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霆鋒演唱會 圖源網絡

文/宮殿樓臺

這些天，看過王菲在謝霆鋒演唱會上與其互動的甜得齁人的畫面后，很多人驚呼他們又相信愛情了。

4月25日晚，香港紅磡體育館內，謝霆鋒“鋒味搖滾”演唱會壓軸曲目、他與王菲的定情曲《玉蝴蝶》的前奏響起時，鏡頭掃過觀眾席——一抹黑色高領毛衣的側影悄然起身，王菲單手托腮，指尖隨著旋律輕點，眼尾笑意在追光燈下泛起細碎星光。在萬人合唱中，這場跨越四分之一個世紀的“鋒菲戀”硬生生把演唱會變成了他們秀恩愛的現場。臺下王菲舉起手機的模樣，與24年前謝霆鋒偷拍她唱《我愿意》的瞬間完美重疊，讓人感覺兩人分明是在用千萬人見證的舞臺交換私密情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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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跨越25年的情感，從1999年相識、2000年分手，到2014年再度牽手。兩人經歷各自婚姻、生育、離婚后終究再度相遇，演繹了一段蕩氣回腸的愛情傳奇。

作為女性主義者，王菲的率性、獨立與自由，令人折服。從欒樹到竇唯、謝霆鋒、李亞鵬，再回到謝霆鋒，她的情史不可謂不豐富。以世俗標準，吃瓜群眾難免會對王菲頗多非議，但她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只在乎內心的自我。正如她的歌唱：“一面笑得天真無邪，一面看破一切；一面愛得精疲力竭，一面什么都不屑；一面堅強面對一切，一面需要活出自我?！?/p>

而王菲之所以能成為傳奇，當然應該記上謝霆鋒的一份功勞。作為當年紅得發紫的帥哥，他能無視世俗偏見，愛上比自己大11歲的王菲，勇氣可嘉。在隨后的分分合合中，彼此都有過家庭，但各自離婚之后又重新走在一起，更屬難得，都不在意對方的過去，也不在意彼此的感情經歷。謝霆鋒不僅活出了自身的獨立自由，也成全了王菲的獨立自由，更確切地說，是兩人成全了相互的獨立自由。所以說兩人都是真正的女性主義者，而謝霆鋒作為男性，能夠堅持、支持女性主義，特別令人稱道。在當下相對男強女弱的社會環境下，不僅需要女性作為女性主義者去活出獨立自由，更需要有更多像謝霆鋒這樣的男性作為女性主義者尊重、支持女性，從而真正實現男女平等，讓女性主義失去存在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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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要真正實現各方面平等，還需時日。畢竟男女都是獨立的個體、獨立的性別，女士有女性主義，男士的男權思想根深蒂固，一時半會很難調和。理想的局面應該是，在保持各自獨立的基礎上，實現“合二為一”；在實現“合二為一”中，保持彼此的獨立。就像黎巴嫩裔美國詩人紀伯倫詩中所寫：“一起歌唱，一起飛舞，但也要容許個人獨處。如同琴上的每一根弦，雖然單獨，卻能彈奏出同一個樂曲。彼此真心相愛，卻不獨自占有?！?自2014年復合時，謝霆鋒與王菲就共同制定了“親密有間”的生存法則：他們分住不同樓層，謝霆鋒的開放式廚房永遠備著王菲最愛的潮汕牛肉丸，而王菲的錄音棚則掛著謝霆鋒手寫的“降噪指南”——“菲姐工作時，方圓十米禁止煎牛排”。

象王菲這樣獨立而自由的女性畢竟少數，大多女性還殘留著依附男性的“第二性”心理。盡管“嫁漢嫁漢，穿衣吃飯”的陳腐思想被人恥笑，但“寧肯坐在寶馬車里哭，也不要坐在自行車上笑”的也大有人在，還有為數眾多的一門心思傍金主、嫁豪門的物化主義者，以及為爭取上鏡演出或晉升機會而甘心被潛、甚至主動投懷送抱者……

網上流傳過幾段有趣的“烏龍”文字，既有假冒莫言之名為《你若懂我，該有多好》，也有假冒余秋雨之名為《你不懂我，我不怪你》。看上去，這兩段文字用在男士身上也比較應景，實際上更符合女士心理。兩個標題后面的潛臺詞，終究還是“期望有人懂”，把自己擺在了悲戚戚的弱者位置，潛意識里扮演的就是受傷害角色。

現年58歲、奉行不婚主義的演員陳瑾在訪談中說道：“人始終都是孤獨的，甭管你有家還是有孩子。有一句話我特別喜歡:自由是什么？自由就是你孤獨地站立，不依戀不懼怕。有些事情，別人根本幫不到你，只有你自己。”希望有人懂，不如懂自己。唯有自己懂自己、靠自己，才能活出獨立、自由與自信，成為不依戀、不懼怕的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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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活出獨立與自由這個話題再延伸一下：這不單純應該是女性的追求，男性也不例外。男性不僅要支持、贊成女性活出獨立自由，更要首先自己活出獨立自由。

可是，聽聽“中國官場小說第一人”王躍文的自白，我等男性大概就可以感受到自己距離活出獨立與自由還有多大差距?！拔译x開機關回家寫小說，是因為寫了些有人不高興的小說。我不愿意仰人鼻息?，F實官場的人身依附關系太重，仕途是否得意并不全看德能勤績，很多時候是‘功夫在詩外’。2000年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在機關一天也待不下去了。離開是最好的選擇?！痹谄涑擅鳌秶嫛沸掳娴摹洞笥洝分校踯S文寫道：“我原本是一個理想主義者，但理想似乎永在彼岸，而此岸充斥著虛偽、不公、欺騙、暴虐、痛苦等等。理想主義最容易滑向頹廢主義……可現在很多人雖不至于頹廢，卻選擇了麻木……我既不想頹廢，也不愿麻木，就只有批判?！?/p>

讓我等男性蒙羞而悲哀的是，很多男性非但沒有自覺支持、堅持女性主義，支持、幫助女性活出獨立自由，實際上連自己也沒活明白，也沒活出獨立與自由。在《述國亡詩》中，五代后蜀皇帝孟昶的貴妃花蕊夫人曾寫道：“君王城上豎降旗，妾在深宮那得知。十四萬人齊解甲，更無一個是男兒?！苯駮r今世，吟詠、品味一下這首詩，不知會有多少五尺男兒會汗顏、會氣短？

作者：宮殿樓臺，修心養性讀閑書，胡思亂想寫小文。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