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懷孕后,我滿心歡喜去找許曜然,卻被綁上了手術臺。
再醒來時,我的鼻子塞滿劣質填充物,下頜骨被削,雙眼皮縫成了單的,甚至胸前還多了兩團硅膠。
絕望之際,我聽到許曜然戲謔的聲音:
“清歡,你這次找的志愿者不錯,渾身都是假的,很有意思。”
簡清歡嬌笑著回應:
“她貪便宜整容失敗,現在生不如死,就等著曜然哥哥救她呢”
我頂著猙獰可怖的臉拼命掙扎,手術臺哐當作響。
許曜然踹了一腳臺子,聲音冰冷:
“除了我,沒人能救你,老實配合,我老婆還在等我。”
我死死盯著他,眼淚混著血水滑落。
你的老婆,就在你面前啊。
我再次被綁上了手術臺。
此前,我的臉已經被改的面目全非。
粗糙的拉皮手術讓皮膚緊繃到發痛,下頜角被截骨削尖,顴骨內推幾乎改變了我的臉型。
抽脂后的身體布滿淤青和凹凸不平的疤痕。
許曜然站在我面前,癡迷地打量著我,他低聲呢喃。
“現在從哪個地方開始好呢?”
冰涼的刀尖抵上我的胸口。
“這里感染不嚴重,先把假體取出來吧。”
刀鋒劃開皮肉,劇痛瞬間炸開。
我沒打麻藥,疼得渾身發抖。
我想要尖叫,卻只能發出嘶啞的氣音。
簡清歡站在一旁,假惺惺地嘆氣:
“你想變美,卻貪便宜差點把命搭上,現在知道疼了?多吃點苦頭,以后才能長記性。”
許曜然皺了皺眉,他語氣冷淡。
“當實驗品是你自愿的,協議寫得清清楚楚,成功了你賺了,要是因為你亂動,出了意外......我概不負責。”
站在一旁,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曜然哥哥親自手術,可是很多人求都求不來的。"
我死死盯著許曜然,多希望他能認出我這個和他一起長大,同床共枕十二年的妻子。
記憶里他總說:“我閉著眼睛都能認出你。”
可現在,他就這樣看著我在劇痛中顫抖,無動于衷。
許曜然粗暴地扯出假體,我眼前陣陣發黑,傷口不斷的滲血。
簡清歡從背后纏上來,雙臂環住許曜然的腰。
“曜然哥哥~人家站得腿都酸了,我們休息一下好不好?”
許曜然的聲音溫柔,低聲輕哄:
“棲遲說要給我個驚喜,我不想讓她等,我得早點回去。”
我的眼淚突然涌出來。
那個驚喜是我們結婚十二周年的禮物。
一張B超照片,現在就藏在我被抽脂后松垮的病號服口袋里。
簡清歡的目光掃過我時,眼底閃過一絲嫉妒。
但當她轉向許曜然時,眼底瞬間蕩起柔情。
“曜然哥哥~我知道你最愛棲遲姐姐......我不會跟她爭的,我只要你陪陪我。”
簡清歡手不安分的在他腰腹之間游移,指尖緩緩下滑。
“曜然哥哥,人家新買了黑色蕾絲的......你最喜歡的那個款式。”
許曜然寵溺一笑,聲音暗啞。
“你都這么說了,我當然要盡力。”
許曜然把簡清歡按在器材桌上,空氣中滿滿蕩開石楠花的味道。
我想起了許曜然向我求婚時的誓言。
他跪在燭光里,捧著產權證書的手不停發抖。
“棲遲,我名下十套房產,存款,股票......這些全都給你。”
“這樣你就知道,我許曜然這輩子只會愛你一個人。”
我記得自己當時笑出了眼淚,把文件扔到一邊撲進他懷里。
誰要這些啊,我只要他的心就夠了。
簡清歡支開許曜然,赤條條地走到我面前。
簡清歡雪白的肌膚上布滿曖昧紅痕,故意俯身向我炫耀。
“云棲遲,我給你做的手術怎么樣?”
“你仗著曜然哥哥的愛,從不正眼看我,我不跟你計較,可沒辦法呀,現在連他都認不出你呢。”
我盯著她白大褂上別的胸牌,那是我親手設計的醫院logo。
我資助了從山區出來的她,高中到大學的所有費用都是我出的。
給她交了學費時,簡清歡淚如雨下,跪在地上說:
“棲遲姐以后就是我的親姐姐,我會報答你的。”
許曜然突然推門進來,舉著手機皺眉:
“棲遲的手機怎么在VIP休息室?我找遍醫院都沒看見人......”
簡清歡身體明顯僵了一下,隨即嬌笑道:
“棲遲姐姐向來粗心,當初資助我時,連我是女生都沒發現呢。”
她故意把“資助”兩個字咬得很重,指甲暗暗掐進我的傷口。
我咧開干裂的嘴唇笑了。
是啊,我怎么會想到,那個縮在教室后排啃冷饅頭的女孩,如今正穿著我買的套裝,在我的醫院里睡我的丈夫。
許曜然寵溺地搖搖頭,繼續做手術。
手術鉗夾住我鼻腔里的劣質填充物,他專注地清除腐肉,眼睛發亮,又遺憾地搖頭。
“這種感染案例太罕見了,可惜不能寫進論文。”
當我的鼻梁終于現出原本的輪廓時,簡清歡突然不小心撞到許曜然手肘。
手術刀猛地劃開脆弱的黏膜,鮮血四處噴濺。
許曜然罕見地瞪向簡清歡,還沒來得及出聲指責。
簡清歡立刻紅了眼眶,拽著他衣角道歉。
“對不起嘛~人家只是太累沒站穩。”
許曜然嘆了口氣,轉身繼續縫合。
我知道他不會真的生氣。
外人和愛人,孰輕孰重,他分得清。
就像那年,許曜然準備三個月的重要學術報告前,我發現女同事給他發了晚安短信。
我賭氣拔掉他電腦電源,導致PPT全部丟失。
“云棲遲!”
他第一次對我吼出聲,摔門而去。
我蜷在沙發上哭到半夜,卻發現書房的燈亮了一夜。
他憑著記憶重新趕出了128頁PPT。
天亮時他端著熱牛奶進來,眼下掛著青黑。
“本來是不想影響你睡覺的,誰知道......下回直接查我手機就行。”
見我雙眼腫起,他心疼又無奈地嘆氣。
“算了,還是我每天主動報備吧。”
可現在,這份縱容給了別人。
血順著臉頰流進嘴里,我滿嘴只余苦澀。
不知過了多久,許曜然后退一步,摘下手套。
“好了,后面再進行一次手術,還有希望恢復原樣。”
簡清歡立刻湊上前,眼里閃爍著崇拜。
“曜然哥哥,你真是太厲害了!這么復雜的修復手術,換做是我肯定做不到。”
她微微低頭,露出恰到好處的羞赧。
“我果然還有好多東西要向曜然哥哥學呢。”
許曜然被她這副模樣取悅,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你進步很快,接下來慢慢來就好,我會都教給你的。”
許曜然從不吝嗇夸獎,不管是我難得地早睡早起,還是多吃了一口飯,他都會想著法子給我獎勵,夸獎的話也從來不重樣。
簡清歡甜甜一笑,轉身去整理器械。
而當她背對許曜然的瞬間,目光落在我身上時,眼里的崇拜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淬了毒的惡意。
“曜然哥哥,聽說摘除仔宮可以永葆青春呢。”
文章后序
(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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