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自我認知的角度來說W君本君是一個典型的功能主義者,其實W君在頭條上還有小號,那個號主要是W君自己的生活而已。
functionalist——功能主義者。
功能主義者一般只談是什么、有什么用,為什么,這是最基本的功能主義者素養。對于意識形態的討論在功能主義者眼中其實是退而求其次的,本質上所謂的意識形態僅僅是“功能”的“標的物”,所以對于意識形態的問題就很少觸及,但并不代表W君是沒有意識形態的。
所以,在W君自己的文章中大家往往是看不到搖旗吶喊的,W君的“意識形態”往往只出現在給別人的回復中。
在W君討論軍事技術時,功能主義者的特性往往會更關注武器的技術性能、戰略用途及其背后的邏輯,而非涉及意識形態的“正義性”或“道德高地”。那些玩意在W君看應該交給政治家來解決。
舉個例子:在討論白磷彈的時候很多人會告訴你這是國際公約禁止的武器,但是W君只會告訴你什么是白磷彈、以及白磷彈是怎么使用的,同時也會告訴你“為什么國際公約禁止白磷彈是一個謠言”,以及白磷彈被污名化的實際目的。
但最近網友們非得讓W君“上價值”,那咱們就先說一下,W君之前之所以不上功能主義者的價值,是為大家好,主要是覺得沒必要嚇死你們。
好,切入今天的正題。
在“沈機”的文章中,有粉絲在留言:
“美國人風洞不行,腦子還沒中國人聰明”,這是很典型的標簽主義風格,甚至連民粹主義、民族主義都算不上。只是道聽途說覺得美國沒有高超音速風洞就覺得美國人風洞不行。至于“腦子還沒中國人聰明”就更是主觀臆斷了,這種話沒有任何說服力,也很難博得別人的理性認同。所以這種回復在W君這里是不受歡迎的。
W君比較認同李敖的觀點——罵一個人是王八蛋,得有能力證明這個人是王八蛋。否則就是無能的宣泄情緒罷了。
例如,美國目前是沒有咱們這么強大的風洞,但是美國也是有7倍音速的風洞可供使用的,而就目前而言,美國最高速度的飛行器實際上也沒有超過7倍音速,對于美國本身來說人家是夠用的。這件事如果直接說美國的風洞不行,當作一個槽點顯然是不合適的。況且,在2019年9月美國就在位于馬里蘭州的阿諾德工程研發綜合體中就校準了9號高超音速風洞,其校準速度達到了馬赫18,雖然說和我們的還有差距,但真不能用“不行”一句帶過。
只不過,9號高超音速風洞的消息沒有及時在很多軍迷信奉的維基百科上更新而已,維基百科上所記錄的還是2011年的資料而已。
還是常說的那句話,盡信維基百科不如不上維基百科。現在都2025年了,你以為這幾年間大洋對岸那幫紅脖子工程師在吃干飯嗎?
所以,我媽從小就不讓我和傻子們一起玩是有道理的,繼續保持~
好了,開始上價值,為什么W君回復這個留言是“美國早在上世紀90年代就開始衰敗了”呢?美國并不是在咱們出現了疑似“六代機”的時候才開始不如我們的。實際上美國最近30多年的時間里一直是在“吃老本”。
1776年美國建國,在這個時間點上歐洲的第一次工業革命剛剛到了尾端,大量的新技術、新應用都到了可以實用的階段。任何一場產業級的革命都面臨著對舊有的體制、生產方法、技術儲備的推翻重建,而美國很幸運的是不需要繼承太多歷史負擔,這群人直接在一片空白的大路上可以以最新的科技成果建立自己的國家。第一條貫穿北美大陸的鐵路在1869年就被建立成功讓這個建國不足百年的國家在第一時間內就有了世界上最長的鐵路里程,根據1850年的統計數據,當時美國的鐵路里程長度超過了14000公里,到1890年的時候,美國一共修建了163562公里的鐵路,到了1918年,最巔峰的時期美國的鐵路里程超過了40萬公里。
說數字這個概念很模糊,我們可以做對比,每年年底12月31日咱們國家都會公布鐵路里程,2024年12月底的數據是我國運營鐵路里程是16.2萬公里,知道為什么給大家拿出1890年美國的數據了嗎?號稱基建狂魔的我們在幾天前將將達到了美國1890年的鐵路里程。
到了1940年代美國開始裁撤鐵路,從巔峰的40萬公里裁撤到了20萬公里,不是人家鐵路不行,而是人家更傾向于公路運輸和航空運輸,即便如此,現在美國的鐵路運營里程保有量也超過了22萬公里,還是世界第一,這個世界第一保持了100多年。
