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弟落水送醫,女友為了懲罰我,將我灌醉鎖入水箱。
在她第九次故意輸掉比賽后,水箱里的水已經沒過了我下頜。
隊友看不下去,不由皺眉。
“隊長,陸師弟好歹是你護了十年的小竹馬,到底做了什么能讓你下這種狠手?”
女友漫不經心一笑,語氣卻冷得讓人發顫。
“要不是他推小祺,小祺也不會掉湖里燒了三天還沒醒。”
“這是對他不乖的懲罰,十局之后才準放他出來。”
隊友欲言又止:“可……水箱里的水根本撐不到第十局結束。”
回答她的,是長久的沉默。
水箱里,我拼命抬頭呼吸,胸口的氧氣越來越少。
直到女友接了一個電話,匆匆離去。
“小祺醒了,我得過去陪他,沒我允許,誰都不許放他出來!”
我凄涼一笑,放棄了掙扎。
溫綺寧,我后悔了…
“隊長?”
溫綺寧的隊友見她去而折返,疑惑出聲。
“既然小祺醒了,我就要給他一個交代,陸北渝,等小祺出院,你必須給他道歉。”
“聽到就跟我說話,別裝死!”
溫綺寧擰眉,習慣性對我用命令的口吻。
我卻說不出來,冰冷的水嗆入氣管,窒息的痛遠不敵心臟的千萬分之一。
青梅竹馬的情誼,我對她幾乎有求必應,只要她開口,永遠都是我站出來任她發泄,逗她開心。
她早已習慣用高高在上的態度對我。
見水箱里始終沒有回應,溫綺寧臉色瞬間陰沉。
“我看你是死性不改!”
“做錯了事,連這點擔當都沒有,和你這種人訂婚還不如找一條狗!”
“早知道你這么自私,我就應該用更嚴厲的懲罰對待你,好好挫挫你大少爺的銳氣!"
因為她一句不想看我的臉,讓人在水箱上蓋了一層遮光布。
自然看不見我瀕死前,在漆黑幕布下痛苦的求救,四肢下意識掙扎,被鐵鏈磨出道道血痕,染紅半缸清水。
聽到水缸傳來撞擊,她臉色更加難看。
“不想說,有本事這輩子都別說,等小祺出院,我有的
是辦法治你!”
下一秒,突兀的視頻鈴聲響起。
溫綺寧瞬間化為繞指柔開口:
“小祺別怕,我現在就趕過來,一定讓陸北渝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電話那頭,虛弱的聲音模糊間闖入我耳中。
“溫姐姐,哥哥也許不是有意的,你勸勸他,只要他同意不再找我麻煩,我就原諒他了。”
大度又有分寸的話,卻隱隱暗示是我主動找他麻煩的事實。
周祺是我爸在外養的私生子,幾年前突然介入我的家庭。
我爸有意接他回來。
剛開始,我也覺得只是多張嘴的事。
可私下他對我無數次挑釁,讓我明白他的野心遠不止于此。
裝可憐,扮受害者。
輕易拿下我爸和溫綺寧的憐憫。
我爸把他塞到游戲社。
美名其曰,多跟我熟悉各種圈子,結交游戲社的那些世家好友。
有次大型比賽,我抓到他故意在電子設備上動手腳,有意讓我出丑。
而那次比賽的獎品是溫綺寧一直想要的。
一怒之下,我打了他。
溫綺寧看到的時候,周祺立馬換了委屈嘴臉。
那是溫綺寧第一次用一種陌生,又帶著譴責的眼神瞪視我。
后來,這種誣陷屢見不鮮。
果然,溫綺寧心疼了,聲音越發柔似水。
“小祺,你就是太善良才會被他欺負,以后有我為你撐腰,絕不會讓他再囂張。”
電話掛斷后,溫綺寧臉上的笑意收斂,語氣變得生冷。
“我告訴你,小祺原諒你那是他心軟,我太了解你了,
不挫挫你的銳氣,你永遠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就給我在里面
好好反省,別想耍花樣。”
說完,匆匆轉身離開。
我的意識也徹底陷入黑暗。
生氣隔絕,寒意開始向我全身蔓延。
當我沉底后,意識居然開始回籠。
掙開四肢束縛那刻,我發現身體還停在原地,雙目瞪大,四肢浮腫。
我死了……
意識到這點,掙脫的魂體像是被什么牽引,一路飄向周祺所在的醫院。
不等靠近,不堪入耳的謾罵穿透大門,傳了出來。
“他以為他是誰?不過是我身邊一條忠犬,我說的話也敢不聽了,有本事這輩子別來求我!”
