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到了中國,以為自己的母親在印度過得很不錯,可當(dāng)我回到家才發(fā)現(xiàn),她過得一點都不好,反而很可憐、很慘,我一直被蒙在鼓里。”
來自印度的她面露惆悵,似乎有著說不完的煩惱,談到自己的親生母親時,總是笑不出來。
這位姑娘跟她母親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印度姑娘回娘家
這個印度姑娘叫妮雅,她出生在印度一個相對富裕的家庭,父親是一個擁有一個種植園以及好幾家工廠和作坊的高種姓印度男人。
家里雖然不缺錢,但妮雅的日子也沒有多好過,因為她父親有好幾個妻子,她母親只不過是其中之一。
妮雅的母親非常漂亮,但她本身并不是高種姓,只是吠舍,不過她終究也不是她父親的正經(jīng)妻子,是不是高種姓也沒有那么重要。
也因為這樣,妮雅的妹妹出生后,跟她一樣也是沒有繼承權(quán)的,而且她們母女三人都要看父親的正牌老婆的臉色過日子。
毫無疑問的,妮雅這個女兒在家是一點都不受重視的。
唯一讓妮雅慶幸的是,她有著不錯的學(xué)習(xí)能力,在學(xué)習(xí)這條路上一路高歌,還成功考上了大學(xué),大學(xué)學(xué)的是語言類中的中文。
可就算這樣,她和母親以及妹妹在家里也時常被大夫人欺辱,她和妹妹更是會遭到其他兄弟無緣無故的毆打。
但這樣的情況,在妮雅嫁到中國的第二年發(fā)生了變化,妮雅的老公是個頗有能耐的中國商人。
當(dāng)然,他的能耐放在中國那是非常不起眼的,就像大海里的一滴水,可放在妮雅家,那就是相當(dāng)不錯了。
妮雅的父親也是看中了他老公的實力,這才大力支持他們的婚事。
因為妮雅的父親想要通過妮雅的丈夫,把他們家食品加工作坊里的貨物出口到中國,例如芒果干,以此賺更多錢!
妮雅的丈夫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就拒絕了,他說:“抱歉,我只做出口,不搞進口?!?/p>
誰知妮雅的父親倒也是真不挑,他笑著說:“那也行啊,我進口中國的商品在印度賣也是極好的!”
然后在雙方達成第一次交易后,妮雅的母親在家里的生活仿佛一下子好了很多。
今年11月初,妮雅回了一趟印度的家,這是她結(jié)婚之后第一次回家。
最開始是因為懷孕不方便,后來是因為疫情,疫情結(jié)束后辦回印度的手續(xù)又花了不少時間,后面再因為各種各樣事就一直耽擱著。
一來二去,到了今年11月,妮雅總算是時隔七年再一次回到了印度。
妮雅是在孟買的機場下飛機的,但她家不在孟買,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各種交通工具齊上,等妮雅回到自己曾經(jīng)生活了20多年的家時,已經(jīng)是一天后了。
被各種交通工具折磨地筋疲力盡的妮雅只想趕緊立馬躺在舒適寬敞的床上好好睡一覺!
站在自己家門口時,妮雅心情還是挺激動的,畢竟這么多年沒有回過家了。
她發(fā)現(xiàn)自己家變化倒是不大,除了大門換了新的外,由外往里看,好像沒什么區(qū)別。
已經(jīng)累得快要倒下的妮雅整理了下自己的儀容儀表,然后鄭重其事地按下了門鈴。
沒一會沒就開了,一個看起來約莫十歲出頭的小男孩探出頭,他身旁還有好幾個看起來差不多年紀(jì)的小孩。
其中一個小男孩一眼就認(rèn)出了妮雅,大聲喊道:“是妮雅!”
這個小男孩是妮雅同父異母,關(guān)系還不錯的弟弟的兒子,妮雅跟母親視頻通話的時候,他偶爾會在,而且妮雅還給他買過不少玩具之類的。
妮雅在一群孩子好奇的目光中走進了家門,不過比起妮雅,更讓孩子們好奇的無疑是妮雅的中國老公。
一個看起來明顯是外國人,有著一米八三的身高,有著一身健壯肌肉的中國東北大漢。
妮雅的侄子興奮極了,因為在回家前,她已經(jīng)承諾了會給他帶玩具和零食的。
在家里,妮雅見到了自己的父親,還有父親那包括她母親在內(nèi)的4個老婆。
大夫人作為這個家正統(tǒng)的女主人,對待妮雅的態(tài)度不冷不淡的,但對妮雅的老公倒是和顏悅色。
不管怎樣,妮雅帶著中國老公回娘家這事還是比較和諧的,家里人對他們夫妻倆表達了歡迎,也表達了高興。
在吃了一頓午飯后,妮雅迫不及待地回到了房間,跟她那個還有精力跟她弟弟出去玩的老公不同,她只想睡覺,因為她真的已經(jīng)非常疲憊了。
可當(dāng)妮雅都準(zhǔn)備躺在床上了,她媽媽卻敲響了房門。
“妮雅,媽媽可以進來嘛?”妮雅聽著母親熟悉又溫柔的聲音,很累,卻還是打開了房門。
妮雅的母親和妹妹一塊進了房間,換了一身舒服睡衣的妮雅坐在床邊,疲憊地問道:“怎么了嗎?我今天坐車真是太累了,能讓我睡一覺先嗎?”
