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赤海貝
如果你的朋友被別人施暴或欺負,你會為對方挺身而出嗎?我想這是個開放性的答案,會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但是,說實話,我不想知道答案,因為每次人們雄赳赳氣昂昂地說,愿意為對方挺身而出,可是到了真正在施暴現場,每個人往往是懦弱的。前幾年,著名的“江歌案”便是個典型案例,有時候我們人身在安全的法律框架內,不代表我們的道德沒有缺陷。
看過一個很讓人感慨的故事。故事發生在阿富汗的喀布爾,富家少爺阿米爾與仆人哈桑情同兄弟。哈桑是哈扎拉人(阿富汗少數族裔),飽受歧視,卻始終以赤誠之心守護阿米爾。十二三歲時,兩人癡迷風箏比賽,哈桑是追風箏的天才,常對阿米爾說“為你,千千萬萬遍”。
1975年的一場風箏大賽中,阿米爾為贏得父親認可割斷對手風箏,哈桑在追回風箏時被惡霸阿塞夫性侵。阿米爾目睹慘劇卻因懦弱選擇沉默,事后因無法面對愧疚,誣陷哈桑偷竊,迫使哈桑與其父親阿里離開。自此,阿米爾背負沉重的道德枷鎖。
蘇聯入侵阿富汗后,阿米爾與父親逃亡美國,在貧困中艱難謀生。阿米爾成為作家,娶妻定居,但童年的陰影始終縈繞心頭。
多年之后,父親去世。父親的好友拉辛汗臨終告知真相:哈桑竟是阿米爾同父異母的兄弟!哈桑為守護阿米爾的老宅被塔利班殺害,他的兒子索拉博落入塔利班頭目阿塞夫之手。拉辛汗的遺言“這里有重新成為好人的路”喚醒了阿米爾的良知。
阿米爾冒險重返塔利班統治下的喀布爾,目睹家園滿目瘡痍。他歷經生死救出索拉博:與阿塞夫搏斗時幾乎喪命,索拉博用彈弓(曾屬于哈桑的武器)擊傷阿塞夫,兩人僥幸逃脫。
阿米爾帶索拉博回美國,但孩子因創傷封閉內心,甚至自殺未遂。最終,在一場風箏比賽中,阿米爾為索拉博追逐風箏,喊出那句“為你,千千萬萬遍”,以哈桑的方式完成自我救贖,也為索拉博重燃希望。
這個故事就是小說《追風箏的人》。《追風箏的人》(*The Kite Runner*)是美籍阿富汗裔作家卡勒德·胡賽尼(Khaled Hosseini)的處女作,自2003年問世以來便成為全球暢銷書,并被改編為電影、舞臺劇等。這部小說以阿富汗的歷史動蕩為背景,通過主人公阿米爾的成長與救贖,探討了人性中關于背叛、罪惡、寬恕與救贖的永恒主題。
《追風箏的人》并未刻意追求宏大敘事,而是通過個體的脆弱、矛盾與成長,讓讀者在阿米爾的故事中照見自己。這本書告訴我們,人性的陰暗面(自私、懦弱、偏見)與光明面(愛、勇氣、責任)始終共存;它也證明,救贖不在于成為圣人,而在于在裂痕中堅持向善的微小努力。
這種對人性復雜性的真實刻畫,以及對“人如何與過錯共存”的深刻探索,或許才是其普世價值的核心。無論是阿富汗的戰火、美國的移民社區,還是任何一片土地上的普通人,都能在其中找到共鳴——因為我們都曾是“追風箏的人”,在生命的狂風里追逐著救贖、自由與希望。
在讀這個故事時,我發現人身上的人性,有時候讓人在活著的時候就已經內心蒼涼,就像一句名言寫的那樣:只有人心和太陽不敢讓人直視。在我看來,《追風箏的人》闡述的是關于救贖是永不停歇的追尋?。從“偷走真相”到“直面罪行”,救贖需打破自欺的牢籠?。就像小說結尾寫道:“也許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風箏,無論它意味著什么,讓我們勇敢地追。”?
