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晉然才醒神，“……或許。”
他忽然想到了曾經對寧歡不友好的態度。
可以前寧歡從不計較。

現在，她變了個人，不再那么溫軟親和，而是清冷疏離，不把任何無關緊要的人放在眼里的淡然。
霍晉然忽然覺得有點不是滋味。
手機里的男人說：“嗯，那你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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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西承應付完來寒暄的人，才知道寧歡位置被換給了蘇念，蘇念已經穩穩坐著與徐先生相談甚歡，他就算再不悅，也不合適過去打斷表達不滿。
沒看到寧歡。
他給寧歡打了個電話。
那邊沒有接。
在賀西承有些擔憂準備讓工作人員找找時候，霍晉然回來了，他心不在焉說：“她去洗手間了。”
賀西承放下心來。
程慕卻皺皺眉，湊近前排席謹言：“這賀總對寧歡的關心太不正常了吧？這是寧單上下級關系嗎？”
席謹言深眸沒情緒，像是并不放在心上。
霍晉然卻莫名說了句：“她應該不是那種人。”
程慕聳肩：“也是，她舔狗似的纏著謹言這么多年，世界末日了她都不會離開謹言。”
【第34章：一雙有力的臂膀圈住了她】
寧歡狀態不是很好。
她的病情本就在不穩定期間，為了這場晚宴她卯足勁做了準備，卻因為席謹言帶著蘇念打亂了她所有節奏。
身子開始滾燙，她從包里取出藥，機械性往嘴里塞了兩顆。
試圖壓制小腹的疼痛感。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發現了賀西承打的第二通電話。
“承哥？”
“在哪？”
寧歡看了看鏡子里稍顯病態的自己，“外面，我馬上回來。”
“這邊有個討論會，先過來吧。”
“好，這就來。”
寧歡補了補妝，確定沒問題了才出去。
這次討論會，徐先生作為主要人物，自然也在其中。
寧歡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席謹言帶著蘇念跟徐先生聊的十分愉快。
她便回到賀西承身邊，賀西承看到空隙便帶著寧歡上前。
寧歡終于有機會跟徐先生對上話，賀西承在徐先生耳邊耳語了一句什么。
徐先生看向寧歡目光頓時變了，“你就是……”
奈何保密身份，他神色轉換極快，忍不住感嘆：“難怪賀總如此看重寧小姐，是我眼拙了。”
寧歡淺笑：“能與徐先生認識是我的榮幸。”
這邊寧歡和徐先生相談甚歡，席謹言他們也注意到了。
蘇念多看了那邊幾眼。
她也很奇怪，寧歡能跟徐先生聊什么？
“死要面子，裝的挺像樣。”程慕笑了，看了一眼蘇念：“她不懂政策又不懂技術也不懂飛璽核心，還跟徐先生硬聊起來了。”
蘇念淡淡勾唇，沒發表意見。
她懂程慕的意思。
是說寧歡學她，看她跟徐先生聊的投機，也有樣學樣。
她也不在乎寧歡如何，低聲與席謹言說：“可惜了今天賀絳先生沒來。”
席謹言薄唇輕挑：“只要你想，會有機會的。”
聽懂了他意思，蘇念不由甜蜜一笑。
這邊。
霍晉然卻有種怪異感，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寧歡，又看著席謹言問：“你有沒有覺得寧歡最近很不對勁？”
席謹言指腹摩挲茶杯，腦海里是回想到了最近的異常。
寧歡不愛回家了。
她不給他做飯了。
也不愛給他打電話發微信了。
不過，這種情況未必能持續很久。
有些人作，是有人慣著。
寧歡不一樣，她素來懂事，最終會當做無事發生的回來。
“重要嗎？”他漫不經心反問。

“不想了不想了。”幾人忙收起笑臉，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去問？萬一路上遇到白銀護衛，那不是死翹翹了？
“我們也走吧，此地死了太多黑鐵護衛，難保其他黑鐵護衛不會尋來。”隊長警惕的看了眼周圍，帶著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去。
喂！別走啊！
地上小鼻嘎大點的黑色粘液，不斷的跳起來招手，落下，再跳起來招手，再落下……
反復了不知道多少次，也沒能讓人注意到自己。
小小他們還沒走的時候，她就跳了，他們走了，她追著跑了幾步路。
說實話，不如不跑。
費勁半天也才跑了一丈遠。
因為追不上，所以她退而求其次，想要讓隊長一行人注意到自己。
但是結果顯然是失敗了。
怎么辦？
阮玉低著頭，沮喪的看著自己圓滾滾的黑色身體。
第一次體會到了什么是無力。
沒有魂力，沒有神力，沒有念力，更沒有召喚力……
她現在就是一坨指甲蓋大點的黑色粘液，之前好歹還有個人樣，有手有腳，看起來是個“人”。
透支完力量后，她就變成一灘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誰把尿撒這了。
“啪嘰。”最后一人走的時候，還一腳踩在了阮玉的身上。
發出奇怪的聲音。
阮玉感覺不到痛，但是蠻脹的。
她靈機一動，順勢扒在了強者的鞋底。趁著強者每次換腳走路的空隙，偷偷的往褲腿上爬。
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了一段漫長的時間，她終于挪到了褲腿上。
“奇怪，你凈身訣什么時候這么拉胯了，這么大一塊污漬都去不掉。”旁邊的強者有很嚴重的潔癖，他偶然間瞥到了強者褲腿上的粘液，嫌惡地皺起了眉頭。
“瞎說！”強者梗著脖子，看了一眼褲腿，“這肯定是后面沾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