鐵路是美國基本建設的一個側影,原因就是美國在建國后吃盡了工業革命的紅利。而我們當時是大清朝的乾隆年間,一個王朝極盛而衰的時期。這樣就讓美國的發展實質上是沒有任何阻礙的。
而現在的美國衰退其實主要的原因并不是中國的崛起,而是美國自己的文化缺失。早期美國建國的時候,移民主要是宗教避難者、拓荒者、罪犯,又引入了大批的非洲黑人。文化背景和社會組織能力相對松散,以至于美國僅僅可以建立起一個合眾國。在合眾國中真正作為精英存在的階層也只是在歐洲城邦文化的繼承者。陸續的移民并沒有真正的給美國帶來民族性,反而是讓美國成為了一個多元化的國家(當然了,這是一個情商很高的說法)。
從科技技術發展的角度上來說,美國并沒有建立起為國家研發的體制,相反,他們的研發更多的是圍繞著經濟利益。在二戰中美國吸納了大量猶太科學家,戰后美國通過了回形針計劃又引入了很多極有成就的德國科學家。但到這個時間段攫取科研技術紅利的好時代就已經結束了。
不過,美國并不會因為無法繼續攫取技術紅利馬上死掉,畢竟技術的積累和融合是有長遠影響的。不僅如此,美國的科技發展在二戰結束后又迎來了新一波紅利——這就是冷戰。
在冷戰期間其實才是美國科技大爆發的階段,在這個階段中美國實際上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優勢,二戰結束后拿到的話語權、二戰勝利后提升的民眾凝聚力、二戰獲勝后的利益爆發、面對另一個超級大國的求生欲、新吸納的技術和知識儲備……都讓這個年輕的國家機器全速開動高速發展,這時候的美國就連我們改革開放的總設計師都說“回頭看看這幾十年來,凡是和美國搞好關系的國家,都富起來了”。當時稱美國為全世界的燈塔并不過分。只不過美國的好日子在喬治·布什上臺后就開始逐漸的敗落下來了。
倒不是因為老布什的政績不行,而是冷戰結束,美國失去了生存上的強大敵人。這時候美國松散的民族性以及沒有厚重的歷史積淀的弊端也就開始暴露無遺了。
在文章中第二次出現“民族性”了,W君可以客觀的告訴大家美國是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民族性的國家。民族性只出現在中國和一些很小的非洲國家中,在美國的起源,歐洲是不存在的,在美國也不存在。歐洲的民族性的啟蒙來自于英法兩國的百年戰爭。1689年到1815年,英法兩國在近一又四分之一世紀的時間里陸陸續續進行了陸陸續續數十次戰爭,在這期間催生出了現在我們很多很習以為常的概念,例如國旗、國歌、愛國主義者、也有很多典型的代表例如圣女貞德,出現了以反某個國家出現的同盟。這些都是民族性的萌芽,可以深刻的奠定一個人的歸屬感,也在歐洲歷史上真正出現了“我是法國人”、“他是奧地利人”這樣的概念。
不過還是歐洲城邦制的底子,最終愛國主義在歐洲迅速轉變成了沙文主義,而剛剛處于萌芽階段的歐洲民族性則隨著沙文主義的崛起而喪失殆盡。也為后來的一戰、二戰埋下了種子。
美國這個主要以歐洲移民組成的國家就更沒有民族性了。在美國移民初期,依靠著契約精神維系社會體系,在冷戰期間通過“自由世界領導者”的敘事建立了某種程度的“偽民族性”。但這個東西都不是真正的民族性。到了老布什政府的時候冷戰結束隨著意識形態對抗的減弱,這種歸屬感逐漸消散。
至今美國也一直沒有建立起來自己的民族性,現在去看美國的社會已經不能說是糜爛了而是得用潰爛來形容了,特朗普的MAGA首先是建立在美國已經不偉大的前提下才能喊出“讓美國再次偉大”的口號,但口號僅僅是口號而已。現在的美國的現在則是所謂的“開放和包容”的產物,政府效率低下、科技發展停滯、社會團體分裂、政治正確之上——這其實才是一個國家衰敗的表現。
看個例子:
這是一個很有爭議的視頻,叫做Mock Door training,視頻中的這個哥們手舞足蹈的做了一系列的動作。這名士兵的職責叫做Jumpmaster(跳傘長),屬于資深傘兵。他在模擬的是運輸機開艙門的一系列檢查工作。在訓練過程中動作極其夸張,讓很多人覺得就像是作秀一樣。
其實美國傘兵的跳傘長在真正在運輸機上也是這樣夸張的動作。他觸摸檢查的部分必須是和自己視線接觸的。當然了嚴格訓練動作到位是對每個士兵的基本要求。但為什么一個資深跳傘長也要這樣維持標準動作呢?
