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生菌竟然對HPV病毒的傳播有影響？

近年來，女性健康話題頻頻引起關注，而HPV（人乳頭瘤病毒）感染又是其中無法回避的重要內容。對于許多人而言，HPV疫苗幾乎成了唯一的防護措施。但一項大規模研究表明，益生菌或許在阻礙HPV傳播方面也能發揮重要作用。

這項研究名為“Vaginal microbiota and human papillomavirus: a systematic review”[endnoteRef:1]，發表于土耳其婦產科協會期刊J Turk Ger Gynecol Assoc. 研究團隊對多個醫學數據庫進行了詳盡檢索，篩選出19項符合標準的研究，研究對象多達12,204名患者。結果顯示，乳酸桿菌在預防HPV感染進展方面具有明顯保護作用。這一發現，瞬間引起了學界與公眾的熱議。 [1: Mortaki D, Gkegkes ID, Psomiadou V, Blontzos N, Prodromidou A, Lefkopoulos F, Nicolaidou E. Vaginal microbiota and human papillomavirus: a systematic review. J Turk Ger Gynecol Assoc. 2020 Sep 3;21(3):193-200. ]

1、 益生菌對HPV作用獲科學驗證

HPV病毒的危害性，早已深入人心。

HPV感染后，可能引發生殖器疣，導致生殖器和肛周部位出現贅生物，伴隨瘙癢、疼痛、甚至出血和感染，嚴重影響生活質量。更為可怕的是，高危型HPV的持續感染，是宮頸癌的罪魁禍首，90%以上的宮頸癌病例都與之密切相關。一旦演變為惡性腫瘤，將對生命構成重大威脅。

因此，HPV疫苗自問世以來，備受推崇。疫苗上市初期，部分地區的接種預約一度出現爆滿情況。一線城市的社區衛生服務中心，疫苗開放預約當天，訪問量可達50萬次以上。

供應緊張的背景下，不少人甚至跨城市前往接種點，只為搶到一針。香港等熱門接種地，在2017至2018年間，大量內地居民涌入，當地一些大型接種機構接待的內地接種者占比高達40%至50%。HPV疫苗，似乎成了安全感的象征。

但科學的腳步并未停止。就在疫苗成為防控主流的同時，新的研究卻逐步揭示出益生菌在HPV感染防治中的潛力。

上述納入12204名研究對象的系統評價研究顯示，乳酸桿菌（如加氏乳桿菌、詹氏乳桿菌、卷曲乳桿菌）能對HPV感染形成保護屏障，而某些特定有害微生物（如嗜胨菌屬、四聯厭氧球菌、梭桿菌屬和陰道加德納菌）反而與發生率和嚴重程度呈正相關，可能引發癌前病變和宮頸癌性病變。這一成果，為益生菌在HPV防治中的應用提供了新方向。

然而，為什么益生菌有這樣的效果？《中國女性宮頸高危型 HPV 感染與陰道微生態關系的 meta 分析》 [endnoteRef:2]一文或能給出答案。 [2: 張雪芳, 何鑫, 黃文陽, 李衛華, 羅美, 張陽, 王淑珍. 中國女性宮頸高危型HPV感染與陰道微生態關系的Meta分析[J]. 首都醫科大學學報, 2018, 39(6): 841-848.]

研究指出，健康陰道環境中，乳酸桿菌占比可達90%以上。乳酸桿菌能分解上皮糖原，維持陰道酸性環境，從而抑制病原菌繁殖。當乳酸桿菌減少，陰道pH值升高時，加德納菌等機會致病菌容易繁殖，增加HPV感染風險。因此，維持菌群穩定，成了防治HPV感染的關鍵。

這些研究不僅從理論上解釋了菌群與HPV之間的微妙關系，還通過實驗驗證了益生菌在預防HPV感染中的潛在作用。這些發現無疑為HPV防治打開了新的大門，也讓科學家們開始思考如何利用益生菌技術，真正幫助女性抵御這一頑固病毒。

2、 女性益生菌的應用研究

隨著這一思路的提出，科學界開始關注女性益生菌的開發與應用。

事實上，在HPV疫苗逐步推廣之時，針對菌群調節的研究也在同步推進。以北歐益生菌企業普葆為例，早在25年前，他們便開始著手開發專門用于女性私處健康的菌群組合，其中以ASTARTE?為代表的專利菌株組合，經過多次驗證，逐步獲得認可。

2000年，愛爾蘭科克大學微生物團隊從健康孕婦體內篩選出原生菌株，試圖找到最能穩定私處菌群的組合。最終，這些菌株組合被命名為ASTARTE?，其中包含卷曲乳桿菌（L. crispatus LbV 88）、格氏乳桿菌(L.gasseri LbV 150N)、詹氏乳桿菌（L.jensenii LbV 116）和鼠李糖桿菌（L. rhamnosus LbV96）。

2016年，俄羅斯婦科專家T.M. Anoshina在《Perinatology and pediatrics》[endnoteRef:3]雜志上發表實驗報告，驗證了ASTARTE?對私處健康的作用。 [3: Anoshina et al. PERINATOLOGIYA I PEDIATRIYA, 2016, 4(68), 22-25]

在實驗中，60名孕婦被分為實驗組和對照組，實驗組每日攝入25億CFU的ASTARTE?混合菌株。僅一周后，實驗組乳酸桿菌定植率提高200%，pH值下降58%至正常范圍，陰道瘙癢緩解67%，分泌物減少60%。

成果，充分彰顯了 ASTARTE?在維持私處菌群穩定方面的卓越潛力。鑒于乳酸桿菌與 HPV 感染風險之間存在的緊密關聯，該菌群組合在后續研究中備受矚目

三、二選一？不行

關于HPV防治，不少人產生疑問：益生菌和疫苗，能否二選一？

答案是否定的。

菌群狀態是疫苗防護的基礎。2023年發布的中美聯合研究表明，乳酸桿菌比例低下時，疫苗誘導的免疫反應減弱。這意味著，即使接種疫苗，陰道微生態失衡也會影響免疫效果。

而HPV疫苗能夠刺激機體產生免疫反應，產生針對特定 HPV 病毒亞型的抗體。當人體接觸到相應的 HPV 病毒時，這些抗體能夠識別并中和病毒，阻止病毒感染細胞，從而預防 HPV 感染，這是益生菌無法替代的直接保護。因此，兩者并非互相取代，而是互相補充。

不過，隨著這些前沿研究成果的陸續公布，科學界與公眾對女性益生菌的認知實現了跨越式發展，其在女性健康領域的影響力亦與日俱增。

2019年，ASTARTE?榮獲營養界知名獎項——Nutra Ingredients Awards年度益生菌產品獎。在益生菌企業普葆的推動下，ASTARTE?菌群已應用于“普葆女性菌”產品中，與清除害菌的LA-5?，修護黏膜的維生素B7，共同構成三維私護防線。

而隨著女性益生菌技術逐步普及，市場規模也迅速擴大。2024年中國女性私護益生菌市場已突破130億元，同比增長36.8%。到2025年，全球女性益生菌市場規模預計突破300億美元。

在這一背景下，益生菌對女性健康的意義愈發凸顯。HPV疫苗固然不可或缺，但在疫苗保護之外，益生菌作為輔助力量，正逐步改變女性健康管理的傳統觀念?？茖W研究不斷深入，市場應用持續擴展，益生菌正在逐步走進尋常百姓家，成為女性呵護自身健康的可靠伙伴。在這場防治HPV的戰役中，益生菌，或許能成為“疫苗”之外的另一道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