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電視臺全體工作人員,祝您萬事如意,春節(jié)愉快!"
聽著電視中第一屆春晚的開場白,許文清才清醒地意識到,自己重生了。
還沒來得急高興,里屋傳來的女人嬌笑聲就讓她身體一僵。
她站起身,慢慢來到門邊,透過縫隙向屋內(nèi)看去
屋內(nèi),丈夫宋建國正坐在床邊,一只手肆意地在妹妹許姻姻身上上下游走。
許姻姻窩在他懷里,臉頰緋紅,腦袋靠在宋建國的肩頭。
她嬌嗔道:“建國哥,我當(dāng)初真不該賭氣嫁人,如今,你不會嫌棄我吧?"
宋建國毫不猶豫地回應(yīng):
“姻姻,我拼死拼活當(dāng)上團長,為的就是能給你個依靠。再說,你那丈夫都已經(jīng)沒了,往后你就安心跟著我。"
許姻姻羞澀地追問:“那姐姐呢?她不會介意吧?
宋建國滿不在乎地說:
“你放一百個心,她一直以為是你丈夫救了她,對你感恩戴德還來不及,哪敢有什么意見。"
話落,兩人便擁吻起來。
門外的許文清哪怕上一世已經(jīng)知道了真相,現(xiàn)在聽到還是手腳冰涼。
上一世,許文清和妹妹許姻姻都喜歡同村的宋建國。
直到宋建國進入部隊,五年沒回村。
許姻姻耐不住寂寞,最后嫁給了一個商販。
后來宋建國升為團長,衣錦還鄉(xiāng)。
那一晚許文清找到他向他表述心意。
二人就這樣在一起了。
婚后他們生活美滿,成為了十里八鄉(xiāng)都羨慕的模范夫妻。
直到有天,許文清在河邊洗衣服時突然被人推下水。
從小便不懂水性的她哪怕拼命掙扎,但很快還是失去力氣,慢慢向水底沉去。
就在這時一個路人跳下河將她救起,可是他自己卻體力不支溺死在河里。
醒來后許文清才得知,救她的路人是許姻姻的丈夫。
許姻姻一邊痛哭一邊捶打著許文清,
“你這掃把星!你還我丈夫!”
為了補償她,宋建國提議將她接到他們這來住,也好有個照應(yīng)。
許文清滿心的愧疚,便點頭答應(yīng)。
誰知許姻姻住進她家里后,跟丈夫宋建國走得越來越近。
甚至有時晚上宋建國還會偷偷起夜,摸進許姻姻的房間,發(fā)出一些異樣的聲音。
許文清也跟宋建國鬧過,可只要一提這事,宋建國就會對她發(fā)火,
“你以為我想管她嗎?要不是你害死人家丈夫,我至于這樣嗎?"
"我好歹也是個團長,不想被人戳著脊梁骨罵!"
“你怎么這么不懂事啊?能不能學(xué)學(xué)你妹妹!”
許文清無言,因為她知道自己確實對不起妹妹。
就這樣三人同處一個屋檐下,日子過得越來越別扭。
開始宋建國還遮遮掩掩地進許姻姻房間。
最后干脆光明正大地讓她搬進婚房里,把許文清趕到旱廁旁的小房間。
許文清心中始終對當(dāng)初害死許姻姻丈夫一事懷有
愧疚。
所以,面對妹妹提出的任何要求,她都咬牙應(yīng)了下來。
許文清在這樣壓抑的生活環(huán)境中日復(fù)一日地操勞著,落下了一身的疾病。
到了五十多歲,她已然重病在床。
就在她意識模糊之際,許姻姻來到她的床邊一臉笑容,像個勝利者一般地看著她。
“姐姐,你還不知道吧?”
許姻姻俯視著她,語氣里帶著一絲惡毒,嘲諷道
“宋建國喜歡的一直都是我,只是看我結(jié)婚了,才找了你當(dāng)替身罷了,你這么多年都沒孩子,也多虧他每日在你喝的中藥里下藥。"
"還有當(dāng)初你落水。"
說到這里,許姻姻俯下身子湊到許文清的耳邊,
“那場事故也是我們策劃的,我親手把我丈夫推下河,而推你下去的,正是你的好老公,宋建國。
聽到這驚天真相,許文清只覺氣血上涌,怒火攻心,一口氣沒緩上來,昏死過去。
等她再睜眼才發(fā)現(xiàn)自己回到了許姻姻剛被接到家中的時候。
一時間,上一世的痛苦和不甘讓她握緊了拳頭。
既然上天愿意再給她一次機會,這回她一定改寫上輩子慘死的命運,遠離這對奸夫淫婦,重新掌握自己的人生!
許文清沒有管房間內(nèi)纏綿的二人,而是默默地回到自己的小屋子,為重生后的未來制定了計劃。
第二日她起了個大早,來到郵局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請問是李向陽嗎?"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隨后有些驚訝地問道:
"你是……文清?"
聽見熟悉的聲音,許文清捂住了嘴,聲音顫抖著說:
“向陽哥,你當(dāng)初說帶我去經(jīng)商,還算數(shù)嗎?”
"你不是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嗎?你丈夫那邊答應(yīng)嗎?"
許文清嘆了口氣,
"我與他再無關(guān)系了,你能帶我離開這里嗎?"