每個美軍的訓練動作都有這個要求,有的時候會讓士兵眼睛湊近
也有的時候需要用手輔助做出指示
很多人覺得這些姿勢很帥,實際上這些姿勢在真正運用的時候就是為了讓教官知道你做了這些必要的動作,這一點和在國外考駕照一樣,過路口要看下后視鏡,你用眼睛瞟一下,很多考官是認為你沒有看后視鏡的,必須轉過頭讓考官“覺得”你看了一眼后視鏡。很形式主義吧?
有的人說每個動作都是血與淚的教訓,也有的人說這種動作實際上就是浪費時間,但是從更深層次來看,美軍這樣的訓練本身折射出美國是由一群“精英”領導一群“癡呆”的社會現實。他們在用標準化的程序彌補個人能力的不足,將復雜的任務分解為簡單的動作,使得每個士兵在完成任務時都盡可能地“統一”。這是一種工業化思維下的效率優化模式。
為此,即便是在美軍最新的運輸機上,跳傘門也很突兀的安裝了鋼梁。
鋼梁的尺寸、厚度甚至手感都完全一致。這個設計來自于1940年代的道格拉斯C-47運輸機。
當時這個型號的運輸機為了減輕結構重量在內部裸露骨架恰好在跳傘的艙門處有道鋼梁,因此跳傘長會拉著門邊的骨架把自己的身體探出去觀察運輸機機外情況。
這是一個很典型的“去精英化”案例,士兵不知道為什么這根梁固定在飛機門口,只需要按照規定動作去做就可以完成任務。本身的訓練過程并不是加強了士兵的作戰水平,而是均一化士兵的能力,簡單的理解就是把士兵做成了“預制菜”。美軍的指揮層是精英化的,而基層士兵則被視為執行工具,士兵只需要完成固定動作,而不被鼓勵思考任務的全局意義。
一件小事只能是一件小事,但成千上萬件類似的小事就會匯聚成一種模式。實際上美國的很多軍事、裝備、研究等領域上目前就是依靠這種既定的模式來支撐的。從好的一面來看這種模式有效率有經驗積累,但從不好的一面來說充斥著美國各個方面的這種行為模式已經扼殺掉了大部分美國人“為什么”的權利。美國的各個領域的運作用積重難返來形容是再恰當不過的了。
也正是因為這種大環境,在美國,創新確實是一條“賺大錢”的捷徑。硅谷的科技巨頭、華爾街的金融工具、新藥研發的醫藥企業,所有這些創新領域似乎都證明了一點:只要有創意、有技術、有資本支持,就能輕松獲得成功。在這樣的氛圍中,創新被高度商業化,與社會責任、國家利益之間的聯系變得越來越弱。
然而,這種過度功利化的創新模式也埋下了摧毀美國的隱患。美國并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民族性。這個國家從建立之初就依賴移民社會的契約精神來維系,但這種契約精神本質上是脆弱的,因為它缺乏深厚的文化與歷史積淀。當創新被簡單等同于賺錢時,個人利益和短期收益就成了大多數人決策的核心。
在這種社會環境下,創新更多是為資本服務,而不是為國民利益服務。無論是社交媒體算法導致的信息繭房,還是高科技企業逃避稅收導致的社會公共資源稀缺,這些創新都在削弱國家的凝聚力。硅谷巨頭們更多地關心的是如何進一步壟斷市場,而不是如何改善普通美國人的生活;生物科技公司關注的是如何最大化專利利益,而不是讓更多人負擔得起藥物。
