復蘇嗎？

David：

并購市場實際上表現不錯。但如果談到復蘇，我們可以看到并購交易量比過去10年的平均水平低了20%。毫無疑問，監管環境對此產生了影響。我認為當前的監管環境沒有達到應有的建設性和平衡性，無法確保我們在全球的競爭地位。因此，我希望這種情況能夠得到調整，我也認為它會自然調整。

影響并購市場的第二個因素是金融贊助商社區。私募股權社區在過去兩年里表現有些低迷。我仍然認為，疫情過后，我們將迎來一次重大調整。私募股權社區仍在糾結于他們認為的資產價值與當前市場價值之間的差距，激勵制度確實導致該社區選擇觀望。因此，贊助商社區的并購速度一直較慢。我認為這兩件事都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正常化。雖然有自然的周期性，但這兩種情況在短期內確實是投資界并購活動的阻力。

主持人：

過去一年或兩年里，人工智能是最大的現象之一。每個人都在癡迷于如何在人工智能領域取得領先。您是否使用人工智能來運營公司或為客戶提供建議？人工智能如何影響您？

David：

幾十年來，我們一直在使用人工智能來服務客戶和運營公司。真正發生變化的是這些大型語言模型的可訪問性，以及新型GPU芯片上可用的計算能力和速度。因此，我個人認為，而且我之前也曾公開表示，這將加速業務流程的變革，并且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我認為這種變化現在已經開始發生了。

主持人：

有些人認為人工智能是一個泡沫，認為我們正處在泡沫之中，因為人們對人工智能的癡迷，尤其是在股票市場上。你會稱之為泡沫，還是認為這可能只是適度的調整？

David：

我不會爭論，每當有令人興奮的新事物出現時，股市估值往往會超前，雖然最終會進行調整。你和我可以回顧我們職業生涯中見過的各種情況，但人工智能作為一種不斷擴展的技術，尤其是GPU提高了計算能力，使其能夠應用于業務流程，這并不是泡沫，而是一種趨勢。我們正處于早期階段，正在觀察它如何實現并影響業務生產力。估值會上下波動，我沒有足夠的智慧來預測頂部和底部。

主持人：

您現在擔任首席執行官已有五年了，下個月就六年了。在這段時間里，你的股票或多或少翻了一番，市值也差不多翻了一番。這是你衡量成功的方式，還是人們衡量你成功的方式？你的股票翻了一番，還是人們總是說你應該做得更多？你如何衡量自己的成功？

David：

我當然認為公司的增長和市值的增長是一個重要的組成部分。我們是一家上市公司，我們的目標是為股東創造價值。在過去六年中，我認為我們的市值已增長至接近1000億美元，這是市值上的一次重大變動，我們讓公司取得了長足的發展。我們已將公司的平均收入從30億美元中段的340億美元提高到今天的500多億美元。

但我認為，當你在這樣一個偉大的組織中工作時，還有其他一些事情同樣重要，這些事情對于實現增長和進步至關重要。首先，我們是一家客戶導向的企業。如果我們的客戶不信任公司，不信任為他們服務的人，如果我們不建立這種長期信任關系，不以卓越和杰出的方式為他們服務，我們就無法獲得其他成果。

主持人：

從歷史上看，高盛的大部分收入來自投資銀行、銷售和交易。這是兩個關鍵點。這仍然是高盛的兩個關鍵點嗎？你們的一些同行，比如摩根士丹利，已經大舉進軍財富管理和私人資產管理業務。你們也在其中。但是，你們是否仍然主要關注銷售和交易以及投資銀行業務？你們是否正在拓展這兩個支柱以外的業務？

David：

我們的全球銀行和市場業務包括投資銀行和市場交易業務。這些業務是公司的核心業務，顯然我們在這些領域已經被證明是行業的領導者。我認為，在投資銀行業務中，我們是無可爭議的領導者，毫無疑問，我們是交易和市場各個方面的頂級公司之一。而綜合業務則是我們最重要的業務。

在過去幾年中，我們縮小了戰略范圍，以確保能夠向投資者清楚地表明我們確實有兩個重點關注的大平臺。一個是我們剛才討論的銀行和市場業務。另一個是我們將公司運營多年的一些資產管理業務整合到一個平臺中，并與我們卓越的高凈值和超高凈值財富管理業務結合，打造了我們所謂的資產和財富管理業務。這個業務的價值超過150億美元，并且正以高個位數的速度增長。我們有獲勝的權利。我想說，按管理的資產規模計算，我們可能是全球排名前五或六的主動資產管理公司，而且增長勢頭良好。

