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歐洲的所有國家里,有一個國家 被稱為“最西邊的東方”,他們的很多文化習俗都和我們相近,考證歷史后確實與我們有淵源。
他們的姓名排列順序不同于其他歐洲國家那樣名在前,姓在后,而是像我們一樣姓在前,名在后。
除此之外,他們的一些發音和古漢語也極為相似,如今他們也依舊親近我們,以“失散千年的‘親兄弟’”自稱。
這個國家就是匈牙利。
多瑙河畔的東方印記
初到匈牙利,很多人都會驚訝,他們的姓名和歐洲人 “名字在前、姓氏在后” 的習慣不同,而是和我們一樣遵循著 “姓在前、名在后” 的規則。
比如匈牙利前總理歐爾班?維克托,“歐爾班” 是姓,“維克托” 是名,這和咱們中國人 “張三”“李四” 的結構如出一轍。
更妙的是,他們寫日期也是 “年 / 月 / 日”,和中國完全一致,而其他歐洲國家大多是 “日 / 月 / 年”,這個細節讓中國游客瞬間有種 “穿越感”。
公元 9 世紀匈牙利封建制度盛行時,家族姓氏成為區分不同領地的重要標志,地位舉足輕重,因此姓氏在前、名字在后的傳統得以流傳。
語言學家發現,馬扎爾語里 “父親” 叫 “apa”,和滿語的 “阿瑪”(ama)發音像極了;“母親” 是 “anya”,又和蒙古語的 “額吉”(eji)有說不清的淵源。
布達佩斯大學東方學系珍藏的 19 世紀《匈奴奇士錄》顯示,匈牙利詩人雅諾什在寫英雄史詩時,居然仿照《史記?匈奴列傳》的筆法,連 “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的豪邁勁兒都學得有模有樣。
走進匈牙利的廚房,簡直像進了中國北方的農家。
國菜 “古拉什燉肉” 講究用紅辣椒、洋蔥和牛肉文火慢燉,和咱們的紅燒肉一樣,靠時間熬出香料的層次。
布達佩斯的中央市場里,四川的二荊條辣椒和匈牙利的 “卡波什” 辣椒并排擺著。
當地人做燉菜時總要撒上一把,辣中帶香的口味,和中國西南的火鍋愛好者堪稱 “隔洋知己”。
更有趣的是,匈牙利人喜歡用托卡伊葡萄酒搭配辣食,就像四川人吃火鍋總要配瓶冰鎮啤酒 —— 這種 “以酒解辣” 的智慧跨越了萬里鴻溝。
藝術方面的共鳴更讓人驚嘆,匈牙利民歌里的五聲音階,和蒙古長調、陜北信天游一樣,靠 “宮商角徵羽” 五種音高就能編出千回百轉的旋律。
作曲家巴托克當年走遍匈牙利鄉村,收集到的民謠里,不少歌詞結構和青海 “花兒” 一模一樣,都是前兩句寫景、后兩句抒情。
比如匈牙利民謠《美麗的村莊》唱道:“太陽落山了,牛羊回家了,姑娘的歌聲還在山谷里飄蕩”,和青海 “花兒”《上去高山望平川》的 “上去高山望平川,平川里有一朵牡丹” 如出一轍。
現在北京的匈牙利文化中心里,柯達伊音樂教學法培養出的中國老師,能同時彈好馬頭琴和匈牙利揚琴,讓東西方的音符在同一首曲子里共舞。
如今,這種千年緣分正在續寫新篇章,在 “一帶一路” 倡議下,中匈雙邊貿易額從 2013 年的 84 億美元增長到 2023 年的 145.2 億美元,中國連續多年成為匈牙利最大外資來源國。
布達佩斯近郊的新能源汽車工廠里,中國工程師和匈牙利技工一起組裝電池。
多瑙河上,中匈合作修建的地鐵 4 號線貫通,車站里的青花瓷裝飾和匈牙利彩繪玻璃交相輝映。
當歐洲不少國家在 “向東” 還是 “向西” 之間猶豫時,匈牙利堅定地加入 “一帶一路”,用行動詮釋著 “山和山不相遇,人和人要相逢” 的東方智慧。
馬扎爾人與匈奴的基因密碼
為什么萬里之外的兩個民族,會有這么多 “神同步”?故事要從 2000 年前的草原說起。
公元 91 年,東漢大將竇憲擊敗北匈奴,這支游牧部落開始了漫長的西遷之路,經中亞、過里海,最終在公元 5 世紀出現在多瑙河流域。
巧合的是,差不多同一時期,來自烏拉爾山脈的馬扎爾部落也在南遷,兩大游牧族群在草原上相遇,就像兩股溪流匯入同一條大河,漸漸融合出獨特的文化基因。
現代基因研究為這段歷史提供了證據:匈牙利考古學家在潘諾尼亞平原的古代墓葬中,提取到 Y 染色體單倍群 Q-M242,這和蒙古高原匈奴墓葬中的基因標記部分重疊。
雖然不能直接證明匈牙利人就是匈奴后裔,但至少說明,歐亞草原上的民族遷徙和基因交流,像一張無形的網,把東方的文明密碼帶到了西方。
明清時期,中國文獻里管匈牙利叫 “翁給里亞”“寒牙里”,徐繼畬在《瀛寰志略》中直接寫下 “匈牙利人,匈奴之種也”。
雖然不完全準確,卻道破了兩國對彼此淵源的好奇。
到了 20 世紀,這種文化上的親近感變成了實實在在的友誼。
1905 年,魯迅和弟弟周作人翻譯了匈牙利詩人裴多菲的《自由與愛情》,“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 成了中國青年的座右銘。
幾乎同時,匈牙利探險家耶諾?塞切尼穿越蒙古草原,用畫筆記錄下黃河岸邊的窯洞和廟會,他的《龍之地》成了歐洲了解中國的 “啟蒙讀物”。
1949 年新中國成立后,匈牙利是最早承認我們的歐洲國家之一,首任駐匈大使黃鎮夫婦親自帶著工人整修使館,把中式窗花和匈牙利民族花紋刻在門框上,成了中匈友誼的象征。
如今的中匈合作,更是把千年的緣分推向新高度。在政治上,匈牙利也是最偏向于我國的歐洲國家。
當一種歐洲國家跟隨美國一同對我國發起各種限制時,匈牙利幾乎都是反對限制,去年歐盟提出要對話加征關稅,限制新能源汽車,舉行了幾次投票,匈牙利都是反對的那一方。
后來匈牙利總理歐爾班還來到中國訪問,希望能加大與我國的合作,新能源汽車企業在匈牙利建廠得到熱烈歡迎。
匈牙利的親近,有利益的趨勢,但那份千年來的文化聯系也不可忽視。
站在布達佩斯的塞切尼鏈橋上,看著多瑙河水靜靜流淌,你會突然明白:所謂 “失散千年的親兄弟”,從來不是簡單的巧合。
從姓名順序到飲食口味,從音樂旋律到文化基因,中匈兩國的相似性,是歐亞大陸文明交融的必然結果。
就像匈牙利的剪紙藝人會在紅色紙片上剪出龍的圖案,中國的舞者能踩著馬扎爾舞步旋轉,這些跨越時空的共鳴,早就把兩個民族的命運緊緊連在一起。
或許正如那句匈牙利諺語所說:“山和山不相遇,人和人要相逢。”
參考信息:
環球網:「史海回眸」匈牙利在東方有個“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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