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假期，只因龍鳳胎兒女想要去馬戲團看表演。
耽誤了老婆去接白月光回國的日程。
她就以歷練的借口將兩個孩子送到了馬戲團。
我聽說后，立馬跪在地上求饒。
“求求你去把孩子接回來吧，馬戲團虐待動物那一套，孩子們吃不消的！”
顧淺棠攬著沈星遲的腰，關上車窗。
“滾蛋，身為我的孩子，連學這點小雜技的苦都吃不了，還配當我的孩子嗎。”
三天后，當我看到被做成無手人猴標本的兒子和女兒時。
顧淺棠正在拍賣會上為沈星遲點天燈。
“聽說壓軸藏品很值錢，我買回去給那兩個逆子當獎勵。”
我慘然一笑。
“可拍賣會的壓軸藏品，就是我們的兒子女兒啊。”
看著兒子和女兒被砍斷雙手，做成縫著銅鑼的猴子標本。
我一瞬間暈厥了過去，又被馬戲團潑了一身的冷水醒過來。
“辰辰念念，我可憐的孩子！”
我要上去搶奪，卻被馬戲團團長找人用棍棒狠狠毆打。
我摔倒在地上，滿頭是血。
馬戲團的員工朝我吐了口唾沫。
“聽說你老婆顧氏總裁要在拍賣會上為沈星遲豪擲億萬，想要孩子，你去求你老婆拍下來呀。”
“看這可憐蟲的模樣，她老婆不可能為她花那么多錢拍孩子標本的。”
我回到家里卻沒見到顧淺棠，只有顧家老太太在家。
我顫抖著用受傷的手，給顧淺棠撥去電話。
女人不耐煩的聲音伴隨著壓抑的喉音傳來。
“不是說了我在工作。”
“如果你很閑，你可以去馬戲團看孩子們訓練，然后把他們接回來過生日，總行了吧。”
可孩子再也過不了生日了。
他們是那么期盼著，顧淺棠和我陪他們去馬戲團看表演。
我哽咽著聲音，幾乎泣不成聲。
“淺棠，辰辰念念再也回不來了。”
顧淺棠扶起在她身上作妖的沈星遲，坐起身來訓斥我。
“大好的日子，你都在說些什么？林特助和我說了，孩子們在馬戲團學得很好。”
“你就算是不想讓孩子吃苦，我不是已經同意，你今天接他們回來過生日了嗎？”
“我只知道你溺愛孩子有一套，沒想到你戲也是真的不少。”
顧淺棠冷笑一聲掛斷電話。
顧老太太忙問發生了什么。
而我只是沉默著，找出了那份離婚協議簽好字交給了顧老太太。
我和顧淺棠是商業聯姻，本以為青梅竹馬的我們會是一段佳話。
就算有我家保姆的兒子沈星遲，一直橫插在我們之間打擾。
也只是無傷大雅的一個波折。
我爸知道沈星遲插足我的感情后，花錢送沈星遲出國留學。
顧淺棠因此記恨了我，每年在辰辰念念生日的那天。
都會坐飛機去陪沈星遲過生日，今年更是因為辰辰念念想讓她陪著去馬戲團。
就被送去馬戲團遭受非人的虐待，到死都沒有一個全尸。
他們還那么小，有著那么多無限可能的未來，現在都沒有了。
辰辰念念的死，讓我對顧淺棠徹底絕望，我一個大男人不要再舔著臉苦苦維系這段婚姻了。
顧老太太看到離婚協議，抖著手勸我。

“你和淺棠十數年的感情，無論她做錯了什么，再給她一次機會吧。”
“奶奶替你訓她！”
說著顧老太太就要給顧淺棠打電話。
我壓下她的手，淚水滑落。
“不要打了。”
顧淺棠總是說我只會向顧老太太告狀。
奶奶訓斥她只會給沈星遲買高奢定制西裝，不給我添一件新衣服。
顧淺棠就燒了我一櫥子西裝，里面甚至還有我母親過世，留給我的手工婚禮西裝。
顧淺棠和沈星遲在國外吃法餐被拍到照片，奶奶勸告她，對我好一些。
隔天顧淺棠就將一箱過期的牛奶，丟給了乳制品過敏的我。
因為我對顧淺棠身上沈星遲的男式香水味過敏，長了疹子，奶奶心疼我多說了兩句。
家中沙發縫里就散落了幾件沈星遲滿是氣味的丁字內褲。
總歸是沒有什么好結果的，我替顧老太太掛斷電話。
“辰辰念念死了，被馬戲團活活折磨死了。”
顧老太太聽到我形容的，辰辰念念凄慘的死狀。
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
顧老太太搶救了一天一夜，才保住了性命。
病床前她拉著我的手，對我說。
“這么多年委屈你了，離婚協議我會讓人幫你公證的。”
當晚顧家上下都掛上了祭奠的白布。
明明今天是辰辰念念的生日，卻也成了他們的忌日。
我在靈堂前泣不成聲。
一邊燒紙一邊祈求著她們，下輩子不要再當我的孩子了。
太苦。
不知道孩子死了的顧淺棠，沒有回到家。
即使她昨天才答應我，會陪著孩子過生日。
顧家的手下滿臉不忍的向我說。
“先生，我們找不到顧總。”
“林特助說，顧總包下了一整個豪華游輪，在江上給沈星遲先生慶生。”
我痛苦地閉起雙眼。
耳邊傳來了遠處煙花綻放的聲音。
熱搜上掛著顧淺棠為沈星遲舉辦豪華游輪宴會的熱搜。
照片里沈星遲穿著華麗的高定西裝像個流量明星一樣俊美的臉龐笑著。
顯得我身上的孝衣更加蒼白。
顧老太太忘記了我曾經的勸阻，怒火中燒地給顧淺棠又打去了電話。
“你娶了林景深，就是為了這么糟踐他們父子三人的嗎！”
“你讓我如何和林家交代！”
顧淺棠嘖了一聲。
“讓林景深接電話。”
我沉默地聽著顧淺棠的訓斥。
“你只會告狀對嗎？”
“孩子的生日年年都有，可星遲這么多年自己在國外受了多少苦，我陪陪他怎么了？”
我心痛到無以復加。
怎么會年年有，孩子已經死了啊！
我哭著笑出聲，這樣也好。
辰辰念念終于不用在每年的生日上，等不到媽媽。
還裝作沒那么失落的樣子，安慰我說有爸爸陪著就可以了，也沒有那么想媽媽。
“可孩子已經死了……”
顧淺棠又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罵。
“林景深，你是瘋了嗎。”
“你居然還讓奶奶陪你演戲，也不怕嚇著老人家。”
我辯解著：“我沒有騙人，辰辰念念真的死了，他們死在了生日這天”
“能不能求你……回來幫我奪回孩子的尸體，我不想看他們被帶上冰冷的拍賣臺。”
可隨著一個巨型的煙花綻放，顧淺棠并沒有聽到我在說什么。

文章后序
（貢）
（仲）
（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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