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在意大利撒丁島的月光下,有一片能長出星空的森林,藏著畫家托尼·德穆羅的童年秘密。
1974年,他出生在撒丁島北部一個叫巴迪索爾戈的小村莊,那里的巖石海岸像老人褶皺的皮膚,橄欖樹林在風(fēng)中唱著撒丁語的歌謠。從小,他就喜歡趴在村口的老橡樹下,看樹皮裂縫里爬行的螞蟻“搬運夕陽”——這份對自然的敏感,讓他后來考入薩薩里美術(shù)學(xué)院時,教授驚嘆:“你的眼睛裝著撒丁島的靈魂。”
當(dāng)枝干流淌成金色河流“每一棵樹都是活著的紀(jì)念碑。”德穆羅這樣解釋他的創(chuàng)作。在他的《月光圖騰》系列中:
撒丁島的橡樹在潮汐中扎根,根系化作珊瑚礁的紋路;
俄羅斯的白樺在雪原上伸展枝條,冰晶凝結(jié)成銀河的支流;
非洲的猴面包樹與部落圖騰纏繞,樹冠里飛出帶著面具的鳥群。這些奇幻場景的靈感,來自他每年徒步撒丁島腹地的習(xí)慣。“有一次暴雨,我看到閃電劈開的樹干里流出琥珀色的樹脂,像大地的眼淚。”他說。
撒丁島調(diào)色盤的魔法與傳統(tǒng)超現(xiàn)實主義的冰冷不同,德穆羅的畫布上躍動著撒丁島獨有的溫度:
色彩:他用蜜糖色的夕陽染紅樹皮,深海藍的夜浸透葉片脈絡(luò),甚至讓月光的銀白在畫布上“流動”——這種技法源自撒丁島傳統(tǒng)壁畫中的礦物顏料研磨工藝;
隱喻:甲蟲背上馱著微型城市,溪流中漂浮著陶瓷碎片拼成的魚群,暗喻現(xiàn)代文明與自然的博弈;
邊界消融:在《水鏡》系列中,天空倒映在水中的樹冠上,真實的枝葉與倒影的星光交織,觀眾分不清自己是站在岸邊,還是沉入畫中的宇宙。
從地中海到北極圈:一場樹的環(huán)球遷徙
2015年,德穆羅啟動“地球之樹”計劃,用五年時間創(chuàng)作了32幅大型油畫:
突尼斯的橄欖樹根系鉆出沙丘,與地下古城遺址的陶罐共生;
挪威的云杉枝干凝結(jié)成冰川的紋路,樹梢掛著極光碎片;
亞馬遜的榕樹氣根垂下,化作部落長老手中的占卜繩結(jié)。這些作品在米蘭三年展展出時,策展人評價:“他讓樹成為了地球的翻譯官。”
在東京的展覽現(xiàn)場,一位上班族站在《都市森林》前流淚——畫中地鐵隧道的混凝土縫隙里,鉆出一株開著LED燈花的櫻花樹。心理學(xué)家的解讀或許能解釋這種共鳴:
他畫中80%的樹木比例(遠高于普通風(fēng)景畫的30%),契合都市人對“綠色缺失”的補償心理;
通過將樹木年輪畫成鐘表齒輪、落葉飄落軌跡構(gòu)成日歷,他把自然的時間感植入快節(jié)奏生活;
在《最后的年輪》中,一棵被鋼筋貫穿的樹,年輪里刻著石油泄漏和森林火災(zāi)的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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