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梅,64歲,退休前在市里的機關單位工作,退休金8000元一個月,日子過得還算寬裕。老伴去世快十年了,兒女也都成家立業,各忙各的。我手里有兩套房,一套自己住著,另一套出租。年輕的時候風風火火,干啥像啥,到了這把年紀,反倒更看重心里那份踏實。
這些年一個人也習慣了,但說實話,有時候晚上一屋子的寂靜,也確實讓人心里發涼。幾個老姐妹也勸我,“老李啊,再找個伴吧,搭把手也好。”我也不是沒想過,只是人到了這個歲數,再找伴兒,不是為了錢,也不是圖名利,圖的是一份貼心。
所以,我對再婚老伴,其實就三個要求:身體健康,脾氣好,別惦記我這點家產。
“梅姐,你這條件,還怕找不到人?”老姐妹張姨笑著,把一口茶送到嘴邊,“你這退休金,我家老張聽了都羨慕,別說你了。”
我把茶杯擱下,笑著搖了搖頭,“張姐,你也知道,我不是貪那點錢。我就怕找個貪心的,天天打我房子的主意,我可受不了。”
“那你得說清楚啊,先把丑話說在前頭!”張姨拍了拍我的手背,“再找,得找個能說得來的,咱老了,不求別的,就求個心情舒坦。”
我點點頭,心里卻還是有些沒底。再找一個,萬一他是個裝出來的怎么辦?你看人家那老李,找了個比他小十歲的,結果人家是沖他房子來的,住進去沒多久,鬧得一塌糊涂,差點把命氣沒了。
但張姨說得對,不能因為怕,就一直孤獨下去。
不久,張姨給我介紹了一個人,姓王,叫王志國,比我大兩歲。退休前是個中學老師,身體看著還硬朗,頭發花白但精神矍鑠。我們約在公園見面,他穿著一件灰色夾克,笑著跟我打招呼。
“李姐,你比我想象中年輕多了。”他笑得有點靦腆。
“王哥,咱們就是見個面,聊聊天。”我一邊走一邊說,“別叫我姐,聽著怪別扭。”
“哈哈,那你叫我老王就成。”他說著,扶了我一下,“小心臺階。”
我們坐在長椅上聊了起來。他說自己有一兒一女,都在外地,平時不怎么管他。“我呢,不圖啥,就是想找個人,能一塊吃口飯,說說話。”
聽著他這么說,我心里其實挺有好感的。但我也不是傻子,決定先試探試探。
“老王,你一個人住哪啊?房子多大?”
“就我那套老房子,五十多平,老兩口以前住的。”他嘆了口氣,“我也不圖你什么,咱這歲數了,圖的是人,不是房。”
“你放心,我有兩套房呢,一人一套,互不打擾。”我說得很直接,“我對找老伴兒只有三個要求:身體好,脾氣好,不打我房子的主意。”
他愣了一下,隨即笑著點頭,“李姐,你這人爽快。我也直說,我那房子住著習慣了,不打你房子的主意。至于脾氣嘛,年輕時候火氣大,現在老了,也就圖個心平氣和。”
接下來的幾次見面,我們都相處得不錯。他會主動來我家門口等我,一起去菜市場,一起去公園。我也開始覺得,日子有了點不一樣的味道。
但有一天,他突然說:“梅子,要不你那房子租出去,咱倆住一起?”
我心里咯噔一下,這不就是開始惦記了?
“老王,你不是說住你那房子住習慣了嗎?”我笑著問,聲音卻低了幾分。
“我就是一說,咱倆住一起,也方便嘛。”他見我臉色不太好,忙補了一句,“你放心,我不打你房子的主意,就是怕你一個人住著不安全。”
我盯著他看了幾秒,忽然笑了:“老王,你說得也對,但我這人自個兒住了十年,早習慣了。要不這樣,咱先慢慢來,不急。”
他點點頭,沒再說什么。但我心里卻打了個問號。
又過了三個月,我們的關系有了點變化。他不再頻繁來找我,也不怎么主動打電話。有一次,我打過去,他說:“梅子,我覺得,咱倆性子不太合,我可能不適合再婚。”
我聽了,心里反倒松了一口氣。“老王,我明白。其實,我也覺得,咱們就這樣挺好。”
后來聽張姨說,老王找了個比我小五歲的,搬到她家去了。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人到老年,再婚不易。我有我的底線,有我的堅持,不想因為孤獨,把自己多年來守住的平靜給打破了。再找個伴,不如找份自在。兩套房還在,退休金照領,偶爾和姐妹們打打牌,日子過得挺好。
再婚這事兒,不將就,也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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