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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關于親情與人性的故事，現實而又令人深思。

去年夏天，那天悶得喘不過氣，我拎著菜籃子剛進家門，就看見婆婆獨自窩在客廳的老藤椅里，手指頭一遍遍摩挲著腕間磨損的金鐲子。

藤椅吱呀吱呀響，她眼神直愣愣地盯著電視機，購物頻道主播正賣力吆喝著新潮金飾。

01

隱忍的偏愛

這鐲子還是婆婆六十年前出嫁時的嫁妝，花紋早被歲月磨得模糊不清。

自打我嫁過來，就發現她總盯著商場金柜的展臺發呆，可只要有人問，她就擺手說“老物件戴著踏實”。

去年我高燒住院，她天不亮就煨雞湯，自己啃著冷饅頭說“喝不慣油腥”，可袖口分明沾著油星子。

我和丈夫加班大半年攢下錢，合計著給老人換件像樣首飾。哪知道這好心竟成了導火索，把家底里的腌臜心思全炸了出來。

02

金店里的暗涌

特意約了大嫂同去挑鐲子，想的是她眼光毒辣，比較會挑。

可剛邁進周大福，她就扯著嗓子嚷：“現在金價都六百多一克了，買五十克不得三萬多？ 老太太眼神不好，戴兩天準丟！ ”

我裝作沒聽見，指著柜臺里素紋鐲子說試試。

大嫂手腕剛套進去，眼珠子就黏在金燦燦的光澤上拔不下來。她轉著腕子左照右照，指甲蓋在鐲面上劃出細痕都不自知。

付完款往外走時，她突然捅我胳膊肘：“按老規矩，婆婆的東西最后歸長房媳婦，這道理你該懂吧？ ”

03

飯桌上的較量

那晚清蒸鱸魚冒著熱氣，大嫂筷子尖敲著碗沿：“咱們家最講究長幼有序……”

話沒說完，婆婆顫著手就要褪下鐲子。我一把按住她青筋凸起的手背：“媽，這鐲子刻著您和爸的名字呢！ ”

我轉頭盯著大嫂快瞪出眼眶的眼珠子：“真要論規矩，趕明兒我把發票裱起來，誰要拿鐲子就先結賬！”

陽臺夜風涼颼颼的，大嫂指甲掐進我胳膊：“你存心讓我難堪！”

我甩開她的手冷笑：“上回給媽買的羽絨服你說要留給外甥女，前年新被褥轉眼就搬回你家。 嫂子，孝順不是靠嘴說的。”

04

陽光下的勇氣

現在每天清晨，婆婆戴著新鐲子和面烙餅，金燦燦的光暈在面團上跳華爾茲。

有回撞見大嫂直勾勾的眼神，老太太居然撩起圍裙擦了擦鐲子：“小芳啊，等妞妞出嫁那天，奶奶親手給她戴這個。”

昨夜起夜，撞見婆婆戴著老花鏡在臺燈下寫遺囑。 見我進來忙遮掩，泛黃的紙頁上工工整整寫著：“金鐲傳予孫女，他人不得擅動。 ”

我鼻子一酸，這三萬塊錢，買的不就是婆婆這份理直氣壯么？

05

揉碎了的月光

現在逢年過節，妯娌們再不敢對婆婆的東西說三道四。 倒是大嫂最近常往金店跑，聽說在給自家閨女攢嫁妝。

有天婆婆偷偷跟我說：“你大嫂問我哪個鐲子好看，我說選實心的好，不像空心的一捏就癟。”

您家里是否也有這種“提前繼承”的鬧劇？ 是忍氣吞聲還是當面鑼鼓？ 歡迎在評論區聊聊——有些窗戶紙，終究得捅破了才能透進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