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風華潤桃李,一片丹心映教壇。我是丁麗,淮濱二高語文教師,縣級骨干教師,市級先進工作者,現擔任高二年級語文老師兼教研組長。
自2002年執起教鞭,我便以赤誠之心深耕語文教育的沃土,以勤勉之姿行走在教學一線。于教法上穩打穩扎亦求新求變,冀望課堂如春風化雨,潤澤每一朵求知的花苞。于教研上俯首虛心,與組內同仁攜手同行,以謙遜之態切磋琢磨,在語文教學的天地里,共同追尋更美的風景。于傳授學問之余,關注學生的生活冷暖與心靈晴雨,愿做他們成長路上的同行者與傾聽者。
細察生活千般事,情牽桃李踏云來。2018年的高三課堂上,我注意到總埋首書本的冬梅。她齊眉劉海下的沉默,起初被我當作性格內向。直到身為扶貧干部的家屬偶然提及,才知這個17歲女孩正獨自扛著家庭重擔——父親癲癇、母親精神失常、奶奶體弱、妹妹年幼,貧困如巨石壓得她喘不過氣。
得知真相后,我與家屬迅速“分工”:我常找冬梅談心,用“時代不會辜負努力者”的信念驅散她眼底的陰霾;家屬則奔走協調,承諾“絕不讓學費擋住求學路”。信心與感恩的種子在冬梅的心里發芽,高考前百日誓師,膽小自卑的她主動站上講臺,聲音仍有些發抖卻字字堅定:“我曾以為命運是堵墻,但老師讓我看見,墻縫里也能長出藤蔓。從被動接受幫扶,到主動在錯題本寫下“今日目標”,從不敢抬頭回答問題,到能在模考后主動找我分析試卷。冬梅的自我改變,讓教育有了最動人的模樣。
那年秋天,冬梅的錄取通知書伴著4萬元助學款一同到來。她父親扛著一袋帶泥的花生站在門口,粗糙的手掌反復摩挲著紅喜報,嘴角咧得老開:“老師,俺家終于出了個‘文化人’。”我們留他吃了頓熱乎飯,看他夾菜時眼里泛著淚光,忽然讀懂教育的重量——不僅是知識的傳遞,更是托舉一個家庭走出泥沼的力量。
2025年再見到冬梅時,她已褪去少女的怯懦,抱著作業本走在項園小學的走廊上,馬尾辮掃過粉色教案本。這個曾在貧困里沉默的姑娘,如今正用粉筆在黑板上寫下“1+1=2”,陽光透過窗欞,把她的影子投在鄉村教室的墻上,像株努力向上生長的向日葵。
從“被照亮”到“成為光”,冬梅的蛻變讓我想起那年她書桌角落的便簽:“知識能搬走大山”。原來教育最美的模樣,不是單向的給予,而是點燃火種后,看它在另一個生命里長成火炬,再去照亮更多的角落。這七年的故事里,我們只是遞去火柴的人,而她,早已學會自己燃燒。
目送鴻鵠逐夢去,我以我生慰平生。回顧往昔,我的學生們基礎較為薄弱,工作有時被調侃為“沙漠種莊稼”,努力總像投入虛空,尤其在名校聽課、與同學聊起各自學生時,這種失衡感格外強烈。
轉折發生在時光深處。當學生漸漸遍布各地,那些“沙漠里的種子”忽然有了生命的回響:鄭州街頭,外賣小哥喊出的“老師”讓我鼻尖一酸;武漢醫院,穿白大褂的學生笑著打招呼;甚至孩子小學報名時,發現班主任竟是當年的學生。曾經恨鐵不成鋼的他們,在各行各業發光發熱,讓我驚覺:世界很小,教育的根系卻能延伸得很遠。
初心如炬燃新夢,故事似歌待續章。時光如梭,流年似水,教育的故事從來沒有句點,它藏在二高老師每一次俯身的答疑里,落在每一張帶批注的試卷上,生長在一屆又一屆學生眼中的星光里。當晨霧再次漫過校園的跑道,鈴聲會準時喚醒新的朝陽,在育人的路上,我永遠有下一堂課、回應下一張笑臉、等待下一個綻放的春天。(通訊員 丁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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