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韓國的百想藝術大賞落幕,眾望所歸的,最近大熱的高分韓劇《苦盡柑來遇見你》風頭正盛,其中最佳女配的獲得者廉惠蘭,在這部戲里演了一位極具感染力的母親光禮。
▲在頒獎典禮上,她還call back的一句臺詞:“愛純啊,媽媽獲獎了!”
這部劇我其實追得晚,但并不妨礙和絕大多數看過的人一樣,哭得腦仁疼。
可能是歲數大了,對于劇中的愛情可能沒太多共鳴,但三代母女的互相托舉,不斷讓我對著屏幕熱淚盈眶。它將我們置于一個宏大的背景之下,卻一點也沒有懸浮,因為我真真切切地從劇中的故事,看到真實世界里我和我媽關系進程。
愛是互相托舉的根基
光禮剛出場時很像我媽這代老母親,外表粗糙,惡聲惡氣,整個風格硬梆梆。艱難苦境幾乎磨盡她的溫柔,許多時候,但凡她心軟一點,她和她的孩子就活不下去。
她是個不幸的人兒,丈夫早逝,她靠做“海女”養活孩子,早熟的愛純體諒母親的不易,在學校里爭氣要強。
然而小學校園里也有各種“潛規則”,她寫給母親的詩再動人,敵不過同學的一首《我的將軍父親》,票數最多,卻被擠掉了班長之位。
光禮一開始無法理解愛純的悲傷,甚至大聲嘲笑她寫詩:“你為什么要寫詩,詩會變成鮑魚還是變成海螺?”但當她聽說愛純的班長是被人擠掉的,她并不認為這些不公是妥協和應得,而是要去給女兒討個公道。
并非所有的父母都能如此——不當吃不當喝的,計較那么多干嘛呢,女孩子溫良一點,將來更能適應社會,但光禮偏偏就不肯。
她的主意就是,跟弟媳婦借一條珍珠項鏈。
同為女性,一看就懂,一身漂亮衣服,一件首飾,不只是讓自己看上去更美,還讓自己看上去更強。它們意味著對于自身的珍視和強調,時代不同了,女人并非為悅己者容,愛美就是愛自己。
▲這件事被演繹得有點好笑,粗線條的光禮,這時表現得很有心機,她先去給弟媳婦犁地。那么大一片地,她奮力耕耘,把弟媳婦嚇住了,不知道她到底打什么主意。
光禮通過像牛一樣的耕作,借到了珍珠項鏈——忽然想起莫泊桑的《項鏈》來,但戴著項鏈為女兒戰斗的母親更像個女英雄。
她那天一反“海女”的簡陋裝扮,穿了肩上有繡花的淺藍色套裙,柔和溫情的色調,體面中又透著強硬。
愛純很不解,問母親為什么要穿成這樣,母親說,我不想讓帶去的年糕也有海腥味。愛純似乎明白了什么,她說長大了要給母親買條珍珠項鏈。
這么一句話,讓母親忽然間希望自己長命百歲,她燒掉了偷藏的香煙,想要健康地活到女兒長大成人。
可惜為時已晚,她還是在女兒長大之前離去了。但是她希望女兒“不要退縮,盡情享受人生”,已經成為愛純一生的信念支撐。
母女是天然的“同盟”
過去看關于母女感情的影視劇,都在強調母親單方面的犧牲,母親的忍辱負重。而這部劇,母親的付出,促進了女兒的成長。
女兒對她的反哺也是同樣,一條珍珠項鏈,是愛純希望母親過上的美好生活的縮影。
想想我和我媽這些年,也有這樣的一個歷程。我出生時我媽給在部隊里的我爸寫了一封信,說:“是個女孩,但是我很愛她。”我后來聽到這句話只有感動,前半句是對不公正無奈的接受,后半句是她小小權限范圍內的堅持。
我成長的環境重男輕女風氣極重,從資源分配,到口頭上的遣詞造句。有人很難說有多大惡意,只是輕慢欺辱這個性別他們覺得是理所當然,你也不應該受傷。
我媽無法與之對抗,但是她權限范圍內的分配,她總想給我更多。
小的時候物資匱乏,每天中午,我的飯碗里都有我媽預埋的金燦燦的炒雞蛋,難得吃個雞吃個魚,我媽總是早早把精華部分撿到我碗里,吃飯過程中她若忽然發現“遺珠”,也會穩準狠地夾到我碗里。
說起來沒什么,但我懷疑就是這種“偏愛”修正了我在那種環境里的“不配得感”,讓我身處人群,每每有一種“理所當然”的自信。我有個朋友驗證了我這個說法,她說她現在有很多的自卑恐懼和不安全感,都源于童年時被“虧了嘴”。
不過我的青春期,跟我媽也有點疙疙瘩瘩的。那時的我愛美的意識開始萌生,放學路過百貨大樓,常常幻想那些穿著漂亮裙子和長襪的人體模特就是自己。
