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劇晝嶼清歡
主將就是那具龍形尸守,它正對空發出無聲的吼叫,它的聲帶已經在上萬年的時間里腐爛成灰,但從那仰天嘶吼的姿態仍可以想象它活著的時候是何等偉大的存在。
短劇晝嶼清歡它的雙翼也只剩下黑鐵般的翼骨了。它以巨翼撲擊,嶙峋的翼骨割裂地面,如密集的刀鋒,尸守也無法抵御這樣狂暴的攻擊,紛紛斷裂在翼骨之下。昂熱閃進翼骨的空隙中躲避,但另一側的骨翼再次撲擊下來,雙翼交替著抽出輻射狀的爪痕。尸守群仍在不停地往上涌,龍形尸守就像一位狂暴的將軍,一面驅趕著士兵們上去送死,一面炮火覆蓋陣地,每一批尸守涌到昂熱身邊,只是幾輪斬殺之后就被骨翼撲殺。
昂熱渾身上下傷痕累累,他從未如此狼狽過,玳瑁框的眼鏡早在某一輪撲擊時就脫落了……好在他其實并不近視也不老花,只是需要那么一副眼鏡掩蓋自己瞳孔中的鋒利……西服撕裂了,露出里面雪白的襯衫;汗水和血水一起漫過他肌肉分明的后背,浸潤那幅“諸界之暴惡”的文身,猛虎和夜叉隨著他的肌肉起伏變得栩栩如生,好像要脫離皮膚撲出來和巨龍搏殺。
短劇晝嶼清歡但那對致命的刀劍也把骨翼砍得分崩離析。
二天一流的二天,其實是指陰與陽,陰與陽合二為一就是混沌,那是純粹的力量,前面是鐵也斬破,前面是山也斬破,前面是龍也斬破。
“這純粹是消耗體力來換時間!他這樣下去撐不住的!”楚子航伸手抓住一只尸守的頭顱,用君焰把它化為灰燼,隨手把燃燒的骨骸碎片扔出去,在戰場上擋開了一片空地。
短劇晝嶼清歡炸彈已經固定在塔吊上,但設置還沒有完成。海水已經淹沒了人工島,街道上滾滾洪流,把他們跟昂熱分隔開了。
“別回頭看!”愷撒將沙漠之鷹抵在一只尸守的額頭發射,“做好你的工作就行了!臟活兒有我來干!”
這座填海而成的小島搖搖欲墜,天空里飄落不知名的碎屑,被君焰點燃了熊熊燃燒,化為炭一樣紅的暴雪,而腳下的海水不斷上升,愷撒所站的位置較低,水深已經沒了他的腰。
楚子航把在君焰中燒得火紅的刀浸在水中淬火,發出嘶嘶的聲音,還是忍不住扭頭去看著世界末日般的景象。
短劇晝嶼清歡不知多少次他夢見過北京城里那座尼伯龍根的結局,差不多也是這樣的景象吧?在接他們的地鐵轟隆隆地駛離之后,那座孤獨的洞穴開裂,熔化中的鐵軌在地面上形成火蛇般的花紋,地裂沿著軌道肆意地延伸,不知去路的鐮鼬群在盤旋哀叫……只剩下素白色的夏彌和黑色的芬里厄相對而臥,像是一對睡著的貓,火雨降臨在他們身上。
他想著很多年前一個北京女孩買一張地鐵票來到一號線盡頭的蘋果園,下車之后沒有混入人流,而是獨自消失在幽深的隧道里,經過很長很長的跋涉后她到達了尼伯龍根中心,登上月臺輕輕撫摸巨龍的眉骨,龍用舌頭,它身上最柔軟的一塊蹭著女孩的臉,他們無法擁抱但在目光交接中仿佛已經擁抱了幾個世紀。真是叫人難過啊,故事的開頭就是那么一個遠離一切人的小世界里,只有一對姐弟彼此擁抱,故事的結束仍只是他們兩個,和屬于他們的世界一起毀滅。
已經沒時間想這些了,他轉身繼續設置炸彈的工作。
短劇晝嶼清歡骨翼漸漸支離破碎,龍形尸守開始用長尾橫掃。那根尾骨撕開空氣的時候發出沉悶的嗡嗡聲,那是超音速的亂流。昂熱的體力果然出現了問題,二天曬日的斬切無法繼續,這對曾經終結了大地與山之王的武器在他手中只能發揮很有限的威力。昂熱開始退后,他想誘使龍形尸守發起撲擊,撲擊會使這龐然大物失去平衡,昂熱就能借機攻擊它最脆弱的部位,腦部和位于腰部的巨大神經節。毀掉神經中樞后,即便是龍骨制成的尸守也會失去活力。
但龍形尸守始終站在巨浪中用骨翼和尾椎攻擊,昂熱的武器和那根巨大的尾椎撞擊,只不過濺起星星點點的火光。
短劇晝嶼清歡是時候結束這種沒有意義的攻防了,昂熱忽然退回,把貪婪插進地面,只把暴怒提在手中。暴怒是一柄斬馬刀,他竟然單手握住一柄斬馬刀!
他將這柄巨刃緩緩地插入刀鞘,刀鞘并不真實存在,是他構想出來的,位于左邊腰側。在狂暴的風雨中他站穩了,低頭看著刀柄,回歸到絕對的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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