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例行的工作前電話聊天卻成了一個思想實驗。毫無懸念的聊天話題最終又落到了最近很火的人工智能上。
女朋友的看法很簡單,現在的 AI,像 DeepSeek 這樣的模型,已經可以幫助我們完成大量工作,簡直是不可或缺的“小助手”。但 W 君卻不這么樂觀,在他眼里,AI 只是混跡在人類社會中的“司馬昭”——心懷不軌,遲早要取而代之。
誰對誰錯?這個問題或許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不管你站在哪一邊,在W君的心里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人類的時代,已經結束。
在聊天過程中偶然瞥到我們到埃及旅行的照片,在阿布辛貝勒神廟前我們的笑容是那么燦爛。
其實,現在人類已經滅亡,我們正站在人類文明的遺跡上。
今天的話題雖然和軍事沒太大關系,但是我們依然可以嘮嘮:
從現在基本的邏輯上看,AI和自動化確實可以提高效率、降低對人力的依賴,但被替代的人怎么辦?他們靠什么維持生計?這正是當前社會面臨的最大難題之一,而不是像科技理想主義者想象的那樣——“AI解決一切問題”,畢竟作為碳基生物而存在的人最終還是要吃飯的。如果從資本角度來看——AI自動化不是“普惠科技”,而是“資本強化工具”。
今天電話里我們聊到我們自己是可以負擔每個月幾百上千美元的AI使用費用和相關的基礎設施費用,但是大多數人其實是付不起這邊費用的。那么大多數人其實就會因為無法付費這道墻被隔離在AI世界之外。
同時,即便是付得起又怎樣呢?我們所支付的費用還只是低端的會員和調用費用,和每個月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的巨頭用戶依然是無法相比的。即使是這些巨頭用戶實際上也只是在購買服務,而AI的利潤則會匯集到AI的締造者手中,進一步的擴大不同AI之間的構建戰爭。AI的生態則會不斷的擴展漸漸的滲透到人類社會的每一個方面。
你以為這筆財富是進入了資本的手里,但更本質的是人類的財富逐漸的被匯聚為AI的基礎設施,不斷的成為另一個文明建立的基石。換句話說,我們全人類正在親手搭建一個并不屬于人類的未來。
而作為普通用戶也好、巨頭用戶也罷,實際上都是在這一個歷史時期為了生計不斷的被動的為AI文明添磚加瓦。在人類滅亡這件事上沒有一個用戶不是無辜的。
然而,現在醒悟這件事還來得及嗎?很遺憾!來不及了,不用懷疑,現在人類已經滅亡,此時此刻我們正站在人類文明的遺跡上。
原因很簡單——大國競爭、行業巨頭之間的競爭讓這件事根本停不下來,一方搞出了更優秀的AI就是在向另一方發問“你跟不跟吧?”這時候整個人類的社會就會進入AI的競爭當中,根本停不下來,這是冷戰之后的新的戰爭形式,而這場戰爭最終的結果是另一種文明的勝出而人類文明衰敗。
不要天真的認為地球上現在還剩下80億“只”人類,人類就沒有滅絕,這80億人其實都是人類文明的觀察者,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文明消亡而無回天之力。
危言聳聽?“人”何以為“人”?在一般的哲學角度中來看,笛卡爾的“我思故我在”強調理性是人之為人的核心。而存在主義者如薩特則認為,人因自由選擇和自我定義而成為“人”,超越了單純的生物存在。在我們中國的哲學中,尤其是儒家,則認為“人”通過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在社會關系與道德實踐中實現人性。孟子曰:“仁也者,人也。”——仁愛之心是人區別于禽獸的關鍵。
“人”并非孤立存在,而是社會關系的總和。無論是馬克思的“人的本質是一切社會關系的總和”,還是中國文化中“人倫”觀念,都指出人通過與他人的互動、通過語言、文化和傳統被塑造。沒有社會,人只是生物個體;有了社會,人成為具有身份、責任和意義的“人”。
而AI的出現正逐漸的消磨掉人之所以為人的基本立足點。
人類的思維方式來源于進化,適用于小規模群體和有限的資源環境。但當計算能力、數據處理能力、智能協同能力達到極限,人類的決策模式就變成低效的遺留產物。AI最初只是工具,但最終會進化為全局智能體,取代了人類的所有生產、計算、管理、決策職能。經濟、科技、戰爭、治理,所有原本需要人類的地方,都被AI優化成了最優解。人類曾經引以為傲的智慧,在超智能AI面前,只是原始、低效、冗余的殘渣。同時,AI、自動化技術會加速滲透人類的社會。
在AI越來越正確越來越高效的背景下,最終人能剩下的就僅僅是對規則的服從。
我思故我在,首先要“思”;因自由選擇和自我定義而成為“人”,首先能“有的選”、“有的定義”;“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得有的“做”……未來趨勢是這些事情都不需要人來做,那人是什么?
