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德拉病毒的出現可能預示著新一輪疫情的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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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4 年 9 月，布里斯班郊區發生了一系列神秘死亡事件。

　　一開始是馬口吐白沫。幾天之內，14 匹馬死亡。不久，兩人也被感染，其中一人死于這種不明疾病。

　　最終，疾病偵探追蹤了昆士蘭州和吉朗馬術中心的疫情，發現疫情源于一種寄生在蝙蝠身上的新型病毒。

　　該病原體最初被命名為馬麻疹病毒 (EMV)，后來因其出現的郊區而被稱為亨德拉病毒 (HeV)。

　　亨德拉病毒的發現預示著未來30年將會出現以蝙蝠傳播的人畜共患病毒為主導的新型傳染病，包括1998年的尼帕病毒、2002年的非典、2013年的中東呼吸綜合征、2014年的埃博拉病毒和2019年的新冠肺炎。

　　但 30 年前亨德拉病毒的出現不僅預示著一系列新流行病和大流行病的出現，還開啟了蝙蝠研究的新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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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此后的幾十年里，我們發現飛行哺乳動物之所以能夠感染大量致命病毒而不表現出癥狀，是它們在6000多萬年的時間里適應飛行進化的結果。

　　蝙蝠已經形成了對感染和體溫波動等壓力的更平衡的反應。重要的是，蝙蝠已經進化出多種機制來避免過度炎癥，而過度炎癥是大多數病毒感染導致嚴重疾病和死亡的原因。

　　蝙蝠病毒研究的“副產品”之一是將蝙蝠確立為人類生物醫學研究的新模型系統，包括衰老、癌癥、代謝疾病和感染。

　　自亨德拉戲劇性地出現以來，也出現了其他進展。

　　12 月，為紀念疫情爆發 30 周年，來自 20 多個國家的 150 多名科學家齊聚吉朗，參加 Hendra@30-Henipavirus 國際會議。

　　討論包括對30年前事件的回顧，以及對亨尼巴病毒研究各個領域取得的進展的評估——從疾病生態學、監測、發病機制到病毒學、免疫學、診斷、疫苗和治療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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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取得了巨大的成就，其中包括研制出獲得許可的亨德拉病毒疫苗、首個生物安全四級 (BSL4) 疫苗，以及多種潛在疫苗候選物已進入或即將進入人體臨床試驗。

　　亨德拉病毒的近親尼帕病毒也是備受關注的議題。這兩種病毒都屬于副粘液病毒科，麻疹病毒和腮腺炎病毒也屬于該科，但尼帕病毒是已知最致命的病原體之一。

　　最早在馬來西亞發現的一次大規模疫情中，感染人數超過 200 人，死亡率超過 40%，此后，孟加拉國、印度和菲律賓也發現了疫情。根據最近的一篇論文，自 1999 年以來，總共報告了 754 例人類病例，其中 435 人死亡。

　　但亨德拉病毒和尼帕病毒顯然并不是人類面臨的唯一由蝙蝠傳播的公共衛生威脅。

　　飛行哺乳動物攜帶的病毒種類繁多，再加上病毒通過其他動物從蝙蝠跨物種傳播給人類的情況越來越頻繁，令人擔憂。

　　例如，據估計，僅東南亞地區每年就有超過 60,000 人感染與 Sars 相關的冠狀病毒。大多數感染可能不會導致嚴重疾病和/或人傳人。但大量此類事件終有一天會在病毒的“正確時間和正確地點”導致疫情或大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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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抗擊下一場大流行的范式轉變

　　現在，科學界和公眾普遍認為，未來還會有更多的流行病。下一次流行病將由一種尚不知名的病原體引起：X 疾病。這種疾病最有可能來自動物。

　　考慮到在蝙蝠等野生動物中傳播的已知和未知病毒如此之多，因此無法預測哪種病毒會導致X疾病。然而，一旦X疾病出現在人類群體中，進行研究就為時已晚，這是我們從新冠肺炎中學到的慘痛教訓。

　　我們需要在研究和政策上進行范式轉變，以確保我們做好準備抗擊下一次大流行病毒。

　　在此背景下，世界衛生組織（WHO）牽頭對所有已知病原體科進行了調查，并生成了一份優先病原體清單，其中包含一個細菌組、一個DNA病毒科和10個RNA病毒科。亨德拉病毒所屬的副粘病毒科與冠狀病毒和流感病毒一起，是10個RNA病毒組之一。

　　作為這一新戰略的一部分，我們正在采用幾種新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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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研究重點不是單個病毒，而是圍繞“原型”病毒，以便研究結果可以推廣到該病毒家族中的其他相關病毒。

　　其次，正在采取雄心勃勃的“疫苗庫”方法，在各種原型病毒引起大規模人類感染之前，預先開發針對它們的疫苗。

　　最后但同樣重要的一點是，這項雄心勃勃的研究計劃將通過由12個新成立的世衛組織合作中心管理的新的協作開放研究聯盟（CORC）進行。

　　自澳大利亞遭遇亨德拉颶風以來的30年里，世界已經看到了許多危險的蝙蝠傳播病毒的出現。

　　我們不能掉以輕心。很明顯，這種情況還會再次發生，而唯一的防御措施就是密切、透明的全球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