說回“六代機”的事情上,我們的“六代機”真的比美國先進嗎?很遺憾,從技術上講我們未必遙遙領先,但是我們打了一個時間差。美國在研制“六代機”的過程中多了一個軍工復合體和美國政府之間討價還價的漫長過程。2009年時任美國國防部長羅伯特·蓋茨批準了新型轟炸機的概念設計,在2010年時任空軍部長 邁克爾·溫恩對新一代轟炸機的概念做出了修正,實際上已經明確了美國空軍在未來要一架什么樣的轟炸機,2011年蓋茨就從美國國會批到了用于研發和裝備新一代轟炸機的預算。2013年,波音公司和洛克希德·馬丁公司宣布聯手開發 LRS-B;同年,諾斯羅普也參與到競爭中,并于2014年就拿到了下一代轟炸機競爭的勝利。
2015年諾斯羅普正式拿到了國防部的合同,價值214 億美元,剩下的時間里有3年的時間是和美國國防部在扯皮,最終在2017年重新測算項目把下一代轟炸機的研發成本確定為609億美元。
2022年年底,諾斯羅普在B-2的基礎上做出了改進,搞出來一型低配版的B-21,要價7億美元一架,并不均攤前期的研發成本。至此美國空軍的發言人公布,對于B-21的研發和裝備美國將在未來30年內投入2030億美元。
拿到合同前的扯皮,研發成本的扯皮,最后裝備維護的扯皮,導致了這個項目實際上有5年多的時間是完全沒有推動的。
美國的“六代機”計劃和B-21的計劃如出一轍,2010年11月3日美國就開始計劃研制下一代戰斗機,預計在2030年服役。在2011年開始就有了NGAD(下一代空中優勢)和F/A-XX項目分別在美國空軍和海軍執行。
2013年波音就做了一個PPT:
拿出了自己的方案,來應對美國海軍的下一代戰機F/A-XX的需求。
而大家看到的洛克希德和諾斯羅普的方案其實都沒有正式向美國國防部提交。至于大家看到的美國第六代機的研發方案也好、效果圖也罷,例如這張:
很多自媒體截取了圖片的上半部分,用來說這是美國的六代機,但W君這里有全套的文檔的,注意右下角這是SMG咨詢根據六代機的描述畫的圖。信息來源是一個洛克希德·馬丁的前工程師。事實上洛克希德·馬丁和諾斯羅普這兩家美軍御用航空供應商看到美國下一代戰機的需求后,連張PPT圖都沒出,一直懶得搭理美國政府。
在2023年,諾斯羅普的發言人直接證實諾斯羅普不會作為項目的主承包商參與NGAD項目。
2024年7月,美國空軍部長弗蘭克·肯德爾宣布,空軍將“暫停” NGAD 計劃的載人部分。
嚴格意義上說美國的NGAD項目就此破產。是技術問題嗎?真不是,主要是價格沒法談攏。十多年時間過去了,為啥洛克希德·馬丁不做?F-35已經賺的夠多了,為什么諾斯羅普不做?B-21已經賺的夠了,他們覺得沒有必要再承擔風險項目了——這就是原因。為什么波音緊趕著做?2025年F/A-18系列戰斗機停產!
美國沒有技術搞下一代戰斗機嗎?如果這樣想我們就錯誤的估計對手了,他們有技術,是可以搞出來下一代戰斗機的。這里倒不是吹噓美國的技術,而是讓大家認清現實——美國政府是真搞不定這些軍工復合體,沒有銀錢開路,屁技術也拿不到。
還是前面的概念,沒有民族性沒有家國情懷,“創新”如果換不來白花花的銀子,即便是有的技術在那里塵封吃土落灰也不會給國家用的。杜甫有句話叫“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我們不用懷疑美國的技術能力,但真的可以放心,美國現在就是在這種高技術環境下在不斷衰退。
那我們呢?
