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傅勵行親手遞來的牛奶后,沈靜怡只覺得眼皮越來越沉,意識逐漸抽離身體。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自己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只聽見耳畔隱隱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勵行,你瘋了嗎?你真要瞞著沈靜怡把她的腎摘下來給葉淺?”
是周敘白,傅勵行的發小。
“只有她能配型成功。”傅勵行的聲音冷靜得可怕,“淺淺危在旦夕,等不了了。”
“至于沈靜怡……我會補償她的,她不是希望我娶她嗎?手術后我會跟她求婚,這輩子都不會離婚。”
玻璃器皿猛地砸在地上,周敘白幾乎是在吼:“腎都沒了,你補償這些有什么用!我真不明白,葉淺究竟給你下了什么藥?當年地震,你為了救她雙腿殘疾,失去繼承權,她卻轉頭就跟別的男人跑了!那段日子,是沈靜怡陪著你,照顧你,為了給你扎針,她拿自己當試驗品,扎得滿腿青紫!為了求醫,她在名醫門口跪了一個月!”
“現在葉淺回來了,見你東山再起了又巴著你,得知沈靜怡懷了你的孩子后又哭又鬧,你看她一哭就偷偷給沈靜怡喂了墮胎藥,讓沈靜怡流掉了你們的第一個孩子,沈靜怡至今都以為是自己不小心沒保護好孩子,抑郁了整整三個月!”
“現如今,你居然還要把她的腎摘下來給葉淺?!”
▼后續文:美文夜讀
她甩掉腦子里的傅勵行,順著味道走進去,桌上放著做好的菜。
她拿起筷子夾了口菜嘗了嘗,毫不吝嗇地夸贊:“行啊你,手藝不輸首都大飯店的師父。”
正在拌面條鹵子的許少聰驕傲地仰起頭:“那是,要是我不當兵,怎么的也得做到國宴級的廚師。”
沈靜怡笑了:“給你點顏色就開染坊了。”
許少聰往外瞧了瞧:“陸旅長呢?他沒過來?”
提起傅勵行,沈靜怡登時拉下臉:“你能不能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許少聰呵呵一笑:“哎,我都是你名義上的未婚夫了,這點事兒都不讓我打聽打聽,以后怎么在他面前演得像啊?”
話剛落音,門外傳來汽車的剎車聲,大門打開,方父回來了。
看到三年不見的父親,沈靜怡立刻撂下筷子跑了出去。
“爸!”
方父步伐匆匆,進門就見想了三年的女兒跟個小孩似的撲了過來,立刻張開手。
倚靠在父親的懷里,沈靜怡一下濕了眼眶:“爸,我好想你……”
方父眼睛也有些泛紅,松開人細細打量:“來,讓爸好好看看……瘦了,但身體看起來是結實了。”
剛說完,就聽一聲中氣十足的‘方叔叔’。
他抬頭看去,眼底劃過抹陌生,而后恍然認了出來:“少聰?”
許少聰笑道:“是我,這么多年沒見,您身子骨還是這么硬朗。”
“你不是在燕北軍區當兵嗎?怎么突然回來了?”方父拍了拍他的肩,“壯實了,不像小時候那么瘦。”
許少聰突然立正,敬了個禮:“報告,我現在跟若晴是戰友!”
說著,故意使壞似的,把手搭在沈靜怡肩上:“方叔叔,我準備做您女婿了。”
許少聰剛說完,沈靜怡就一肘揮去,被躲過后瞪了他一眼:“爸,你別聽他胡說。”
對于兩人的打鬧,方父倒是很開心,他們一塊長大,雖然沒有男女之間的感情,但儼然是有兄妹之間的情誼。
“好了好了,咱們進去吧,別站在外面說話。”
三人熱熱鬧鬧吃了頓午飯后,許少聰就說要出去走走,沈靜怡便跟父親說起了話。
“要不是老梁說,我都不知道你這大半年都在毒梟頭目身邊當臥底。”
聽著父親心有余悸的語氣,沈靜怡目露歉意,但眼神依舊堅定:“爸,那是我身為軍人的職責,我不告訴你一是怕你擔心,二要是上面不準透露消息。”
方父嘆了口氣,他何嘗不知道當了兵就得做好奉獻一切的準備,可他畢竟也是個父親,也會為孩子的安危提心吊膽。
“你回來的事,北川……”
“他剛剛來找過我。”
沈靜怡低下頭,情緒不是很好:“他好像……不太樂意離婚。”
聽到這話,方父忍不住嘆口氣:“這些年他三天兩頭都會過來跟我打聽你的消息,每次都被我罵走,可他那股倔勁是怎么都不肯放棄。”
頓了頓,他又問:“你怎么想的?”
洛小月仰起頭,望著還算明媚的陽光,眸中劃過抹陰毒。
另一邊,東海軍區,打靶場。
沈靜怡將一枚彈殼放在正在練習端槍的女兵的槍口上:“彈殼落地,加五分鐘。”
聽了這話,所有女兵精神更加緊繃。
正值秋天,她們的作訓服已經濕透。
沈靜怡面無表情:“我知道你們很累,但要形成肌肉記憶,這是你們必須要受的苦。”
話音剛落,‘叮鈴’一聲,身邊的女兵槍口的彈殼掉落在地。
女兵臉色一變,無措又緊張地看向沈靜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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