周祺攬著溫綺寧坐下,仿佛他倆才是親密無間的情侶。
“溫姐姐,你們千萬別為了我的事吵架,這事要怪就怪我好了,都是我不小心,才會掉進河里。”
“害得姐姐為我擔心,我真的很過意不去。”
溫綺寧眼底的怒意正要外溢,聽了周祺的話,無奈嘆氣。
“小祺,也就你受了委屈還不和他計較。”
“你也別幫他說話,他就是想用這種辦法讓我關注他,這種伎倆,我還看不出來?”
“以前是我太縱容他了,才會讓他恃寵而驕,害得你病了三天……”
說著,掐了掐周祺的臉,眼眶一紅。
周祺還想說什么,被溫綺寧起身打斷。
“走,我帶你去找他,今天他要不給一個交代,我就罰他七天不準吃飯!”
我苦笑
如今別說七天,這輩子我都不用吃飯了。
這個結果,她應該會滿意吧……
原本三月前我們就該完婚,因為各種誤會,一拖再拖。
最后,兩家父母將婚事定在下個月初。
她從前一直說,喜歡親手做的東西,因為里面是我對她
的心意。
我就找來國際設計師指導,花了足足半月打造了一款婚戒。
被周祺偷窺到后。
他沖進來,一把奪走戒指,從三樓丟入泳池深水區,一臉得意。
“陸北渝,你以為自己做了對廉價戒指,姐姐就會和你結婚嗎?別做夢了!”
無暇和他爭執,我下樓想要去找。
周祺卻緊隨其后,聽到溫綺寧的聲音,他松開拽著我的手,果斷跳了下去。
被溫綺寧叫人救上來后。
他哆嗦開口,滿臉無措和委屈。
"哥,你若真心對姐姐好,就自己做一個戒指給姐姐,何必要來搶我的。”
“你這樣做,對溫姐姐不公平。”
“我也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我沒想到你居然想讓我死,我們可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啊!”
溫綺寧聽完來龍去脈,從頭到尾沒看過我一眼。
重金找來專家團隊,為周祺做了全身檢查,全程她都陪在外面,緊張到坐立難安。
周祺轉入看護病房后,她轉頭要求伯父伯母去我家退
婚。
為此,一向孝順的溫綺寧,將溫父氣進了醫院。
又以游戲為名,灌醉我后,把我鎖在水箱里。
等他們趕到車庫外,溫綺寧的隊友欲言又止。
溫綺寧擰眉不悅地看著她:“不是叫你別管他,怎么還不走?”
“況且陸北渝水性好,待個水箱而已,能出什么事?”
“這會說不定他自己都爬出來了。”
她去醫院看周祺時,不忘給車庫上鎖。
隊友擔心鬧出人命,見她過來,滿臉焦急。
“隊長,你難道忘了水箱被你封了一層水泥嗎?”
溫綺寧一怔。
我圍著她觀察,期待看到她緊張,害怕的表情。
可是沒有。
她面色很快恢復無常,冷笑道:
“水泥不過是加固水箱,上面不是沒封嗎?他就是不想出來罷了。”
“開門,我倒要看看,他在玩什么把戲!”
隊友沒說話,指了指她手里的鑰匙提醒。
瞬間,空氣陷入沉寂。
她輕咳一聲,隨手把鑰匙丟給隊友。
“你來吧,我怕看到他會惡心……”
周祺適時站出來,熟練地給溫綺寧戴上墨鏡,善解人意
道:
“姐姐不想看就不看好了,我替姐姐進去勸,哥心思不壞,等他消氣了,一定會找姐姐來和好。”
溫綺寧見周祺細心照顧自己,心底的不滿瞬間壓了下去。
“小祺,要是你從小就住在陸家,現在我們……會不會不一樣。”
說完,她抹掉眼淚,可墨鏡下的深情卻定格在周祺臉上。
這一幕,被我看得一清二楚。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口中干凈細心的男人,接近她根本就是另有所圖。
不過這些,當我被關進水箱,瀕死的時候,都不重要了。
眼下,鐵門咯吱叫響,地下車庫被緩緩打開……
我的魂體在此刻,愈發躁動,即便是我自己,都下意識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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