主持人：

接下來，讓我們談談您是如何加入高盛并開始您的職業生涯的。您出生在哪里？

David：

我出生在紐約州懷特普萊恩斯市，就在紐約市北部的郊區。

主持人：

你是否曾對父親說過希望將來從事投資銀行業并成為高盛的首席執行官。

David：

其實在我上高中的時候，我對投資銀行業務并不了解，對高盛也知之甚少。我的父親一直對市場很感興趣，但我當時以為自己會成為一名律師。出于各種原因，當我畢業時，我選擇來紐約市接受多家銀行機構的面試。你知道，20世紀80年代初期，銀行正在招聘員工并制定培訓計劃。

我在漢密爾頓學院學習政治學，接受的是文科教育。我很幸運地被一家名叫歐文信托公司的銀行聘用，這是一家非常傳統的商業銀行。1984年，我就在這里的街對面參加了一個培訓項目。我的職業生涯就是從那里開始的，我也是在那里開始學習金融知識的。在此之前，我對金融了解不多。

主持人：

我讀過關于您的報道，說您實際上曾試圖在漢密爾頓學院期間申請高盛的工作，但他們拒絕了您。然后您去了歐文信托公司。那么，您是否找到那個拒絕您的人了？他或她還在這里嗎？

David：

當我剛大學畢業時，并不知道會有這么一個人。但高盛是我發信要求面試的40或50家公司之一。如果我給50家公司發了信，其中45家公司會回信說“不，謝謝”。因此，找到那個人會很困難。我在歐文信托公司工作了大約一年，擔任分析師職位，并且表現良好。當時我也面試了高盛的一家公司，但最終在最后一次面試中被合伙人拒絕了。那應該是1985年的事了。在我的職業生涯早期，我曾兩次被高盛拒絕。

主持人：

您曾經提醒過那個人他拒絕過您嗎？他說那個人已經不在了，所以無法提醒了。在離開歐文之后，你去了德崇證券。

David：

當我在1985年申請就讀商學院時，1986年初，我被德崇證券高收益部門的銷售部門招募。我仔細考慮了這個機會，決定推遲商學院的學習，去嘗試一下這個工作。德崇確實是一家非常有趣的公司，當時高收益業務是公司的核心業務。

主持人：

當德崇倒閉時，您是否擔心自己的職業生涯？您是怎么進入貝爾斯登的？

David：

我確實擔心自己的職業生涯，因為我沒有MBA學位。但德崇的經歷非常有趣且具有開創性。雖然德崇證券在很多方面做得不太好，但作為高收益債券部門的一名年輕而雄心勃勃的助理，我獲得了很大的機會去學習和了解高收益債券市場。正是在那個時候，我真正迷上了金融，并決定這確實是一個非常有趣的領域。

因此，當德崇公司倒閉時，我意識到自己需要找另一份工作。我參加了很多次面試，并最終在1990年底加入了貝爾斯登公司。我在歷史上被遺忘的所羅門兄弟公司短暫停留過，但最終還是在1990年底和1991年初離開了貝爾斯登。

主持人：

您在1999年左右離開貝爾斯登，加入了高盛。高盛大約在那時上市，對嗎？

David:

是的，1999年1月，約翰·溫克勒和高盛開始試圖招募我。當時我在貝爾斯登擔任相對高級的職位，起初我并不感興趣。但約翰·溫克勒一直給我打電話，有一天他突然抓住了我，我想，也許我真的應該考慮一下這個機會。因此，在1999年夏天，也就是高盛首次公開募股大約兩個月后，我加入了該公司。現在想來，一個更聰明的人可能會在首次公開募股前兩個月加入公司，但我等到了兩個月之后。

主持人：

我也曾試圖招募你。您在貝爾斯登享有很高的聲譽，后來才來到高盛。當您來到高盛時，是否認為自己可以擔任首席執行官？那時您有這樣的想法嗎？

David：

絕對沒有。我來到高盛時，雖然在貝爾斯登表現非常出色，并且進入了領導團隊，但離開貝爾斯登并加入高盛是一個艱難的決定，因為我必須退后一步，重新確立自己的地位。然而，我一直認為高盛是我們行業中最杰出的公司。最終，這證明是一個非常好的決定。我對我所遇見的人以及所見到的事物印象深刻。這并不是說貝爾斯登沒有聰明的人，而是高盛的人員素質、公司的地位、品牌和聲譽都非常吸引我。1999年，我大膽嘗試并加入了一家公司，成為了合伙人。我的愿望是學習、發展并做更多的生意。然而，你不可能直接進入高盛并期望成為公司的首席執行官、執行合伙人或首席執行官。但最終，我成為了首席執行官。

主持人：

你已經擔任這個職位大約六年了。擔任CEO最大的樂趣是什么？

David：

我認為這與我們之前談論的內容有關，那就是與公司里杰出的人才共事。你可以與來自世界各地的優秀人士互動，學習過程永無止境。這是一家令人難以置信的公司，充滿了卓越的人才，他們將資本和創意結合起來，推動經濟增長。能夠成為其中的一部分，既令人興奮又充滿意義。我真的很喜歡這份工作。

