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父親去世,我回家奔喪,下火車時,我給了一個落難姑娘五十塊錢,沒想到她后來考上軍校,還嫁給了我。
我叫曹小波,出生在一個普通工人家庭,我父母都在印刷廠工作,我還有一個妹妹,雖然家里日子并不富裕,但是從小到大,我和妹妹從來沒受過苦。
1972年,我高中畢業后,到鼓風機廠當了一年學徒,1973年部隊來廠里征兵,我第一個報了名,12月中旬,我入伍來到了部隊,當了一名通訊兵。
其實,當時父母并不同意我去部隊當兵,我在鼓風機廠的工作,也是父母托人給我找的,廠里福利待遇也不錯,父母希望我踏踏實實在廠里上班,以后在廠里找個媳婦,安安穩穩過日子。
當兵是我的夢想,我從小就喜歡讀軍事方面的書,最后我還是不顧父母反對,來到了部隊當兵。
新兵訓練很辛苦,對于從小缺乏鍛煉的我來說,有一些吃力,但是,我心里明白,真正的考驗還沒有開始,我咬牙堅持了下來。
新兵訓練結束,我已經完全適應了部隊的生活,而且各項考核都取得了優異的成績,新兵下連隊,我被分到了通訊連一排三班。
下了連隊之后,我沒有絲毫松懈,每天刻苦訓練,表現也十分積極,連隊有活動,我都會積極參加,入伍第三年,我就提拔當了班長,并在軍區實彈打靶比賽中,帶領三班取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績,1977年我提了干。
我提干不久,有一天,吃完午飯,連隊文書給我送了一封電報,電報是妹妹發來的,我打開一看,愣在了原地,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電報上只有簡短六個字:“父親去世,速回”。
連長得知我家里的情況后,派人開車將我送到了車站,我買了一張最早的火車票,在火車上,我心急如焚,回想起小時候,和父親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我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火車行駛到中途的時候,上來了一位衣衫襤褸的姑娘,她沒有座位,當時火車上人很多,她就站在我身邊,列車員查票的時候,我才知道姑娘沒有買票,當列車員讓姑娘買房的時候,姑娘支支吾吾半天不肯說話,還哭了起來。
原來姑娘錢包丟了,我替姑娘買了車票,還把我的座位讓給了姑娘,見姑娘可憐,下火車的時候,我給了姑娘五十塊錢,叮囑她裝好,姑娘看了我一眼,非要讓我給她寫下聯系方式,說日后要報答我。
我當時身上也沒有帶筆,而且我著急回家,就沒有給姑娘留聯系方式,我回到家后才知道,我入伍后,父親就病了,為了不影響我在部隊訓練,母親瞞著沒有告訴我。
料理完父親后事,安頓好家里所有的事情后,我又匆匆返回了部隊,自從父親去世后,我一直在考慮要不要轉業,母親來信說,讓我在部隊好好干,不要擔心她。
1982年,連隊來了一個女兵,她叫王秋月,軍校畢業,到我們連擔任通訊教員,我當時剛晉升連長不久,連隊干部請王教員吃了飯,吃飯的時候,王教員走到我面前,問我記不記得她,我感覺王教員挺面熟,但是又記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王教員告訴,我們在火車上見過,當年我還給了她五十塊錢,我這才想起來,原來當年一別之后,王秋月后來考上了軍校,可能是緣分,她軍校畢業后,分到了我們連隊。
王秋月在連隊待了一年,后來調到了師部通訊科工作,她只要有機會就會來連隊看我,我比王秋月大三歲,一開始其實我是拒絕的,可是后來在指導員撮合下,我和王秋月戀愛了,1985年我們領證結了婚。
和王秋月結婚第二年,我就轉業回到了老家工作,當時妹妹已經結婚,母親一個人在家無人照顧,我心里不放心,把母親一個人留在家里。
父親去世時,我沒能見最后一面,我不想再給自己留下遺憾,所以提前選擇了轉業,1989年,妻子也轉業回到了老家,和我一起照顧母親。
如今我和妻子都已退休,兒子事業有成,我們很欣慰,晚年生活過得也很幸福,每當想起和妻子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我覺得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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