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咖啡里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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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宮詞》對于男寵這個敏感題材處理的非常唯美,沒有絲毫的隱晦或詆毀。
合歡與太子弘,明清遠與李泰。
盡管我很懷疑皇室男人對于這樣一份情感的純粹性,但是劇情演繹的相當(dāng)凄美幽怨,起承轉(zhuǎn)合間彌漫出的淡淡傷感與憂愁,讓人感慨。
所以,當(dāng)張易之這一重要角色的出場,就不可避免的產(chǎn)生驚艷四座的效果。
那絕對是鏡頭里的美男子——長發(fā)披肩,衣袍飄拂,風(fēng)姿俊朗,超凡脫俗。
那一席飄逸的白衣,一支豎笛,飄逸而妖嬈,狂狷而邪魅,在綠水紅花間成了一抹亮色。
白色原本是素潔的象征,可是在色彩艷麗到奢靡的后宮里,這白色便是突兀的彩色,是欲望的象征。
白衣飄飄,那欲望遮蔽大明宮的一方天空,在幾個女子間游刃有余。
張易之這個角色劇中把陰暗晦澀的臺詞念得理直氣壯,激情四溢。
舉止言談充滿魅惑,天生一雙曖昧的眉目,流轉(zhuǎn)之間似乎蘊涵了無數(shù)種的可能。
這樣的男子,一顰一笑間迷倒眾女子,這樣的絕代風(fēng)華,完全顛覆了我對一個男寵全部的想象。
他孤身立于舞臺上,一個舞臺所必須的全部要素便一一具有,叫人恨不得將所有美好贊賞之詞全部加注于他。
張易之在趕考之日,尚掛在茹夫人繡樓窗外等著一親芳澤,我忍不住聯(lián)想到一句話“逾墻摟處子”,當(dāng)然茹夫人并不是處zi。
呵,這樣大膽狂放,浪蕩不羈,真叫人印象深刻,何況還是一位翩翩美少年。
他趕考遲到賄賂衙役失敗,又把賄賂品要回,這一出真是精彩,形象鮮明生動,充分顯示了他的功利與現(xiàn)實。
他從江南小鎮(zhèn)寧州來到長安城的目的非常明確,他要成為貴族,享受榮華富貴。
他清楚知道自己的唯一優(yōu)勢就是美貌,并將美貌發(fā)揮利用到了最大極限。
張易之深諳人性,尤其懂得女性心理。
同時,他也很了解自己,他不介意別人的鄙視與輕蔑,他自己先把自己放到了最低最低了,在別人辱罵他之前,他先把自己痛罵了,正如他所說:
廉恥對于一個男寵來說,僅僅是一件奢侈品。
在張易之的眼里,出賣肉體并不可恥,貧窮才是最大的可恥。
假如gou引女人是一門藝術(shù)的話,毫無疑問,張易之已經(jīng)完全掌握了這門的細膩之處。
張易之刺痛了我們每一個人的眼睛,盡管痛卻讓我們的視線無法從他的身上挪開。
那個將水墨畫穿在身上的男人,用怎樣的風(fēng)sao去征服別人不敢仰視的神明。
張易之選擇了一個和薛紹多么相似的開場,面具被打落后,頭盔驟然裂開,一點艷紅由光潔的額頭緩緩流下,白肌青瞳,驚才絕艷。
這一張酷似薛紹的臉,太平簡直疑在夢中,恰在此時,他飄然離去,留給太平無限念想。
于是太平突然在寂寞里渴望起幸福來,就像幽閉多年的晦澀房間里,突然投射進來的一道多么新鮮的陽光。
像是生命的饋贈和命運的補償,“長相守”的誓言似乎近在咫尺。
在經(jīng)歷了無數(shù)輾轉(zhuǎn)的夜晚和夢里最深沉的無助,經(jīng)歷了回憶起死亡時每一次的撕心肺裂,上天似乎特意為她準備了一場豐盛的愛情晚宴。
此時的張易之雖然知道太平被他所吸引,卻依然沒有太大的把握。
但當(dāng)他見到薛紹的畫像,得知自己有著與薛紹幾乎一模一樣的樣貌時,張易之欣喜若狂。
他亢奮地叫道:
天助我也!
