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看《再見愛人4》最新一期伴侶“36問”,一邊我腦海中就浮現出了一句話“如果你的伴侶是一個被嚇壞了的小孩,你要怎么跟TA說話…… ”
01
楊子和麥林有一個共同點,就是“聽不懂別人的話”,
麥琳只有“情緒”,楊子只會“打岔”,
楊子的表現是滿口胡言、坐立不安,用打岔逃避情感,麥琳則除了要愛,“聽不懂”一切,這都是創傷反應。
02
楊子唯一能識別的語言是“權力” ,
你看他對來攝影的小姑娘就非常不禮貌:人家受節目組之托去問他問題,結果他打斷人家去質問“你姓什么”“你結婚了嗎”,
但對張泉靈、倪萍和蔡明是另一幅面孔,包括楊子初次跟另外兩對夫妻見面,就開始立人設,沒人要他介紹,他就要介紹自己的社會身份,說從05年來就在巨力集團,后來又搞藝術收藏,忙著給自己貼成功人士的標簽,
其實他就是在“立威”,恕我直言,這種行為很像黃狗在一個地盤撒尿,表達這是我的主場。
這種“踩小又伏低”的位階意識,只怕是他內心極大恐懼的呈現。
結合他的成長背景,他有兩個那么成功的哥哥還有爸爸,這都是“碾壓”之勢的存在;
如果家是一個系統的話,楊子大概從小就能感到自己同樣作為家族里的男性,就是最底層的男性,
自己的實力如何得到證明?這是他潛意識無處安放的不安。
他的人生就建構在此邏輯上、娶女明星、搞投資電視劇、搞所謂文化,就是他“另辟蹊徑”區分自己和爸爸哥哥們的方式,仿佛在說“我跟這個家族與眾不同”“我是唯一一個搞文化的”。
他很恐懼自己滑落到“什么都不是”的境地,于是,這個不能確定自己價值的人,就致力于打造自己的權力標簽,隨時跟所有人“劃重點”。
03
再來說麥琳。
麥琳唯一能識別的語言是“愛” ,她注意力都在內心受傷的小女孩身上。
在36問里,她說她想對過去在角落里的自己說愛,想要溫暖她,想要拍拍她的頭,告訴她未來一切都會很好,你很安全……
這就是她需要李行亮做的——隨時做到對她內心受傷的小女孩進行安撫。
而李行亮是理性的直男,又是真誠和追逐真理的,不具備很好的情感接收表達能力,
面對麥琳,他就困惑了,他覺得做什么都不對;進而他也不能做自己,每當他說他自己想說的話,就會被麥琳詮釋為“你看不到我” “你不愛我”“你很自私,這時候了你還在關注自己”等等,
李行亮在試圖跟一個想象中可以溝通的女孩分享自己的熱愛和思想,而麥琳在找他要無條件的愛,
他們的運行是完全不同頻的。
04
楊子和麥琳有異于常人的“語言系統”,一般伴侶真的溝通不了。所以我們也可以看到,這樣的夫妻需要“第三方”,
像蔡明、倪萍、張泉靈這樣的“親友團”還有李松蔚這樣的心理咨詢師,這些人來的時候,這兩對夫妻都有溝通上有了某些進展,
但一回到日常,黃圣依和李行亮就困境了。
而語言系統不通還只是一個“首發問題”,更進一步的次生問題是“邏輯顛倒”。
因為麥琳和楊子內心的恐懼和渴求巨大,所以他們對伴侶的情緒沖擊力大,在兩個人的封閉關系系統里,邏輯有點顛倒黑白,伴侶直接被打懵了。
李行亮總在滅火,他也認同了混亂的麥琳邏輯,妻子不高興是我的責任,被洗腦了,
而黃圣依也顛倒了,對方操控她,她以為是關心、負責,對方PUA她的時候,她以為是為她好,對方表達情感的時候張嘴就來,她又以為他真的是良心發現……
所以,黃圣依和李行亮擺脫困境的第一步是要“識別”伴侶的邏輯混淆了事實。
否則,就會像黃圣依和李行亮一樣——懷疑自己。
黃圣依覺得自己可能不適合做生意,太單純不適應社會,而李行亮懷疑自己是個機器人真的木訥……
有“創傷”的人有激烈的表達,破敗的能量發泄到自己的伴侶身上,希望會被看見被救贖,這必然會把伴侶拉到自己的錯誤邏輯里來,
