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接上回,繼續扒劇情細節。
莊語山不知浥南習俗
浥南別館,初握管家權的周如音設宴招待浥南官員和學子,出了大差錯:學子們的餐桌上了六道(熱)菜,官員的桌上/主桌除去涼菜,也是這六道菜。
在北方長大的她不知道,浥南習俗,出菜忌出四六數:那是給死囚踐行的說法。
主桌菜多,所以學子先發現異常,不禁抱怨“哪有這樣的規矩”,隨即,官員們也難掩不快:平時便罷,眼下臨近年關,實在掃興。
莊語山卻一臉不解:“六道熱菜又如何?這些人還真難伺候。”
(電視劇《雁回時》截圖)
——語山實在蠢萌,便是不知習俗,看這反應、聽見這話,也該想到是犯了什么忌諱。
她可是浥南人,卻絲毫不知故鄉習俗(這里鏡頭沒有給到莊語遲,但劇情告訴我們,他更依賴親近母親)。
要說是因為語山在京城長大才不知,傅云夕同樣長在京城,他一聽六道菜就下意識翻了個白眼,就差把“晦氣”寫在臉上了。
顯然,男主知道浥南風俗(可能不全,但了解基本的、重要的)。
(電視劇《雁回時》截圖)
莊仕洋是浥南人,擅做各色浥南佳肴,年年參與或主持別館祭祀,對老家習俗了如指掌,也帶著諸多浥南習慣,再看語山語遲,可見他這個做父親的失職、缺位有多嚴重。語遲身亡后周如音指責丈夫“不是你將他養大……全是我含辛茹苦把他們(語山語遲)給養大的”,半點沒夸張。
莊語遲當眾羞辱姐姐
在酒家喝高了的莊語遲偶遇莊寒雁,大庭廣眾之下對她拉拉扯扯、滿口污言穢語,甚至說出把她嫁與尤家公子當夜圓房的混賬話。
事后,莊寒雁告訴了父親,莊仕洋聽罷當即叱罵兒子,“家里怎么出了你這么個畜生!”
不能怪他沒去酒家詢問就相信女兒的說辭,實在是有先例:此前在別館,欺辱過莊寒雁的人當眾倒打一耙,莊語遲非但不阻止反而高聲附和。
天淵之別的鄧家兄妹
浥南別館,鄧家兄妹初次登場,他們的心性氣度堪稱天淵之別。
哥哥鄧在野憑借聽到的傳言,指責男主父親是裴黨義子;傅云夕反駁,“有人曾在裴宅門前瞧見了鄧家大人的馬車”,他當即愣住,不知如何應對;男主眼神暗示此消息從尤家公子口中聽來,鄧在野一看尤公子表現心虛,又沖上去與之扭打并互相揭短。
次日,聽到周如音稱此次遭遇源于阮惜文和宇文長安的密謀,他轉眼把矛頭對準莊家;莊寒雁提出家眷人數多于守軍、可持桌椅燭臺等做武器沖出去解此困局,他又不假思索地指責女主是要害死大家。
(電視劇《雁回時》截圖)
既不能獨立思考、聽風就是雨,遇到困難又容易慌亂,還缺乏在困境中孤注一擲的勇氣。
——他指責女主后反被打了一巴掌,估計是因此討厭女主,后來還在祖父面前說女主壞話,他的缺點要再加一條心胸狹窄。
鄧嬋則截然相反。聽到祖父與裴大福有過往來,她先上前安撫兄長,雖也有些害怕,仍是對著男主施了一禮,繼而辯駁:“裴大福煊赫多年,滿朝文武皆受過他的宴請,若以此論證,恐怕不足以為信。”
語氣溫和,有理有據。
看到家人被押解來,男主急怒之下拔刀,女主欲上前勸解,與她素不相識的鄧嬋立即阻攔:“別去,危險。”第二天莊寒雁提出脫困之法,還是鄧嬋第一個響應,摔碎瓷盤撿起瓷片走到女主身邊,怕得顫抖然而毫不猶豫:“莊家姐姐,我陪你闖出去。”
(電視劇《雁回時》截圖)
機敏果敢、心存善念,逆境中依然舉止得體、風儀頗佳。這樣的鄧小姐,才會有后面頂替話本作者保護母親、能不懼牽扯進滔天大案而為女主出謀劃策乃至阻攔追兵等舉動。
PS:鄧嬋與其母章宛君容貌有相似,鄧在野卻不像母親,已知章宛君和亡夫是怨偶,亡夫是鄧守節大人的獨子,所以既可以開腦洞鄧在野是過繼的旁支子嗣——鄧家是世家,鄧大人是典型腐儒,看重傳承過繼嗣子符合人設,也不妨礙認為鄧公子是章夫人親子只是容貌肖父——他是男孩,會更多由祖父教導,迂腐古板且能力有限的鄧大人教出這種孩子不稀奇。
祖母養大莊語琴
第14集的回憶劇情,周如音摟著兩個女孩、也就是語琴和語山,彼時兩個女兒都在她身邊。
然而到了17集回憶,主線的六年前、即傅云夕成親前,對語琴的介紹則變成“從小養在祖母身邊”(或許正因語琴十多年不在周如音身邊、后者十多年來主要把心血用在了語山語遲身上,所以相對而言周如音對語琴的感情不那么深)。
(電視劇《雁回時》截圖)
初看時以為是如臺詞所說,祖母養語琴是想給孫女提一提身份。看過25集再回過頭看這一段,原來祖母是為了保命:十七年前,她撞見了莊仕洋毒殺生父,還很不幸地被發現了。
從那以后祖母不敢吃家里的飯,并在永壽堂修建了小廚房,但這兩種方法都不能讓她安心,故而她特意把語琴養在身邊,寄望于虎毒不食子。
實則這么多年平安無事并非莊仕洋父愛爆發,只不過是他沒有感到威脅,一旦他察覺到危險便絕不手軟,比如給傅云夕的酒里下毒,完全沒考慮過身為傅少夫人的語琴很可能誤飲。
除了永壽堂,阮惜文的蒹葭閣也有小廚房,初時以為是因夫妻不和,如今看來,她既然發現了莊家祖父的死亡真相,哪里還敢再吃大廚房、特別是莊仕洋做的飯?