隨即開始彈奏那首他難以真正理解的《長相守》,試圖制造一段誘人的愛情。
如果說,太平剛開始是被他酷似薛紹的臉孔所吸引的話,后來則是被他那溫雅的氣質(zhì),優(yōu)雅脫俗的談吐所迷惑。
太平寂寞太久了,因為寂寞而堅守的愛情信念在這個叫張易之的男人甜蜜而野心勃勃的情欲里動搖迷惘。
可是這一次,不是愛情。
愛情成了這個和薛紹有著同樣面容的男人追逐的獵物,而他們實際不在愛,只是在經(jīng)歷一場情欲的狂歡。
張易之與薛紹仿佛是一個軀體下的兩張面孔,一個背叛與自由放縱,一個忠誠與自我囚禁。
而太平卻總是無法從表面的相似中擺脫出來,總是妄圖從狂放輕浮的張易之身上找回薛紹所不曾給予她的愛。
張易之很懂得如何挑起女人的好奇心和幽閉的欲望,他是第一個直面太平并告訴她,慧娘比她更愛薛紹的人。
他簡簡單單幾句話就瓦解了太平長久以來固守的關(guān)于 “長相守”的愛情信念。
他讓太平知道世間的愛情還有其他豐富的形式,即只要曾經(jīng)擁有,不要天長地久,甚至于,愛情只是一場肌膚的饑渴。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張易之教會了太平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
薛紹對她只有冷淡;武攸嗣和她沒辦法對等。
而張易之,魅惑她,調(diào)教她,成全她,也熱愛她。
因為她那么美,那么動人,值得人愛。
他用如簧巧舌推翻了太平心中對于愛情的全部信念:忠誠,紀律,浪漫,歡樂。
可張易之不止愛太平一個,他愛所有的美麗,所以他不斷地游離在一段又一段的愛情的邊緣,然后背叛這些愛情。
有著與愛情忠誠的捍衛(wèi)者薛紹幾乎相同外表的張易之,卻是長安城里最為徹頭徹尾的愛情背叛者。
他唾棄所謂的“長相守”,他認為一個人應(yīng)該完全拋棄他的過往,專注于當(dāng)下的幸福。
他所追求的所謂自由而快樂的愛情,不過只是一場接一場沒有終點的追逐和情欲盛宴。
而作為一個男寵,張易之還有著向往權(quán)利的野心。
所以這個“沒有腳的小鳥”,他一直在離開,或者從來不為誰停留,他不停在女人之間穿梭,不擇手段。
或者說,張易之并不愛太平,他不愛任何女人。
女人,只是他登上權(quán)力頂峰的階梯;而權(quán)力,又反過來為他的征服活動冠上了堂皇的美名。
他永遠是為了踐踏高貴女性的自尊而存在的,他的一言一行都浸透了對女性的輕蔑。
所以張易之輕而易舉就放棄了太平,投奔到更有權(quán)力的武則天身邊。
愛上這么一個人,哪怕只是愛上他那張像極了薛紹的臉,對太平來說都是悲劇。
太平受到了傷害,可這傷害同失去薛紹相比,又是那么不值一提。
他放棄了她,她就也放棄了他,一個男寵而已,縱然像極了薛紹,也不是薛紹。
張易之是薛紹的另一個靈魂的極端。
他有和薛紹驚人相似的面容,卻秉持著完全相反的人生哲學(xué),猶如一片樹葉的兩面。
對于張易之來說,薛紹無疑是古板和迂腐之人。
官宦門第長大和青樓脂粉中長大,無疑注定兩人迥異的道路。
張易之不走科考功名的陽光道,卻開辟了一條男寵的捷徑。
也許張易之聽聞了昔日男寵薛懷義一把火燒了萬象宮,讓武則天無可奈何。
深感男寵邪惡無窮的威力,可以不斷考驗一個帝國尊嚴的底線,張易之作為一個傳統(tǒng)次序的反抗者,眈視權(quán)力的獵人,開始了以獵取女人心智的危險旅途。
與最有權(quán)力的人的女人tou情,讓他愉悅,游走于武則天、太平公主、韋氏之間,張易之竟幾乎染指權(quán)力的最頂端。
~未完待續(xù)~
(所有配圖均來自網(wǎng)絡(luò))
作者:咖啡里的云
一直一直
在文字的陪伴中傾訴一顆不曾叛離的心
堅信成長才是女人最終的歸宿
愿你能在我的文字里感受溫暖和深情
《大明宮詞》:決絕自刎,成就了薛紹對兩段愛情的忠誠與唯美
當(dāng)她在一場場挫敗的愛情里成長,才明白權(quán)力賦予女人的悲慘命運
日暮酒醒后,他愧對人世作了最后的告別,轉(zhuǎn)瞬被淹沒在歷史洪流中
薛紹之死,第一次讓太平看到最為殘酷的權(quán)力真相和武則天專橫的愛
她終究帶著一個平凡女人的夢想歸于塵土,給大明宮刻下濃重的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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