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卡庫是比利時國家隊在世界杯歷史上的頭號射手,但是與他共享榮譽的是前輩馬克·威爾莫茨,區別在于后者參加了四屆世界杯決賽階段的比賽,并且退役后擔任過比利時國家隊的主帥,是名副其實的「踢而優則教」的代表。
威爾莫茨是比利時足壇年少成名的人物,16歲簽訂第一份職業合同,19歲榮膺比利時聯賽的最佳新秀,21歲參加世界杯,即使在90年世界杯上一直枯坐板凳,但并不妨礙向上走的路。
1991年加盟比利時聯賽豪門標準列日是天賦使然的一件事,雖然效力期間一座單薄的國內杯賽冠軍無法匹配五年磨一劍的個人雄心,但他已經成為比利時足球的新希望,能搭上94年世界杯航班是最好的獎勵。
加盟沙爾克04是憑本事的,但也有一種非你莫屬的微妙緣分。傳奇經理阿紹爾在1996年邀請威爾莫茨觀賽,被公園球場6萬球迷營造的氛圍驚訝的比利時球星就決定躋身皇家藍的一員。
加盟德甲的第一個賽季,威爾莫茨就在聯盟杯的舞臺上重新介紹了自己,尤其是在對陣國際米蘭的決賽中,首回合打進了制勝球,次回合帶著腳踝傷在點球大戰中罰進了一粒關鍵點球。
若干年后在問其職業生涯最佳進球時,威爾莫茨毫不猶豫地說出了:“對陣國米蘭時的那粒點球!”事實上沙爾克04的球迷對比利時前鋒情有獨鐘,曾將他稱之為「9000伏特先生」。
其實出道時司職前鋒的比利時人也進行了一定的犧牲,為此改踢攻擊型中場,但充沛的體能和閃電的速度一點都沒有打折扣,符合自己「戰斗豬」的綽號。
彼此的緣分并沒有從一而終。威爾莫茨是個暴脾氣,起初穆勒的加盟就曾讓他惱羞成怒,而沙爾克04在權衡利弊后決定將比利時人放逐。“沙爾克背著我把我賣了”這是他的控訴,其實這是愛而不得的發泄。
在1999年轉會到了波爾多,威爾莫茨與新東家只維持了一年合作關系,倒不是30場8球的效率被嫌棄,而是他再一次扮演了火藥桶,甚至私下打探了回歸沙爾克04的可能性,有一種身在曹營心在漢的感覺。
威爾莫茨和波爾多俱樂部主帥關系不佳,而在遭遇傷病后甚至受到了波爾多主席的揶揄——“你的工資該由保險工資支配”。事實上波爾多俱樂部居然為了獲得保險費真的要求比利時人對外解釋自己不能再踢球了。
坦白講,170萬英鎊的轉會費本來極具性價比,卻在情緒的轉換中變成了球隊的負資產,最終威爾莫茨回到了老東家沙爾克04,算是得償所愿。
回歸之路并非順暢,威爾莫茨必須接受降薪,更要適應踢防守型中場的安排。2002年的德國杯冠軍是故人重逢的精華,雖然比利時人只是替補亮相了15分鐘。
事實上在盤點隊史最受歡迎的球員時,「走回頭路」的威爾莫茨高居第5位,不過二進宮的比利時人頻繁遭遇傷病,一度和主帥諾伊巴特鬧得不可開交,2002-03賽季只出場了10次德甲。其實累計經歷了大大小小的12次手術,最終導致了他在2003年宣布退役。
在退役之前,他曾以球員+臨時教練的身份參加了沙爾克04的重建,當時的菜鳥教練沒有戰術,只能「打雞血」——“我希望能夠得到一支與1997年相同的隊伍,當時大家都無條件地效忠于俱樂部,每個人把自己當作沙爾克04的一個細胞。”
事實證明,主教練這個崗位需要有點真本事,單靠球員時代的影響力不足以治軍。
退役后的威爾莫茨以陪伴家庭為由拒絕了在沙爾克04繼續深造的提議,但他其實設定了自己的詩和遠方,他在2003年5月份贏得議會選舉,成為比利時歷史上第一位當選參議員的足球運動員。
從CCTV5到CCTV1的理由很偉大:“我并不是為了找一份工作,我只是要把我從體育和人民中獲得的東西再奉獻出來。”
榮膺過比利時國家體育功勛獎的威爾莫茨在政壇只是刮了一陣風,他曾在沙爾克04當過渡主帥和體育總監,但是并沒有力挽狂瀾,他曾在比利時國家隊的帥位上待了4年,被外界認為「糟蹋了黃金一代」。
不過在追溯個人球員生涯時,為國爭光70次的威爾莫茨并不是虛,他在98年世界杯上貢獻了2球,在2002年世界杯上小組賽即打進了3球,對陣日本時貢獻了一粒漂亮的倒掛金鉤。
其實在對陣巴西的1/8淘汰賽時,33歲的比利時老將也演繹了寶刀未老的屬性,只可惜自己的進球被吹犯規在先,但能參加4屆世界杯,貢獻5球實屬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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