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 年 4 月 11 日,由 “硅谷教父” 彼得?蒂爾(Peter Thiel)創立的風投公司 Founders Fund 宣布完成 46 億美元的成長期基金 “Founders Fund Growth III” 募集,遠超此前預期的 30 億美元目標。該基金吸引 270 位投資者,其中普通合伙人投入大量自有資金,凸顯團隊對科技長期價值的堅定信心,也為低迷的一級市場注入強心針。
作為硅谷 “反共識投資” 的標桿,該基金以聚焦硬科技、押注長期壟斷性技術、普通合伙人深度參與著稱,其過往戰績 —— 從早期押注 Facebook、Palantir 到培育 SpaceX、Stripe 等千億市值巨頭 —— 持續印證了彼得?蒂爾 “從 0 到 1” 的投資哲學,成為科技創投圈 “長期主義” 的代名詞。
要對此次募集有更深入的了解,首先需要先了解彼得?蒂爾(Peter Thiel)其人及Founders Fund 本身 。
彼得?蒂爾(Peter Thiel)其人
彼得?蒂爾(Peter Thiel)是硅谷最具爭議的 “技術壟斷” 布道者與權力玩家。作為 PayPal 聯合創始人,他在 2002 年以 15 億美元將公司出售給 eBay 后,轉身成為顛覆式投資的標桿人物。
他創立的 Founders Fund 管理規模超 120 億美元,押注的Facebook(2000 倍回報)、SpaceX(一級市場估值超3500 億美元)、Palantir(市值超 2000 億美元)等項目,均以 “技術壟斷” 為核心邏輯 —— 例如 SpaceX 通過可重復使用火箭技術將發射成本降至傳統火箭的 1/10,Palantir 則構建全球首個實時數據操作系統,服務于美國國防部與中央情報局。這種 “從 0 到 1” 的投資哲學,源于他對雷內?吉拉爾 “米米特理論” 的實踐:競爭會異化創新,唯有技術壁壘、網絡效應與政策護城河才能構建真正的壟斷。
在商業之外,彼得?蒂爾的影響力滲透至政治與倫理領域。他是首位公開支持特朗普的硅谷巨頭,2016 年向其競選捐贈超 100 萬美元,并通過資助 J.D. 萬斯(2024 年特朗普副總統候選人)推動保守派議程,后者獲其 1500 萬美元支持成功當選俄亥俄州參議員。他的 Palantir 因協助美國政府監控移民與軍事行動,被批評為 “數字集中營”;而 Neuralink 的腦機接口實驗雖獲 FDA 批準,卻因數據隱私與倫理爭議引發醫學界擔憂。
此外,他在加密貨幣領域的逆向操作同樣引人矚目:2023 年加密貨幣市場低迷期,Founders Fund 以 2 億美元抄底比特幣與以太坊,2025 年浮盈超 8 倍,驗證其 “反共識” 投資邏輯。這種將技術野心與政治博弈深度綁定的策略,使蒂爾成為橫跨硅谷與華盛頓的 “技術民族主義” 符號 —— 正如他在《從 0 到 1》中所言:“真正的創新是創造壟斷,而非參與競爭。”
Founders Fund投資生態全景
Founders Fund 以硬科技為核心、政策資源為杠桿、長期主義為策略的投資生態,其布局覆蓋從底層技術(腦機接口、生物合成)到頂層應用(國防科技、商業航天),形成 “技術研發 - 場景落地 - 政策賦能” 的閉環。
為了更好的了解Founders Fund的投資策略,以下是整理的其基金的部分投資案例。
基金核心要素:規模、團隊與投資邏輯
超預期募資背后的信任背書
盡管 2025 年全球風投市場規模同比萎縮 22%,Founders Fund 憑借彼得?蒂爾的 “逆向投資” 聲譽及歷史戰績,最終募得 46 億美元,成為 2025 年迄今最大規模的成長期基金之一。SEC 文件顯示,基金董事包括彼得?蒂爾、聯席合伙人 Napoleon Ta 及 Trae Stephens,三人主導硬科技、國防科技及前沿技術領域的投資決策。
