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猶主義、巴以沖突,傳統(tǒng)價值觀的撕裂正在沖擊美國,但這不是特朗普試圖控制校園的理由。
4月21日,世界上最富有的大學哈佛大學起訴了特朗普政府,對其威脅削減該校數(shù)十億美元研究經(jīng)費的行為進行了回擊。
在這之前,特朗普內閣準備對美國頂尖高校進行經(jīng)費削減,其理由是這助長了反猶主義。
而這一次哈佛的起訴,也標志著美國高等教育界和特朗普之間持續(xù)斗爭的重大升級。
當一個試圖控制,另一個試圖保持獨立性的時候,沖突和分歧也應運而生。
特朗普此前就曾發(fā)誓要“奪回”精英大學的控制權,特朗普認為目前美國的大學過于“多元化正確”,給學生灌輸了不良的價值觀,使得美國“一團糟”。
為此,特朗普將削減哈佛大學的行為標榜為打擊反猶主義的斗爭,同時也針對與種族多樣性和性別問題相關的項目與教學內容。
4月初,美國內閣向哈佛大學發(fā)送了一份要求清單,其中包括對該校教授是否存在抄襲行為進行檢查,向美國聯(lián)邦政府報告任何被指行為不端的國際學生,以及任命一名外部監(jiān)督人員已確保哈佛大學學術部門的“觀點多元”。
4月21日,哈佛大學校長艾倫·加伯在聲明中指責特朗普試圖實施“前所未有的不正當控制”。加伯表示,特朗普此舉的后果將“嚴重且持久”。
特朗普內閣則反擊稱,哈佛及其他學校對校園內的反猶言論和騷擾行為放任不管。在哈佛針對特朗普的訴訟中指出,美國是在以哈佛大學的反猶主義應對措施作為其“非法行動”的借口。
哈佛大學校長加伯在聲明中說:“作為一名猶太人和美國人,我非常清楚人們對日益增長的反猶主義的擔憂是合理的。”
但加伯也表示,從法律上講,美國本應就哈佛大學打擊反猶主義的方式與學校進行溝通。然而,特朗普卻試圖控制“我們的聘用決定以及我們教學的內容”。
根據(jù)了解,哈佛大學已經(jīng)將訴訟提交至馬薩諸塞州聯(lián)邦法院,哈佛認為,特朗普此舉是試圖控制哈佛大學的學術決策,有違學術獨立。
這份訴訟還將美國衛(wèi)生與公眾服務部部長、教育部部長、總務管理局代理局長、總檢察長以及其他幾位特朗普政府官員列為被告。
白宮發(fā)言人哈里森·菲爾茲針對這份訴訟回應道:“美國對像哈佛這樣的結構的慷概資助即將結束,這些機構用苦苦掙扎的美國家庭繳納的稅款,讓其薪水過高的官僚們致富。納稅人的資金是一種特權,而哈佛大學未能滿足這一特權所需的基本條件。”
特朗普和美國精英大學的矛盾其實由來已久;簡單來說,無非就是左派和右派之爭,在特朗普看來,哈佛大學培養(yǎng)了太多在巴以沖突中支持巴勒斯坦而不是以色列的年輕學子。
而這些年輕學子,基本上代表著美國的未來。
在過去的一周里,哈佛大學拒絕了特朗普提出的要求后,特朗普還威脅要取消該校國際學生的簽證。
事實上,最近美國有多所大學的國際學生的簽證被取消;其中一些學生曾參與支持巴勒斯坦的集會,亦或是公開表達過類似的想法。
特朗普曾說,如果那些人是真的支持巴勒斯坦,那就送他們到那里去好了。
為了杜絕這一現(xiàn)象,特朗普團隊正計劃再凍結哈佛大學一筆10億美元的研究經(jīng)費。這筆資金主要來自美國國立衛(wèi)生研究院,該機構是美國生物醫(yī)學和公共衛(wèi)生研究的主要機構。
自特朗普上任以來,就以反猶問題為由威脅要調查幾十所美國大學,并且已經(jīng)采取了行動,其中就包括拘留了幾所大學的數(shù)十億美元聯(lián)邦資金,其中包括哥倫比亞大學、康奈爾大學、西北大學和普林斯頓大學。
哈佛大學作為世界上最負盛名的大學之一,這也是首個站出來反對特朗普的精英大學。
哈佛大學校長加伯在給學校師生的一封信中寫道:“哈佛大學不會放棄其獨立性,也不會放棄憲法權利。”
這件事總得來看,特朗普的目標是正確的,但其做法,顯然威脅到了美國精英教育的根基。
美國是非常典型的精英教育模式,而美國大學之所以能夠吸引全球優(yōu)秀人才,一個很重要的原則那就是學術獨立性。
特朗普要資金威脅這些大學做出改變,就是從根本上否定了美國精英教育的學術獨立性。
但反過來,美國內部的問題也的確很重要。
這幾年不僅僅是美國,包括歐洲在內的多個國家,都正在被“伊斯蘭化”,伊斯蘭我們都知道,其中最臭名昭著的莫過于阿富汗。
而特朗普這樣的保守派回歸,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歐美一些人“苦伊斯蘭久矣”。
現(xiàn)代化文明的根基在歐美,這一點無可否認;而伊斯蘭這幾年通過“反向殖民”歐美,已經(jīng)在歐美主流圈子里擁有較多的受眾。
按照伊斯蘭的生育文化,如果這一趨勢不遏制,那么過不了幾年,歐美可能到處都是伊斯蘭人了。
特朗普的擔憂是有道理的,但他使用了錯誤的方式。
馬斯克過去也曾擔憂自己的兒子變性,所以選擇孤注一擲把錢都用在特朗普身上,為特朗普造勢贏得大選,以此來改變現(xiàn)狀。
但特朗普的做法,反而有點本末倒置了。
在哈佛起訴特朗普51頁的起訴書中,哈佛大學指控特朗普團隊試圖限制本校教師的教學內容,從而違反了美國憲法第一修正案。
訴訟引用了1969年美國最高法院的一份支持高中生第一修正案權利的意見書,稱“教室是第一修正案旨在保護的特殊“思想市場”。”
起訴書還指出,美國無法證明對反猶主義的擔憂與它凍結的旨在拯救美國人生命的醫(yī)學、科學、技術及其他研究之間存在任何合理的聯(lián)系。
這一步棋,特朗普顯然是走錯了。
破壞學術研究和科學的行為,尤其是干預這一行為,在哪里可能都是大忌,而特朗普錯誤地急于求成,反而造成了原則上的問題。
盡管目前哈佛才剛剛遞交了起訴書,但我們大概率已經(jīng)能夠知道結果,那就是特朗普團隊將會敗訴。
反猶也好支持巴勒斯坦也好,這些東西不應該成為特朗普試圖干涉美國學術獨立性的理由。
但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也是美國內部斗爭迎來重大升級的信號,我們沒有理由不為此感到高興。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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