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們的很多軍迷并不清醒。目前很多人接觸到的碎片化的信息太多,而且對自媒體營銷號的話術深信不疑。舉個例子,提到數學領域,很多人就會立刻想到北大的“韋神”。
為什么會說到“韋神”呢?最近又有很多自媒體拿著納維-斯托克方程來說事情了。
原因就是最近又莫名其妙的出來很多營銷號說到“韋神”的研究讓咱們的飛行器速度可以突破馬赫10(注意上圖,馬赫并不是速度單位,別放在數字后面,這事情說了800遍了)。
納維-斯托克方程就是流體力學的一個普遍使用的方程組,只不過需要考慮粘滯阻力問題這個方程不會真正的計算出解析解,而且得出數值解的過程也相當困難。不過這個方程并不妨礙我們在流體計算的過程中使用。
韋東奕對納維-斯托克方程的研究是在2015年發布的論文《軸對稱Navier-Stokes方程的解的正則性標準問題》
實際上,在一定的約束條件下,我們可以判定一個解是否具有正則性。所謂正則性,也叫平滑性,是偏微分方程研究中的核心概念之一(這是韋神的主攻方向)。假想一個例子:我們想給一座雕像噴漆,并希望通過數學模型來計算雕像表面每個位置的油漆厚度。我們建立了偏微分方程來描述這個過程,如果這個方程具有正則性,那么通過解這個方程,我們就能得到每個位置的光滑、合理的噴漆量。
但是,理想的數學模型往往難以完全吻合現實。在實際計算中,可能會發現有些位置的解不符合預期——比如某些地方的油漆厚度突然為零、負數,甚至變為無窮大。這種情況就意味著我們的方程在這些點或區域上沒有正則性,解變得不連續或不可控。
正則性的研究不僅僅是理論數學的探討,它直接影響我們能否合理地應用偏微分方程來預測自然現象或者設計工程過程。換句話說,解的正則性決定了這個數學模型在多大程度上能夠“聽話”并對現實問題給出可靠的解答。
“韋神”的這個論文就是研究維-斯托克方程正則性判定的,而且是在有約束的條件下的,實際上嚴格意義上說這是一個數學工具的工具,僅限于快速判斷一個數學模型的可用性,而且還是有前提約束條件的。這個東西在數學學術上是有意義的,但是工程意義并不大,和我們研制的飛機速度能不能飛到10倍音速是一毛錢的關系都不存在。
但是這種話術被很多根本不知道納維-斯托克方程用途的人來說就相當過癮了。一個完全沒聽過名字的方程+一個被網絡捧成紅人的年輕數學家+大家的美好且不切實際的預期=一個給自媒體營銷號帶來極大收益短視頻。
這其實就是W君要說的我們的一大堆軍迷不清醒的問題。
一群連偏微分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接骨蟲(對不住啊,W君詞匯量是挺廣的,但的確想不到替代詞了)”對著手機上營銷號的雞血內容無法自控的點贊。中國軍迷相信的并不是科學而是玄學。
類似的,這些雞血文和軍事評書其實消耗的就是大家的愛國情緒,網絡嗎啡而已。
想下大清朝,當年人為我們不賣給洋人茶葉,洋人吃肉就無法消化,洋人就得滅國。現在我們限制出口金屬鎵,很多人就會認為美國沒有金屬鎵雷達就會無法制造。我們在嘲笑清朝的時候實際上也可以看看現在的自己。
弱小不是生存障礙,傲慢才是。容不得說中國的武器裝備不好,哪怕是提到的用途和一些軍迷所設想的用途不一樣,也會像被刨了祖墳一樣到網上來罵娘。這才是我們現在最大的危機,失去了清醒的認識,離沒落就不遠了。樂于看敵人的沒落,而自己在制造沒落的條件,這樣很反智。
中國人的民族性是世界上最好的,W君是看不起任何能歌善舞的民族的。這不是刻板偏見,而是因為歌善舞的民族往往生活在自然條件相對優越或競爭壓力較小的環境中。這類環境可能導致這些民族的文化更注重即時性和感官享受,例如音樂、舞蹈等表達形式。
這樣的社會傾向于以部落或族群為單位,缺乏大一統的政治和軍事組織,容易受到更強大、組織更嚴密的外部勢力影響。
中國人是寫詩詞的!我們發展出復雜的文字體系和精致的文化審美,這一切的背后往往需要強大的社會組織和資源支持。而大家要知道,中國的詩詞并不是傳達任何愉悅情感的工具中國的文人也不會自帶喜悅而是時刻存續著淡淡的憂傷。憂國憂民并不是在國家蒙難的時候才會去憂,而是時時刻刻的保持。
中國人是背詩的!從小我們從鵝鵝鵝、兩只黃鸝鳴翠柳背起,一直背到大漠孤煙直、不教胡馬渡陰山。你以為是炫耀小孩聰明嗎?這是中國人在骨子里刻進去的就是家國情懷。這是任何其他的文明都做不到的事情。而幾千年來,中國人做到了詩文的傳承同時也就傳達了一致的民族性。
中國人的文化其實才是維系我們真正不倒的根基。但我們的文化核心并不在“傻樂呵”上,如果認不清這點,天天看著“遙遙領先”而覺得自己行了,那我們也都離沒落也不遠了。
所以呢,即便我們有了“六代機”,有什么可高興的?這是應該的事情!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漢燦爛,若出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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