兩人似乎沒有聽到她說的話,一左一右地坐在妮雅身旁。
連最基本的寒暄都沒有,妮雅的母親就直接說道:“妮雅,我跟你父親決定讓你的妹妹也嫁給白?!?/strong>
這個“小白”正是妮雅的中國老公,他姓白,妮雅的家人都這樣稱呼他“白”。
原本還在犯困的妮雅一下子清醒了,她腦子都快要轉(zhuǎn)不過來了。
不過她還是沒有絲毫猶豫地一口回絕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不同意!中國只能一夫一妻,我跟我老公都不會同意的!”
妮雅話音剛落,她母親就突然用力掐她的大腿,在妮雅尖叫聲中淡定地說道:“你不可以拒絕,你沒資格拒絕?!?/strong>
被掐痛了的妮雅當(dāng)場就哭了,她也有些納悶,她到底是因為被掐大腿太痛而哭,還是因為母親提出這么過分的要求,又或者是實在太困了。
反正她就是哭了,哭得稀里嘩啦的,眼淚從眼眶里掉下來,每一滴淚水都仿佛在訴說著她的委屈和難過。
來自母親的道歉
妮雅哭了,可她的母親和妹妹卻沒什么反應(yīng),她媽媽嘴里還說著:“這有什么不好的,你的妹妹可以多陪陪你,反正不是你的妹妹也會有其他女人的?!?/strong>
這話妮雅是不愛聽的,她大腿被掐得火辣辣得痛,眼淚啪嗒啪嗒地掉著,可她的母親卻似乎已經(jīng)替她做出了決定:“就這樣定了,到時候你們?nèi)齻€一起去中國,你記得跟白說。”
妮雅委屈極了,她想要反駁,可她實在是又累又困,大腿還很痛,哭了一場后更是像斷了電的馬達,一躺下就直接睡著了。
等妮雅醒來,天都徹底暗了下來,她饑腸轆轆地從床上爬起來,睡眼朦朧地打量著周圍陌生的一切,這才驚覺自己回到了印度。
思緒回籠后,她立馬就想起了睡覺前母親提出的那個離譜又荒唐的要求。
想著想著,原本性格就比較溫和的妮雅又哭了,她抽抽搭搭地哭著,在沒有人的房間里,哭得稀里嘩啦,很是可憐。
她看了下手機,發(fā)現(xiàn)自己老公給她打過電話,但她睡得太沉沒接到,對方告訴她:“妮雅,我跟你大哥出去一趟,他說帶我去看看生產(chǎn)線之類的,我很感興趣,要過兩天才回來?!?/p>
“原本想帶你一起的,但你媽媽說你想要在家里多陪陪她,然后你又一直在睡覺,所以我就先過去了,你在家等我回來?!?/p>
妮雅看著自己老公的消息還在哭,又看了下時間,已經(jīng)是凌晨了,她卻什么都沒有吃,餓得肚子都在叫。
她打開手機的手電筒,摸索著房間打開了燈,她不想下樓找吃的,就想吃自己從中國帶過來的零食和面包。
但她一打開燈,就看到自己的行李箱被打開了,被翻得亂七八糟,用來裝吃的那個袋子也空了,顯然是被家里人拿走了。
妮雅嘆了口氣,坐回床上,無力又無奈,還眼睛痛,肚子餓,渾身都覺得不舒服。
她給丈夫回了個消息后放下,想要回到床上繼續(xù)睡,可她實在是太餓了,只能下樓找吃的。
因為擔(dān)心吵到家人,妮雅的動作很輕,讓她意外的是,她看到自己母親的房間還亮著燈,顯然是還沒睡。
因為母親下午的行徑,妮雅是很生氣的,原本不想理,但她又好像隱隱約約聽到了哭聲。
妮雅小心翼翼地靠近了自己媽媽的房間,透過沒有拉窗簾的窗戶,看到了自己父親面目猙獰地毆打母親。
這一幕刺激到了妮雅,她瞪大雙眼,看著渾身上下除了臉和手臂沒一處好肉的母親哭著求饒止不住地打擺子。
妮雅感到很害怕,她想要沖進去讓那個不配做人丈夫的印度男人不要打了,但她不敢,她很害怕,怕自己也會被打。
被嚇到了的妮雅什么都不想吃了,她渾渾噩噩地回到了房間,整張臉都濕漉漉的,那是被淚水浸濕的。
妮雅整晚沒睡,等到天亮了,太陽出來了,她母親拿著一個盛著食物的托盤走了進來。
她臉色無異,一如既往的化了妝,厚厚的粉底,大紅色的嘴唇,就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妮雅呆愣地看著自己的母親,淚如雨下,她撲過去抱住她,傷痕累累的母親悶哼了一聲,妮雅又迅速放開了她。