通常,生活中的道理是沒有法官的,
道理根本就不在有道理的人手上,反而在更能利用情緒的人手上,
所以客觀上,一個越真誠的伴侶,越容易被嚇壞的孩子所傷。
黃圣依和李行亮就說這樣,完全是被對方的創傷反應長期攻擊到無力的人。
楊子把事業都寄托在黃圣依的身上,因為他比誰都清楚自己的虛弱,也知道自己一無所是,黃圣依就是他自我證明的出路,所以他混淆視聽的好處是他能去成為一個有用的人。
麥琳對李行亮長期的控制是索愛,用過度付出來換來自己索愛的權力,過度付出就是要求愛的回報的正義性,她也不許長期混淆視聽來索愛。
而之所以楊子和麥琳的強勢控制有效,是因為潛意識里也都“利用了”伴侶的創傷,
李行亮是父母雙亡再也不敢提拋棄和被拋棄,黃圣依是從小被父母嚴加管教,感覺自己完全操控不了社會和娛樂圈的腥風血雨,要再找一個保護自己的“爸爸媽媽”,
所以楊子能長期控制黃圣依,麥琳也能長期從不敢離開的李行亮那里追索到不離不棄的安全感。
本質上這兩對互相的創傷都能“對得上”,所以能夠長期生活在一起,也不是沒有道理。
05
長期待在創傷反應的人身邊,他強大的情緒能力會給你的信念帶來持久的沖擊,不僅你會干你無力,辨不清是非,也破壞你的自我認知。
黃圣依就是從參加“浪姐”的時候看到別的姐姐的生活,才知道自己“不正常”,可以有別的活著的方式。
李行亮就是看到葛夕之后才知道理想的伴侶是這樣,可以關注伴侶的世界,可以情緒自我負責,還能付出愛不求回報…… 這些理想伴侶的要點麥琳是一個都做不到,
李行亮才打開了“眼界”,發現自己以前糾結的問題,全是不知道怎么讓麥琳感到自己很愛她,這些都是錯誤問題,他也有權利被愛,因而第一次覺得不想繼續下去了。
楊子和麥琳很絕的本事,就是在關系中始終擾亂對方的節奏,讓兩個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他的一套說辭上,
而李行亮和黃圣依的共同點又都是特別高風亮節、善于自我反思,問題是你得睜眼看看在對什么樣的人說話,不要那么自戀,光像好學生答對題目一樣追求自己的完美,不,你的完美不重要。
因為秀才遇到兵,秀才的道理本來是對的,人格也是更完整的,然而對面碰到一個不講道理的,一擊中頭,你再怎么正確,但是最后的結果卻是你痛了,最后你的意識也模糊了…… 無效溝通。
06
黃和李最好要走出自己的體面,換一套語言模式。
說個生活中的例子吧。一對夫妻,丈夫總是把小便尿到馬桶外面,每次妻子去上廁所都要打掃一番,心情很壞很生氣。
然而,妻子是一個從小家教很嚴格的家庭長大,是個體面人,不好說這種事,丈夫呢,不那么講究衛生,性格也大大咧咧。
妻子忍很久之后,也只能委婉地說,你要注意之類,她將心比心,想畢竟對方也要面子的(她不知對方的心比她“大得多”。)
好言好語對方根本沒聽進去,問題一直沒有解決。
又有一天,妻子大姨媽,肚子很不舒服,去廁所時,又看到了馬桶外的尿漬,當下忍無可忍,一時爆發了,
她把丈夫拉到馬桶邊上,親手把丈夫的毛巾丟到尿上,告訴她如果再這樣,你下一條毛巾也會遭殃。
兩個人遂大吵一架,不過,之后馬桶邊尿漬確實變少了。這樣的溝通終于有效了。
痛感是一個好東西,生氣、拍桌子、哭,都能溝通,如果情緒是一種語言,壞情緒對不同人都通用,但體面倒不是人人都能懂,體面是自我消化完了情緒后的狀態,它是有門檻的。用溝通解決問題,就是要用對方能聽得懂的語言,用跟對方同樣的力度+同樣的語言外殼。
當你的伴侶滿腹的負面壓力去碰撞你、操控你,你保持自我消化的體面就是對自己的傷害。