電話那頭也理解了她的意思,便沒有多問,答應(yīng)道:
"我這幾天有些忙,一周后我會來接你。"
"好,一周后見。"
掛斷電話后,許文清準(zhǔn)備返回家里收拾東西。
剛進院子,便看見許姻姻和宋建國正親密地貼在一起,有說有笑地晾衣服。
看見她回來,宋建國有些不好意思地與許姻姻拉開一步距離。
可是當(dāng)他看見許文清的手上什么都沒拿后,又有些生氣地說:
“不是讓你每天早上去買菜給姻姻做飯嗎?你干什么去了?"
許文清淡淡說道:“我有事,要吃你們自己去買。
見她這番態(tài)度,宋建國怒了,
"你什么意思?你妹妹因為你成了寡婦,你不應(yīng)該為她做這些嗎?你怎么這樣狼心狗肺啊?"
上一世許文清還會因為愧疚而向他們低頭,但是已經(jīng)知道真相的她只覺得困惑。
為什么一個人可以無恥惡毒到這種地步?
許姻姻拉了拉他的衣角,擠出幾滴眼淚,“姐姐不高興也是正常的,畢竟你是她的丈夫,而我只是一個沒有家的寡婦…….
宋建國見狀連忙安慰道:
“姻姻,別傷心,誰說你沒家?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家!"
“可是姐姐…….”
“不用管她!我決定了!”
聞言許姻姻貼在他身上,“姐夫,你真好?!?br/>隨后二人便一同出門買菜去了,連半個眼神都沒有分給許文清。
許文清對這種情況已經(jīng)麻木,上一世她不知道見過多少次了。
于是扭頭進屋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許文清剛收拾完,宋建國和許姻姻就回來了。
宋建國推開她的房門,也不在意她在收拾東西,將手中買的菜扔在她面前,
“去,給你妹妹炒兩個菜。
許文清頭也沒抬,“不去。
聞言,宋建國瞬間怒了,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姻姻都沒怪你,你在這里吃什
么醋?"
“給我做飯去!”
見許文清還是沒有動作,宋建國惡狠狠地說道:
"你要是再這樣不聽話,我就把你抓進去關(guān)幾天!
他以前不是沒干過這事。
當(dāng)初許文清不愿意搬到小房子里去。
他便找了個借口將她關(guān)進看守所一個月。
等她出來的時候,許姻姻已經(jīng)和宋建國同住一個房間,她只能被迫搬到旱廁邊上去住。
現(xiàn)在許文清還有七天就要離開了,她不想惹是生非。
于是她點了點頭,
“好,我去做。”
見她松口,宋建國以為她服軟了,語氣變得溫和起來,
“文清,你也要明白我的苦衷,我好歹是個團長,要是不照顧一下你妹妹,是要被外面的人議論的。"
宋建國說得好聽,哪怕他真的是為了照顧許姻姻,至于照顧到一張床上去嗎?
許文清沒有理他,撿起地上的袋子準(zhǔn)備去做菜。
可是當(dāng)她打開袋子卻傻眼了,里面裝著幾根山藥
她冷冷地看著宋建國,“你不知道我山藥過敏嗎?
宋建國先是愣了一下,但還是堅決地說:
“就一點過敏而已,你不能克服一下?你可是軍嫂!"
許文清看著他的樣子,已經(jīng)失去了與他爭吵的心思。
剛結(jié)婚那會兒,他連衣服都不讓她洗,全是他一手包辦。
而現(xiàn)在卻讓她克服過敏去做菜。
許文清已經(jīng)對他無話可說了。
于是她強忍著手上的紅腫和瘙癢,開始處理山藥
等許文清將炒好的菜端上桌,她的胳膊上已經(jīng)起了一層紅疹。
而宋建國正和許姻姻在餐桌上說說笑笑,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的難受。
許姻姻倒是瞥了她胳膊一眼,隨后露出一抹壞笑
“姐姐,你這么辛苦,我先喂你吃點吧?!?br/>說著她便夾起一片山藥遞到許文清嘴邊。
許文清正渾身難受,又聞到山藥的味道,便一把將她的手扇開,
許姻姻隨即便向后踉蹌幾步,靠在宋建國的身上,委屈道:
“姐姐肯定是嫌棄我這個寡婦了,我明天就走,不打擾你們了。"
聞言宋建國立馬安慰道:“姻姻你別多想,這個家還輪不到她說了算。"
隨后便怒視著許文清,“許文清!我是不是給你臉了?敬酒不吃偏要吃罰酒是吧?"
他一把端起剛炒好的山藥來到許文清面前,
"許文清!我以團長的身份命令你!給我吃!"
此時許姻姻已經(jīng)作勢要走。
宋建國急了,他捏著許文清的嘴,將山藥塞進她嘴里。
“過敏而已!你別在這里要死要活的!”
許文清無力反抗,被硬生生地塞進半碗。
宋建國這才罷手。
許文清無力地癱坐在地上。
她痛苦地咳嗽著,鼻涕眼淚都被嗆出來,紅疹也漸漸在臉上蔓延。
宋建國看都沒看她一眼,轉(zhuǎn)身去安慰起了許姻姻
好不容易安慰好了許姻姻,她紅著眼眶靠在宋建國的身上。
路過許文清的時候,他冷冷地瞟了她一眼,
“這不是沒事嗎?別整天神經(jīng)兮兮的?!?br/>“快跟你妹妹道歉。”
可是許文清已經(jīng)意識模糊,無法說話,最后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看見她昏迷,許姻姻被嚇了一跳。
宋建國見狀連忙安慰:“沒事沒事,我了解她,她都是裝的。"
說著便抱著許姻姻走進婚房,臨走還在許文清身上踹了一腳。
"你有本事就在這里裝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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