但我真正關心的是人。公司里的人才是這份工作最令人難以置信的部分，也是這份工作真正令人興奮的原因之一。我認為我們所尋找的人才之一就是那些聰明且愿意努力工作的人，他們相信卓越，渴望成功。

主持人：

現在讓我們談談高盛本身。高盛目前有大約四萬六千名員工。大學畢業后在高盛找到一份工作有多難？人們常說，高盛收到的來自頂尖學校的簡歷數量比世界上任何其他公司都要多。假設某人就讀于一所非常好的學校或普通學校，并且想在高盛獲得一份入門級工作，這種情況發生的可能性有多大？

David：

對于本科院校的入門級職位，我們去年收到了超過30萬份申請，最終雇用了約2,500人。因此，競爭非常激烈，申請者中最終被選中的不到1%。我們從世界各地的眾多學校和大學中招募學生，這是我們真正努力擴展的領域之一。

主持人：

如果有人想在高盛工作，或者希望他們的孩子或孫子在這里找到工作，我們最看重的是什么？

David：

雖然主修STEM類學科是一個優勢，但公司里有各種各樣的工作。有些人對投資銀行職位感興趣，有些人對交易工作感興趣，我們還雇用了很多工程師。公司有四萬五千名員工，其中超過一萬人是工程師。因此，顯然工程工作是STEM導向的。

在高盛成功需要多種不同的技能組合。公司有一個龐大的基礎設施，我們稱之為“首席財務官”，它為所有一線業務提供支持。我們從前到后經營業務，擁有各種非常重要的職能，使我們能夠為整個公司的客戶提供服務。雖然技能各有不同，但我認為也有一些共同的主題。我們所尋找的人才之一是那些聰明且愿意努力工作的人。相信卓越的人，想要獲勝的人，那些已經證明自己有勇氣和決心，并且有能力取得成功的人，即使失敗了，他們也能重新站起來，繼續前進。因此，我認為你需要尋找的是一套技能，當然智力是其中的一部分，但還有其他更軟性的因素。憑借豐富的經驗，我們都知道，在這個行業中，這些軟性因素最終會使人們在長期內獲得真正的成功。

我們擁有一群非常多元化的人，他們朝著不同的方向前進。有些人表現出色，而有些人則選擇了其他道路。

主持人：

擔任高盛首席執行官的工作是否如一些人想象的那樣有趣？因為很多人都想擔任這份工作。你喜歡這份工作嗎？或者它是否比你想象的還要令人煩惱？

David：

我確實很喜歡這份工作。這是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機構。正如您所強調的，在我之前，有很多人領導過這個偉大的機構一百五十五年。我非常幸運能夠有機會管理這個偉大的組織，幫助它服務我們的客戶并發展我們的業務。這為我提供了與各種有趣的人互動的絕佳機會。鑒于我們客戶業務的性質，我們處于思想和資本交匯的中心。

主持人：

那么，作為高盛的首席執行官，您最擔心什么？是什么讓您夜不能寐？

David：

很長一段時間以來，讓我夜不能寐的原因是擔心我的孩子。但現在他們都已經32歲和30歲了，我對他們的擔心少了一些。但即使從更嚴肅的角度來看，我擔心的是世界債務水平、世界政府債務以及支出的增長及其可持續性。我不想成為一個危言聳聽者，我不認為有一場清算即將發生，但最終我們需要一系列政策決策來幫助我們處理債務支出軌跡和債務成本。

長期以來，賺錢一直很容易，我認為這導致了某些行為，我們最終必須認真考慮。所以我們花了很多時間思考這個問題。我們擔心的不是眼前的問題，而是長期的問題。

主持人：

您的兩位前任鮑勃·魯賓和漢克·保爾森都曾擔任財政部長。如果美國總統，無論是民主黨還是共和黨，召喚你并說希望你來擔任財政部長，為國家服務，你是否渴望進入政府任職？你會這么做嗎？

David：

我目前專注于管理高盛。我認為我們在公司的增長和發展軌跡方面取得了良好的進展，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在我的職業生涯中，我非常非常幸運。將來是否有某個時候我愿意以某種方式或形式回饋社會？當然有可能，但現在還不是時候。現在我專注于高盛并幫助高盛向前發展。

主持人：

您的前任給過您什么關于經營高盛的最好建議？

David：

我很幸運，從勞埃德·布蘭克費恩、漢克·保爾森、約翰·科爾津和史蒂夫·弗里德曼那里得到了很多好的建議。我非常幸運能夠有機會和他們交談，并聽他們講述他們在經營公司期間學到的一切。這些建議幫助我做出了更好的決定。我沒有特別突出的建議，但我可以分享一些我所知道的經驗。我們曾做出過一些正確的決定，也曾犯過一些錯誤。然而，最重要的是，當你犯錯時，要及時調整，始終保持開放的態度去學習和改變。同時，盡量確保你的方向始終指向真正的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