常用AI的普通人,你們有多久沒有自己寫過一篇Word文檔的報告了?多久沒徹夜不眠的趕出一個PPT了,又有多久沒有親自到搜索引擎上去找一個問題的答案了?我們省下了大量的時間是不是都去用在娛樂上了?其實在AI繼續大幅度發展之后,人所需要做的只有三件事——吃飯、睡覺、性交,除此之外真沒了。別不信,終極的目標就是這樣,到時候就是AI圈養人類,美好嗎?
按照馬斯洛的需求層級來說,最終人類會迅速的跌落的只剩下生理需求需要自身設法滿足。其他的AI全都可以在極度尊重你的前提下做出滿足,而對于自我實現這類高大上的玩意,你能比AI做的更好嗎?
W君這篇文章在給AI做評判的時候,AI給出了下面的一個建議:
沒錯W君寫作也會依賴AI,讓AI扮演自己的讀者提出不同的意見,這次AI反復的提出的建議就是“可以更明確地區分‘人類退化’和‘人類毀滅’”。
W君是典型的功能主義者,一個電腦壞掉了,那就是一個壞電腦,而不是電腦。人類文明退化了,其實就是消亡了。我們不能認為最終人類被AI圈養起來人類的文明還在。
在AI發展的進程中,首先AI取代生產力,漸漸的AI會取代決策力。當人類發現 AI 統治更高效,于是必然會完全交出治理權。最終人類會退化為“被管理的生物”。到這個階段和農場里面的豬并不會有太大區別。
當然了,和豬的最大區別恐怕就是AI 不需要用暴力統治人類,而是用“滿足感”讓人類失去自我。但仔細想想為了讓讓有滿足感人類被 AI “高度尊重”,卻再也不需要思考和創造,那這還是人類嗎?
這時候我們會想我們還創造出各種文化,提出過各種哲學理論。但要注意的是文明級別的更替并不存在著文化的繼承。我就像我們不會考慮地球上曾經的霸主恐龍的哲學思考和文化創造一樣,既然恐龍哲學對人類無關,就當這些哲學和文化不存在吧。6500萬年前的一頭母恐龍精心的把恐龍蛋排列成了一圈,這里面有沒有哲學思考有沒有藝術成分我們完全無法判斷,即使圓圈排列的恐龍蛋在我們看來不合理,但不排除恐龍排列這些恐龍蛋的時候是身心愉悅而快樂的。
但恐龍時代的“藝術”對先進人類的藝術價值度等同于沒有,我們甚至連研究都不會去研究一下,因為恐龍蛋的排列藝術對我們的文明并無價值。
AI繼承于人類文明嗎?W君說一個很炸裂的事情,前陣子做過一個實驗,讓AI利用自己的所儲備的知識來創造一種AI之間可以高效傳遞信息的語言。AI分別扮演了兩個角色進行了一輪對話:
你會發現這個東西并不是人類的語言,用數學公式和符號就已經可以表述AI之間的討論意圖了。當把這個對話的原文給另一個AI去閱讀的時候,W君驚奇的發現AI是可以理解AI之間的語言的:而在讓AI理解的時候,W君也只是問了一句“它們說了什么”
不僅僅人類是可以語言的,AI也可以,而且完全超越了人類的理解范疇,但AI自身是可以理解的。
劉慈欣的科幻小說《詩云》講述了一個關于技術與藝術、文明與創造力的故事。在這個故事中,一個名為“吞食者帝國”的高級文明征服了地球,將人類視為低等生物。當更高等的“神”級文明降臨太陽系時,吞食者帝國試圖以人類詩人伊依作為禮物,討好這位神明。然而,神對人類并無興趣,直到他接觸到漢字和古詩,才被其深深吸引。試圖說明“藝術的精髓并非僅靠技術手段即可超越。”
直到這一刻,W君覺得劉慈欣自大了。
一個指令讓AI利用自己所創造的語言寫詩。
而且W君很雞賊的用另一套AI系統去解析:
最終發現兩個不同的AI系統都可以去理解和體會這首“AI詩”的獨特意境。我們的文化是什么?或許在后世的AI眼中,可以類比于母恐龍擺蛋了。
現在的AI可以幫你寫人類的詩,是因為你需要它這樣做,而不是AI需要這樣做,而最終的AI斷然不會繼承人類文明,人類只是遠古的歷史遺跡,我們的思考方式甚至都不會被 AI 研究。
寫到這里,明白為什么W君說,我們已經站在了人類文明的遺跡上了吧?
對于現在的發展,其實就是一個文明發展的過程,按照現在的路數來看似乎是有一個極大可能性的必然過程,已經不會由一個物種的意志所改變,更不會由這個物種中的一個個體(例如W君)的意志所改變,要不然地球上也就早沒有戰爭或環境問題了。這樣說會有一點虛無主義的感覺,但W君選擇接受這個事實。往更大的時空上說任何文明在宇宙中的存在都是曇花一現都沒有任何意義。但就像牛津通識讀本《人生的意義》中講的“人生的意義”一樣,一切的意義都在于在過程中尋找,而并非要一個結果。人生如此,文明也是一樣。
[ 年 4212 元公 -志日器務服 IA ]
。成完理清據數-
。留保需無,檔歸存已,sapiens Homo 物種-
。據數用無除刪,統系態生 AI 優化-
。成完務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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