(電視劇《雁回時》截圖)
PS:十七年前莊仕洋發現祖母后親自做了菜給她送去,桌上是五道菜,但若說是四菜一湯也沒問題,這種時候,本就懼怕不已的祖母看到這桌菜,內心的惶恐可想而知:這到底是斷頭飯還是警告?
被瘋馬嚇倒的苗貴妃
表白被拒的莊語山傷心+喝多,放出瘋馬并把馬趕到前院的宴會廳,不料機緣巧合下,馬沖向了苗貴妃,后者被嚇得癱倒在地不知所措,還是女主及時把她拉開。
追劇時沒有深想,二刷再看這一段,不免感到難過:當年,苗貴妃可是因馬球賽獲勝才入宮為妃。
她也曾是明媚鮮活、躍馬揚鞭的颯爽女子,如果彼時碰上瘋馬,自己就去馴服了,哪里用得著別人來救?然而在深宮里,套在言行得體端莊嫻靜皇家風范的貴妃殼子里二十年,她的馬術徹底荒廢了。
(電視劇《雁回時》截圖)
從這個角度來看,她比阮惜文更可悲:后者雙腿殘疾、坐在輪椅上十七年,荒廢馬術在所難免,而她是健全之人。
既然提到阮惜文的腿,就順著說幾句。同樣是這一夜,苗貴妃請來醫術高明的譚女醫來為好友醫治雙腿。
回顧她的行程,她是先回到苗府省親,在府上才收到阮惜文在酒樓露面的消息,然后趕過去。
省親有時辰限定,扣除來回路上和在家的時間,很可能苗貴妃一聽到好友露面,便馬上派人去請譚女醫了——十多年來她時時惦記著好友的腿,反應才能如此迅速。
雖然嘴上別扭不肯服輸,實則苗貴妃從來當阮惜文是至交,她一直把閨蜜放在心上。
(電視劇《雁回時》截圖)
PS:阮惜文說當年馬球賽的真正彩頭是入宮為妃人人皆知,苗貴妃卻說當年沒人告訴她,推測她父母不只沒告訴她,也不許別人告知她并阻斷了向她傳遞此事的所有渠道,苗父苗母未必不愛女兒,然而這份愛在光耀門楣面前不值一提。
莊語山質問傅云夕
上元夜,莊語山發現了傅云夕對女主的心意,跑去質問他,有一句“你到底喜歡莊寒雁什么?你可以告訴我,我可以學”。
相比“你告訴我我哪里做的不好,我可以改”、“我到底哪里不如她”,莊語山這句更加卑微、更顯有意討好:那兩句還有幾分詢問缺點不足的意思,莊語山則完全放棄了自己的優缺點,一心只想順著心上人的喜好,把自己放低到了塵埃里。
(電視劇《雁回時》截圖)
這種愛情觀絕對不可取!不過這里也為后續埋下伏筆:養成如此觀念不是她的錯,她從小就是在討好父親,或者說討好權力、討好能帶給她好處的人的教育下長大的。
因此嫁給齊王后,她真能忍辱主動模仿先王妃。
莊家祖父
莊祖父也就是莊仕洋的父親全名“莊憾良”。
我們可以說他脾氣暴躁、棍棒教育不科學,但不能否認他剛正不阿、不畏強權,但他自己一生賢良方正又如何?只恨養出個人品卑劣、陰險毒辣的軟骨頭孽子。
(電視劇《雁回時》截圖)
順便一提,莊家祠堂里的匾額“積善余慶”,很有意思:
莊家祖上經商,按古人說法,能有莊憾良這般品格端方、做到六科給事中(品級低職權大,直接對皇帝負責)的子孫,可謂祖宗行善積德恩澤后人,然而又出了莊仕洋這么個不肖子孫,要么是莊家先祖的恩澤只夠庇護到莊憾良,要么祖輩有人造了大孽,應在莊仕洋這一代。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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