“我昨晚都看到了,那個男人又打你了!為什么!為什么?你之前不是說他不會打你了嗎?”妮雅不知道自己在氣什么,也不知道哭什么,總之心里就很難受。
妮雅的母親愣了下,她放下托盤,坐在了妮雅身旁,開始默默掉眼淚:“對不起,妮雅,你不應(yīng)該回來的,那樣你就不會看到這些了?!?/strong>
“他說,你老公仍舊不愿意幫助他把家里的商品出口到中國,他很生氣,罵我沒有教導(dǎo)好你,是我該打,都是我的錯,都怪我?!?/p>
“對不起,都怪我,怪我不是婆羅門出身,你能夠嫁到中國真的很幸運,我只有一個請求,把你的妹妹也帶去中國吧,我希望你們姐妹都能夠幸福?!?/p>
妮雅在哭,她的母親也在哭,母女倆抱在一起哭得格外悲戚。
在妮雅的丈夫回家前,她幾乎都待在自己房間里沒有出門,她怕自己會忍不住用仇恨的眼光去看家里的每一個人,進而給自己母親帶來麻煩。
妮雅幾乎哭了3天,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夠讓她更舒服一些,讓她情緒更穩(wěn)定一些。
一直到妮雅的丈夫回到她身邊,她才終于不哭了,她丈夫?qū)τ谒潜豢弈[了的眼睛非常驚訝。
在丈夫擔(dān)憂又心疼的目光下,妮雅把家里的事全都告訴了他。
包括自己母女三人不被父親喜歡,大夫人時常欺負母親,母親總是被父親毆打,母親想要把妹妹也嫁給他……
她問自己的丈夫:“我到底該怎么辦?”
妮雅的丈夫沉默了,安靜地聽著妻子的哭訴。
最后這個中國男人緩緩開口道:“抱歉,妮雅,我很同情你母親,但我?guī)筒涣怂胰耘f不可能進口你們家的商品,這不符合實際,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并沒有這個能力?!?/p>
“至于你的妹妹,或許我們可以幫忙給她介紹一個男朋友,你要清楚,我們是夫妻,中國是一夫一妻制的,這次我們可以帶她回中國,可簽證一旦到期,她就必須回到印度?!?/p>
妮雅其實已經(jīng)猜到自己丈夫會說這些了,她知道的,也能夠理解,可還是很難過,她恨透了自己的父親。
夫妻倆在印度又待了好幾天,妮雅的丈夫很受家里人歡迎,畢竟他出手實在是闊綽。
但也有印度物價比較低的原因,可不管怎樣,家里的每個人都收到了一份禮物,哪怕總是不屑于給妮雅好臉色的大夫人,也收到了妮雅挑的一些布料。
回中國那天,妮雅忍不住又抱著自己母親大哭,她舍不得她,想要把母親也帶回中國,而不是只帶妹妹。
但她也清楚,這根本不可能,因為她父親絕對不會同意的。
妮雅跟丈夫還有妹妹一塊離開了印度,妮雅的妹妹很激動,但妮雅早就已經(jīng)提前跟她說清楚了,帶她去中國是幫忙找對象,而不是讓她來分享自己的丈夫。
對此,妮雅的妹妹沒有任何不滿,反而很開心,她說:“我知道的,姐姐,我不如你,你是家里最厲害的,媽媽也說了,讓我都聽你的?!?/p>
妮雅對妹妹的回應(yīng)很滿意,她很怕她腦子不清醒,抱有不切實際的妄想。
可妮雅還是很煩惱,煩惱自己母親在家里的處境,她以前真的以為媽媽現(xiàn)在過得還不錯,可顯而易見,一切都是媽媽騙自己的,她過得一點都不好。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樣才能夠幫助母親脫離“魔窟”,也不知道自己能為她做點什么。
妮雅恨透了那該死的種姓制度,恨透了那可惡的父親,也恨透了自己那畸形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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