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每個邊上,都有風景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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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文原創:人生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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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春色
春天是漸去漸遠了。
和春天一起遠去的,是心上人的身影。
曾經以為可以海枯石爛,到底抵不過命運的兜兜轉轉。
離別太輕而易舉,無法輕而易舉的是離別后的煎熬。
寇準眼中的春色將闌,滿篇都是傷心語。
一首《踏莎行》,一曲銷魂音:
春色將闌,鶯聲漸老。紅英落盡青梅小。畫堂人靜雨濛濛,屏山半掩馀香裊。 密約沉沉,離情杳杳。菱花塵滿慵將照。倚樓無語欲銷魂,長空黯淡連芳草。
02
馀香
春色將闌,鶯聲漸老。
黃鶯的叫聲漸漸稀少,春天快要過去了。
該去的,到底留不住。
任你如何留戀,如何惋惜,如何傷感。
或者是絕望,還有悲傷。
春天該走照樣走,從來不會因為任何人的任何情緒而停留。
可明明知道這些,仍然免不了黯然。
如何能無情呢,畢竟人是血肉之軀,無法做到像草木山石那般冷寂。
紅英落盡青梅小。
曾經枝頭嬌艷的花兒,如今一朵一朵,全都悄然凋零。
愿意,或不愿意,它們都要奔赴大地,化為泥土。
只有青青的梅子還掛在枝頭,小小的,像受了什么驚嚇或極易受驚嚇的孩子。
畫堂人靜雨濛濛,屏山半掩馀香裊。
雨落。
還是春雨的樣子,密密細細,若有若無,卻仍是接天連地,將目之所見盡皆籠罩其中。
譬如春天的憂傷,春天的黯然。
并不需要什么驚天動地的模樣與聲音,依舊足以束縛一切,讓人無法逃離。
畫堂是美麗的,甚至可以說雅致。
唯一遺憾的,是人。
一個人。
沒有相依相偎,沒有執子之手。
靜靜地待著,看細雨蒙蒙。
半掩的屏風,熏香尚未燃盡。
可以盯著發呆的,當然少不了這一點一點燃燒的熏香。
看著它慢慢變了顏色,散了香味。
看著它在時光中毫無懸念又無可挽回地走向殘燼,只留下空氣中越來越察覺不到的淡淡氣息。
03
無語
密約沉沉,離情杳杳。
曾經的約定,真摯而鄭重。
現在它依舊重,卻是沉重。
沉重而遙遠,觸不可及。
離別后,杳無音信,連思念似乎也變得縹緲起來。
情要多重,愛要多深,才可以跨越悠長又悠長的時空。
菱花塵滿慵將照。
美麗的菱花鏡上,不知不覺積滿了灰塵。
斯人去后懶梳妝,菱花鏡沒了用武之地,只能被打入冷宮。
菱花鏡是孤獨的,孤獨而又無辜。
失去佳人的春山秋水明眸皓齒,還有那怎么理也理不完的三千青絲,菱鏡從此空落寂寞。
這空落,恰和主人的心境相應。
此刻,它開始懂得主人的心事,不為自己難過,倒為那日漸憔悴的身影憂心不已。
倚樓無語欲銷魂,長空黯淡連芳草。
它看到主人寂寞地倚靠在樓臺上,默默無語。
主人定然是心都要碎了,不然它怎么會感到這般難過。
天空灰蒙蒙的,和遠方無邊的草地連成一片。
多像誰漫長又漫長的思念。
菱花鏡的,或是主人的。
同樣遙不可及,同樣一眼萬年。
04
過客
《詞徵》中,張德瀛引寇準《踏莎行》為例,說明詞作創作的秘訣:
詞之訣曰情景交煉……寇平仲“倚樓無語欲銷魂,長空黯淡連芳草”,情系于景也。
黃蘇云在《蓼園詞評》中更透過詞作外表形式,直指作者創作本意:
郁紆之思,無所發泄,惟借閨情以抒寫。古人用意多如是。
拋開詞作的創作技巧不談,誰會相信位高權重如寇準,也會有心意難抒之時。
世界或許從來如此,不管位居何等高位,一樣會遇上不平之事。
那些我們難以把握的、難以留住的、或難以改變的一切,時時在教導我們,人和人并沒有什么本質的不同。
我們都一樣無法完美,也都一樣無法求得事事如意。
我們都只不過是這世界的匆匆過程,而從來不曾是它的擁有和主宰者。
人生君說
“留住匆匆的美好,
唯有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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