楊子唯一能聽得懂的語言,就是權力的痛感,所以倪萍蔡明說他的,他都懂了,但是黃圣依說他的他假裝不懂,他沒有痛;
麥琳能聽得懂的語言,就是拍拍頭、抱一抱,所以她聽不懂李行亮反思里的坦誠和自我犧牲,她只聽懂了一點,就是他沒有給她愛的安全感。
這個世界上,認知是分很多等級的,有覺察力的是較高層次,而麥琳和楊子是幾乎沒有覺察和認知,
但他們的本能是很大的力量,因而麥琳和楊子都是比較善于表達和自信的,在人際中會有情緒感染能力,這都是他們的伴侶其實很欣賞和依賴他們的部分,
但是,這樣的本能也是單一的禁錮,被嚇壞了的孩子只有驚嚇反應和攻擊反應,攻擊反應在外,被嚇壞的恐懼和不安在內,伴侶極容易被他們強大的邏輯裹挾,這決定真正的溝通是要用有疼痛的方式進行的。
07
再說一個36問的題外話,心理咨詢師通常比較能作用于高認知的人。
比如李行亮現學現用,在三十六問里用了李松蔚教他的方法。李松蔚要他時刻關注麥琳的情緒,遇到她不穩定的時候,就一直握著她的手,告訴她“你不再是小時候的你了,我一直在你身邊,你很安全,你不用做那么多……”。
李行亮是一個“好學生”,他這樣做了,但結果還是最終被麥琳的表達搞毛了。
這也告訴我們,心理學作用于更弱勢痛苦的一方(其實是有反思能力的人),更“強”(情緒強烈)的人需要變弱(有一定心理空間)才能進行反思,不然她們都在被情緒控制無法自我療愈。
所以,現實生活中,咨詢室里往往是“被嚇壞的伴侶”的配偶來治療,他們因為太痛苦,被攻擊到懷疑自己到一定程度才會求變,帶有一定的反思動力,他們是適合接受心理咨詢師幫助的,
反而他們“有問題的”伴侶,因為信念感強勢而覺察不到自己有問題。
這些關系里的“弱者”,接受咨詢依然會很痛苦,因為心理治療有一個過程——過程中,你雖然有一點點領悟,但是回到每個具體的生活瞬間,你仍然在對方的情緒裹挾中,
就像36問中李行亮一樣,用了一點點理解和心理學的方法,一樣被麥琳搞亂了,
這是因為自我成長很漫長,
每天對方“亂棍子”一來,體面的秀才還是被揍懵了,只是咨詢后,我們的期待是今天混亂的程度會比昨天、前天慢慢好一點、再好一點,直到走出對方的情感風暴。
雖然療愈伴侶不是你的責任,但是你在其中的痛苦只有自己走出來,
所以你依然要成長,比如黃圣依,她有掙脫的勢能,也只有她真的自己硬起來,去做自己的事業,刺破恐懼,獨立了,才能回過頭來解決和楊子的關系問題,
那時候權力倒轉了,才能真的用不同的視角婚姻里的問題;
而李行亮也只有自己“硬”起來,不要怕離婚,不要怕“我們家里就真的沒人了”,要敢把離開當作選項,才能把麥琳的情緒問題真的還給她,用看見她的方式鼓勵她自愛和成長,真正的問題才能解決。
心理學的方法做不到的是直接改變“被嚇壞”的伴侶,但是可以幫助有動力有能力的一方,變得獨立和理解關系,客觀上,實現走出被對方的創傷控制,
換句話說,其實最終還是幫助一個人自己處理自己的問題,進而慢慢拆掉關系中的舊模式。
“被嚇壞的孩子”是伴侶,也是火焰,是灼傷,也是真愛和關系里的煉金爐,
我想,也許在伴侶屢次的“變”(扭曲的表達)中保持清晰的自我認知,這是婚姻的關系給黃和李的自我修煉功課……
作者:Miss蘑菇姑姑,情景療愈寫作推廣人,蘑菇心理自習室創辦人。國家二級心理咨詢師,多家媒體心理專欄簽約作者,一位深耕心田的書寫者,已出版書籍《一邊焦慮,一邊成長》本文轉載自公眾號Miss蘑菇姑姑,已獲授權。
我發現,層次越高的女人,越懂得依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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