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突然發出一聲凌厲的慘叫聲,繆香香被三個身高170身材婀娜的女孩兒圍著,帶頭王彤彤一個眼神,身邊兩個女孩一起上去拽著繆香香的頭發,兩個人一個拽著腦袋,另一個死死按住繆香香的脖子。
“快給彤姐磕頭道歉!”
兩個跟隨者為了討好王彤彤,聲色俱厲地叫嚷著。
繆香香此時像一只待宰的羔羊,眼神驚慌失措,渾身瑟瑟發抖。
王彤彤雙手叉著腰,朝身旁的小跟班使了使眼色。小跟班心領神會,徑直走向女廁所,過了半響,她們強硬扳開繆香香的嘴,把一小盅尚帶余溫的尿灌了下去。
行走的受氣包
從小到大,繆香香總是被欺負的那一個。雖然她長得漂亮,人如其名外形甜美我見猶憐,受大人,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寵愛,受男孩子歡迎,可是先天成為全女性的“公敵”。
幼兒園里,香香個頭最高,炸一把羊角小辮子,鶴立雞群,小男孩可喜歡她啦,紛紛拿著糖果、書包來獻殷勤。
小女孩可就不待見香香了。
她們聯合起來把香香的小桌子上的筆、筆盒還有發卡、書包全部藏起來,然后把她的小紅花撕碎,小凳子上貼滿口香糖。
等到香香從一群小男孩的簇擁中興高采烈地走出來,瞬間就感受到什么是“坐山車”,她看到小桌子的物品丟失了,驚慌失措,到處翻找,一屁股坐到小凳子上,結果凳子連帶著幾十個口香糖貼在她的臀部,繆香香終于哇地一聲哇哇大哭。女孩子們都樂開了花。
就這樣,從幼兒園,到小學,到初中,到高中,繆香香一直都擺脫不了“行走的受氣包”的宿命,所到之處無一不是頗具異性緣,男孩子喜歡,被女孩子群起而攻之。
由于是普通家庭,父親是一家物業公司的保安隊長,母親是一家家政公司的月嫂,母親常年居住在雇主家中照顧懷孕的孕婦,父親早出晚歸,夫妻倆都鮮見關注香香的各種細微變化。
香香精神狀態越來越差,正值高三,父母都忙著掙錢,他們都看不到她臉上干了又濕潤的淚痕,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媽媽一個月才回來一次,回來了就忙著洗被套做家務曬被子,只是問她缺不缺錢,學習成績怎么樣,媽媽,你看不見香香臉上的驚恐與憔悴嗎?
香香覺得再也支撐不下去了,她害怕每天去學校,去到學校里每天無時無刻都要受到王彤彤她們的欺凌,她每天都處于驚慌失措之中,胳膊上全是煙頭燙的疤痕,再也無心專注學習。
每當她準備對媽媽訴說這一切,看到她蒼老的面孔,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
凌晨三點,香香在床上輾轉反復,她覺得高考對她來說是噩夢,即使能考上一個三類大學,她的人生年輪也出人意料的不會好到哪里去。
最終,她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南下深圳
繆香香高中肄業,她只給父母留了一封信就離家出走了。
她想徹底改變自己的命運,不再被人欺負。
她手里只有媽媽上個月底給的500元錢。繆香香的計劃是去深圳,邊打零工邊尋找機會,等賺到足夠的錢再回去上學考個好大學。
如她所愿,南下一路上還比較順利,或許看她年紀小眉清目秀長相乖巧,一路上歷經的所有人,無論是檢票員還是車廂里的乘客,都對她關愛有加。
盡管兜里只有買車票剩下的147元,香香也覺得心里充滿著希望。
剛下火車,火車站一大群拿著住宿卡片的大嬸圍了上來,繆香香吃了一驚,她很想擺脫這些大嬸,可拗不過她們的熱情攻勢,只能硬著頭皮和她們周旋,可不善言辭的她也不知道應該怎么辦,她低著頭,滿臉通紅,兩手緊張地拉著衣擺的邊緣。
正當她在想著應該怎么脫身時,從車廂里走下來一個穿著時尚,略顯帥氣的年輕人,他拎著一個銀色的行李箱,背著一個蘋果的雙肩包,耳朵上懸掛著迷你耳機,仿佛正在陶醉的聽音樂。
年輕人從香香和大嬸們身邊經過,撇了一眼走開了,過了一會兒他又折回來。
“大嬸,你們不要欺負一個小姑娘。”
大嬸們還不甘心,年輕人一把擋在香香面前,大嬸們相互對視一下,只能作罷。
帥哥叫李鴻斌,據說是一家公司的老板,做外貿業務。
香香從小就被諸多小帥哥圍繞,這個時候她反而不緊張了,她冷靜地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發現他穿著不俗,像是一個有錢人。
我叫繆香香。
香香大方地伸出手。今天謝謝你為我解圍。
李鴻斌不可思議地望著眼前的小女孩,此時的繆香香與剛才局促的女孩判若兩人。
李鴻斌不禁被繆香香這種神秘的氣質所吸引,他主動提出請繆香香吃飯,幫她安排住宿,還邀請她去他公司上班。
出于女孩兒的矜持感,香香拒絕了,她向來對男孩的心理活動拿捏得恰到好處。
她想的是先去24小時便利店打工做兼職,再找一家包吃住的位置上班,這樣就可以穩定下來重拾課本心無旁騖地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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