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孫玉良
中美關稅戰引發美國政壇激烈動蕩,反對特朗普的人越來越多。最著名的三個人物,是以前大力支持他的世界首富馬斯克辭職了,這等于卸去了特朗普的一條臂膀;還有就是著名資本家巴菲特,也站到了特朗普對面,認為美國不應把貿易當作武器;反應最激烈的是加州州長加文·紐森,他說“我完全不同意零和博弈的觀點,這是一種非常危險的觀點”,紐森稱“中國越成功,世界就越成功”,他在5月2號接受媒體采訪時,公開表示他代表的是全美最不認同特朗普的一個州,聲稱在美國總統特朗普對中國商品加征高額關稅的背景下,加州將保持對華貿易開放,紐森強調:加州不是美利堅合眾國,加州仍向中國和其他貿易伙伴伸出開放之手。
據我觀察,中美關稅戰已經引爆了美國三重危機:經濟衰退、社會撕裂與國際孤立。特朗普政府自2025年1月重啟對華全面關稅戰以來,美國正經歷自1930年《斯姆特-霍利關稅法》后最嚴重的系統性危機。離開了中國,美國的日子過不下去,關稅戰是一把雙刃劍,殺敵八百自損一千,這是明眼人都看出來的事。目前美國經濟已陷入“關稅陷阱”,跳進去也很難跳出來,在美國民眾反對他的政策示威游行風起云涌的情況下,特朗普一直想找一個臺階下,結束這場關稅戰,但這個臺階并不好找。更嚴峻的是,這場由特朗普發動的經濟大戰,正演變為撕裂美國社會的政治風暴,共和黨與民主黨的分歧,以及各州與美國聯邦政府的分歧越來越大,讓美國處于極度危險之中。
在國際層面,美國的“關稅大棒”遭遇全球反擊。中國拒絕與美國進行不平等談判,“不跪、不退”的聲音響徹云霄;加拿大總理卡尼比前總理特魯多還強硬,直接宣告美國霸權主義的死亡。對于5月6日即將與特朗普的談判,卡尼稱“不要期待與特朗普的會晤會有何結果”,他預期將與特朗普進行艱難但有建設性的討論;墨西哥則啟動“電稅”威脅切斷對美供電;歐盟祭出《反脅迫工具法案》,劍指硅谷科技巨頭的核心利益。原本被視為“后花園”的拉美國家,巴西總統盧拉直言“將對等反擊”,日本、韓國等傳統盟友亦在談判中寸步不讓。特朗普面向全世界打關稅戰,直接把美國打成了“孤家寡人”。
現在的特朗普政策團隊也有點懵逼,在“強硬施壓”與“務實調整”間反復橫跳,這種混亂源于三重結構性矛盾,其一,37萬億美元的債務危機倒逼“財政焦慮”,聯邦債務與GDP比率突破160%,每年1.3萬億美元利息支出迫使白宮將關稅視為“經濟租金提取器”,但這條路是行不通的;其二,科技霸權失守的恐慌。中國在AI、量子計算、航空航天、六代機等領域的突破,讓美國感到“世界第二”急追美國帶來的危險。特朗普打算通過關稅戰爭讓中國停下發展的腳步,為美國換來5至8年“技術代差窗口期”,但中國發展的勢頭停不下了,勢不可擋的節奏;其三,政治承諾的選舉綁架。特朗普在競選總統時夸下了海口,為兌現“鐵銹帶”工人回流承諾,特朗普不惜以關稅重構產業鏈,但美國汽車制造業因鋼鋁成本激增陷入停產危機,直接沖擊關鍵搖擺州選情,這使特朗普陷入尷尬處境。
特朗普如何體面收場?面對內外交困的局面,特朗普政府若想避免“貿易自殺”,必須認清現實,戰略性承認多極格局,放下高高在上的架子,改變單邊主義唯我獨尊的態度,接受中國“取消所有單邊關稅”的前提條件,回歸WTO爭端解決機制,默許金磚國家推進本幣結算體系,避免美元霸權徹底崩盤。在數字關稅、氣候技術等領域,美國須與中國建立“競合”框架,將“關稅戰”轉化為“技術標準談判”,這樣在包括中國在內的大國參與下,重塑全球貿易規則話語權,這樣美國還可以是列強之一,不至于像一座二百多年的腐朽大廈轟然倒塌。
當前美國正站在“新鍍金時代”與“大蕭條前夜”的岔路口,歷史的鏡鑒清晰可循:1930年關稅戰催生了布雷頓森林體系,而今天的選擇或將決定“數字貨幣聯盟”與“區域供應鏈共同體”誰主沉浮。對于特朗普而言,體面的退場不在于稅率數字的修飾,而在于能否在帝國黃昏中,為美國找到參與新文明周期的謙卑姿態。中國講“大丈夫能屈能伸”,面對擁有五千年文明的“中國老爺爺”低頭不算什么,中美攜手并進重構世界經濟秩序,對中美兩個國家的發展都有好處,對維護世界和平也有大大的好處,而斗個你死我活只能兩敗俱傷,這個道理特朗普總統這個“懂王”應該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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