聚焦 “深科技” 與未上市巨頭
基金將重點投向估值超 10 億美元的 “獨角獸” 后期輪次,尤其是 SpaceX、Stripe、國防科技公司 Anduril(正洽談 280 億美元估值融資)等明星項目。值得注意的是,Anduril 作為 Palantir 之后 Founders Fund 在國防科技的又一押注,已獲得美國國防部 220 億美元合同,展現彼得?蒂爾對 “軍工科技民用化” 賽道的持續青睞。
市場逆境中的投資策略:逆周期布局與 IPO 寒冬應對
扛鼎 IPO 停滯下的 “過橋融資”
2025 年美股 IPO 市場幾乎凍結(科技公司 IPO 數量同比下降 85%),Klarna、Chime 等明星企業被迫推遲上市計劃。Founders Fund 的 46 億美元資金池,為 SpaceX等未上市公司提供關鍵的 “續航資本”,支持其在估值調整期完成新一輪融資。彼得?蒂爾曾公開表示:“當市場恐慌時,正是偉大公司鎖定長期價值的機會。”
政治不確定性中的風險對沖:
盡管特朗普政府的關稅政策導致科技股劇烈波動(納斯達克周跌幅一度達 7%),Founders Fund 仍選擇在此時關閉基金,反映其對 “去全球化” 背景下硬科技自主創新的看好。基金特別關注半導體、航天制造、AI 基礎設施等受政策影響較大但具備戰略價值的領域,例如對美國本土芯片設計公司 SiFive 的追加投資。
蒂彼得?蒂爾的雙重角色:從 “硅谷思想家” 到政治經濟紐帶
個人資本與影響力的深度綁定
作為特朗普 2016 年總統競選的重要支持者,彼得?蒂爾雖在 2025 年表示 “不會為其超級政治行動委員會捐款”,但仍稱 “被迫選擇下會投票給特朗普”。這種政治立場與商業決策的微妙平衡,在 Founders Fund 的投資組合中可見一斑 —— 既持續押注 SpaceX、Anduril 等 “軍工復合體” 企業,又避免過度卷入政策爭議,維持資本的跨黨派流動性。
重新定義成長期投資的 “蒂爾式” 標準:
區別于傳統風投對用戶增長的追逐,Founders Fund 強調 “壟斷性技術優勢” 和 “國家戰略價值”。例如,對 Palantir 的投資持續 15 年,伴隨其從數據可視化工具成長為美國國家安全核心服務商;對 Stripe 的押注則看重其在全球支付基礎設施中的 “管道價值”,即使面臨 Block(原 Square)的競爭,仍追加 3 億美元投資。
行業影響:為低迷市場樹立信心標桿
Founders Fund 的成功募資傳遞出兩大信號:
1、機構投資者對頭部 GP 的 “抱團效應”:在 LP(有限合伙人)愈發謹慎的背景下,超 60% 的資金來自養老金、主權財富基金等長期資本,顯示頂級風投品牌仍具備穿越周期的募資能力。
2、硬科技投資的 “價值重估”:當消費互聯網投資遇冷(2025 年相關領域融資額下降 45%),半導體、航天、國防科技等 “重資產、長周期” 賽道獲得更多關注,基金中 35% 的資金已預留給此類項目。
正如 Anduril 創始人 Palmer Luckey 在 CNBC 采訪中所言:“彼得?蒂爾的基金不僅是資金,更是技術突圍的信任背書。在 IPO 冰封期,這種長期主義資本是科技公司的‘氧氣罐’。”
在硅谷融資寒冬與全球政策震蕩的雙重壓力下,Founders Fund 的 46 億美元募資不僅是一次資本集結,更是對 “蒂爾式投資哲學” 的市場投票 —— 當多數投資者追逐短期確定性時,他選擇在技術深水區與政治漩渦中錨定長期價值。這只基金的投向,或將重塑未來五年科技產業的競爭格局,而彼得?蒂爾本人也將繼續以 “反共識” 姿態,書寫風險投資的新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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