我讀到:“我們總喜歡給自己找很多理由去解釋自己的懦弱,總是自欺欺人地相信那些美麗的謊言,總是去掩飾自己內心的恐懼,總是去逃避自己犯下的罪行。但事實是,有一天,我們不得不坦然面對那些罪惡,給自己心靈予救贖。”?我才知道要面對自己的內心是多么的艱難。
可是朋友,要面對那些讓我們自己自慚形穢的內心深處的最陰暗的東西,真的需要勇氣。
在我看來,《追風箏的人》里最懦弱的人不是阿米爾,而是他的父親。
在小說中,父親被塑造為“英雄式”人物,身材高大、孔武有力,曾徒手與黑熊搏斗,在阿富汗社會享有極高聲望,甚至被形容為“像太陽吸引向日葵”般的存在?。他的商業智慧與政治遠見同樣突出,精準預言阿富汗政局動蕩,在美國仍能理性評價國際關系,展現出超越民族偏見的格局?。從這些方面來看,阿米爾的父親詩歌完美的,勇敢的,精明的人。可是顯示或許并不是如此,父親年輕時目睹盜賊殺死他的父親,卻懦弱的不敢發聲;等到壯年,他竟然背著最忠實的仆人,與仆人的妻子出軌,生了私生子哈桑,對此卻從來不敢承認。父親隱瞞哈桑是自己私生子的真相,既偷走仆人阿里的尊嚴,也剝奪哈桑作為兒子的權利,違背了自己宣揚的“盜竊即罪行”的信條?。
除此之外,父親對阿米爾的冷漠與對哈桑的隱性偏愛(如為哈桑修復兔唇),加劇了阿米爾的嫉妒與自卑?。因阿米爾性格懦弱而對其失望,卻忽視自身教育缺失(如用“盜竊論”說教卻未解釋深層含義),導致阿米爾長期陷入自我否定?。
在父親的眼里,以善行抵消罪孽?是最好的途徑。父親通過建立孤兒院、救助他人等善舉,試圖彌補對哈桑母子的虧欠,印證“當惡行導致善行,才是真正的救贖”?。這一行為既是自我救贖,也是對社會形象的維護,暗示其道德掙扎的復雜性?。至死未向阿米爾坦白哈桑的身世,將救贖的責任轉嫁給兒子,凸顯其性格中逃避與自私的一面?。
父親角色不僅是阿米爾成長的鏡像,更是阿富汗社會裂變的隱喻,其復雜性深刻詮釋了“人終其一生都在與自己的陰暗面抗爭”的主題?。
父親臨終前鼓勵阿米爾寫作,并為其婚姻牽線索拉雅,暗示他希望兒子能完成自己未盡的道德責任?。作為普什圖人,父親深陷阿富汗的種族等級制度,即便內心承認哈桑的血緣,仍迫于社會壓力將其視為“仆人”,暴露傳統觀念對人性的扭曲?。
父親在美國因癌癥去世,象征舊時代阿富汗價值觀的終結;而阿米爾收養索拉博并重返故土,則暗示其精神遺產通過代際救贖得以延續?。
父親在《追風箏的人》中是英雄與罪人的雙重身份?,既是被仰望的“颶風先生”,又是背叛友誼、逃避責任的懦夫?;父親也是善行與謊言的共生?,通過公共善舉掩蓋私人罪行,揭示人性中光明與陰影的不可分割?;更顯示了傳統與現代的撕裂?,在阿富汗傳統價值觀(種族、榮譽)與美國移民身份之間掙扎,成為文化沖突的縮影?。
現實是復雜,朋友如果你也遇見類似的情況,或許不需要太悲涼,畢竟人性是這個世界上最難捉摸的東西。就像書中那句話:善惡并非對立,而是共存于個體抉擇中。
讀完這本小說,我覺得給我眾多啟示。善惡并非對立,而是共存于個體抉擇中(阿米爾的懦弱與勇敢、哈桑的忠誠與隱忍)?。未解決的創傷會持續侵蝕靈魂,“往事會自行爬上來”呼喚對過去的主動和解?。哈桑的悲劇不僅是個人命運,更是阿富汗種族壓迫的縮影,打破偏見需從自我覺醒開始?。
1.救贖的本質在于直面過錯與持續行動?
阿米爾通過重返阿富汗尋找哈桑之子索拉博,將“彌補過錯”轉化為具體行動,揭示了救贖需要直面罪責而非逃避?。阿米爾父親通過建立孤兒院等善舉試圖抵消過往的背叛,印證“當罪行導致善行,才是真正的獲救”?。
2.自我認知的覺醒需要勇氣與行動?
阿米爾從目睹哈桑受辱時的退縮,到為救索拉博與阿塞夫搏斗,展現了直面內心恐懼是打破人性枷鎖的關鍵?。阿米爾最終接納哈桑的同父異母血緣關系,象征對阿富汗種族歧視制度的反抗,也暗示人性高于社會標簽?。
3.戰爭與暴力對人性與社會的雙重摧毀?
哈桑之子索拉博在戰亂中失去純真,印證“在阿富汗,有很多兒童,卻沒有童年”?。阿米爾家族兩代人的流亡與回歸,映射戰爭不僅撕裂國土,更割裂了文化認同與代際關系?。
4.謊言與真相的博弈決定命運走向?
阿米爾誣陷哈桑盜竊,導致哈桑父子被驅逐,揭示“說謊即剝奪他人真相權”的倫理崩塌?。
索拉雅向阿米爾坦白過往,以坦誠建立信任,證明“被真相傷害勝過被謊言安慰”?。
5.風箏的隱喻是自由與救贖的雙重象征?
童年的風箏?:象征純真與友誼,卻在割斷的瞬間預示人性裂痕的不可逆?。
成年的風箏?:阿米爾為索拉博追風箏的場景,既是代際救贖的完成,也暗示希望需以行動延續?。
這些啟示以個體命運折射時代洪流,在背叛、謊言與戰爭的陰影中,始終指向人性的堅韌與救贖的可能?。
寫在最后:無論我們在生活中遇到過什么,都需要努力做一個不傷害別人的人,因為你的一個善舉就會結束別人內心的創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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