那時候我們這里人買衣服都是去北關批發市場買,只有特別不缺錢的講究人才會去百貨大樓。
那是一個特別不一樣的地方,永遠燈光明亮,商品都是擦得干干凈凈,新晉的外國高端品牌也在咱們那開專柜,店里的海報全是頭發柔順皮膚白皙的廣告女郎,我甚至覺得走在里邊空氣都是香的。
當然我很少和我媽提我想買里邊的東西,因為在我心里她就是個百分百實用主義,“艱苦樸素”時常掛在嘴邊,她自己都很少換新衣服,一支面霜可以省著省著挖一整年。
轉折點是因為一件皮夾克。我家有個親戚,自己沒兒子,每次到我家來,喝多了酒,看著我弟,眼圈忽然就會紅起來。有次,他又到我家來,送了我弟一件皮夾克。那年代一件皮夾克有多奢侈呢,類似于一件LV吧。
我奶奶他們都圍著看,贊不絕口。我心里有一些不應該的酸楚,這個人偏愛我弟,跟我有什么關系呢?但是這樣的一幕明晃晃地發生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感覺出對我某些方面的否定。
我媽沒有說什么,那天下午,她出了門,回來時拿了個袋子,打開來,居然是一條白色連衣裙。我媽遞給我,說這是她在百貨大樓買的。
我當時和其他人一樣震驚,但所有人似乎也都明白了什么。我奶奶沒說話,那個親戚有點訕訕的,后來就很少來我家了。哈哈,有點對不住我弟,斷了他一份“獨寵”,不過我弟長大之后說,其實那個親戚的眼神也讓他不太舒服,應該是我媽獨特的分配方式讓我弟早早就明白了男女平等。
這件事讓我發現,不怎么言語的我媽,會為我有這樣一份抗爭。我忽然對我媽有了點“同類”的感覺,或者,那是基于同性這種共同處境的一種“仗義”。
愛或許是應該,但“超愛”一定有默契
是的,之前我媽在我眼里,就是“我媽”,有時候,母女關系反而像一道墻,隔絕本可以親近的兩個人,彼此都覺得對方天然就應該在那里,成為最熟悉的陌生人。
那些和媽媽站在同一戰線上的大大小小的事,打破那種“應該”感,也讓我們有了互相了解的可能。
或許好的親情,也應該有一點友誼打底的。
再說回《苦盡柑來遇見你》,雖然光禮沒能看到愛純長大成人,但她對于女兒的托舉在愛純這里得到傳承。
比起光禮,愛純的命運有了顯著改變,她也要把她女兒金明托舉到更高處。她斷然拒絕婆婆讓金明做“海女”的期望,為了女兒打破女人不能上船的禁忌,她要讓女兒成為可以掀桌子而不是收拾桌子的人。
這也讓我想起和我媽有關的一件小事。有次,我小姨跟我說,她在我家時,聽到一個鄰居跟我媽說:“你應該讓你女兒學著做點家務,她這樣什么都不做,將來都嫁不掉。”我媽說:“我就是有意不讓她做,我現在讓她做,以后人家也會讓她做。她不會做,人家要想跟她在一起,就得去做。”
這件事也讓我心里起了很大的震蕩。我媽并不是一個有反叛精神的人,她這輩子幾乎承擔了全部家務,從來沒有想過掀桌子,她也沒有教育過我“女性應當自立”這類話。
她從來不讓我做家務,我一直以為是對我懶惰的無奈妥協,卻沒想過,她是要用這種方式,促成我的“掀桌子”。
《苦盡柑來遇見你》里,愛純追問母親有沒有給老師送禮時,光禮不想談這個話題,說:“可憐的應該是我,不是你。”一代代的母親們想把屬于女性的苦難都背負了,給女兒一個輕松的人生。
就是諸如此類的小事,讓我和我媽建立了一種新的關系,一種默契,對于女性命運不需要言說的共同認知。
我明白愛純為什么這么想給媽媽買珍珠項鏈,因為作為女兒,我也想讓媽媽獲得更輕松的人生。
我也開始對我媽提一些建議,建議她好好打扮一下自己,跟她說,不要覺得你們這代女性就是應該被犧牲掉的一代。遇到朋友圈寫得有趣的女性,在征得對方同意后,我也會把人家的微信推給我媽,我媽比我更喜歡給人點贊。
我還把楊本芬的《我本芬芳》寄給我媽看,推送關于女性的文章和影視劇給她,比如《出走的決心》。
我不是鼓勵我媽出走,我爸這人吧雖然不如寬植完美,也還稱得上差強人意,我只是想讓我媽知道,女性可以,也應該為自己而活,她應該把當初獨留給我的那份權限給她自己。
事實上我媽一旦打開自己,就是個生機勃勃的人。她邁入五十之后,她終于學著習慣把自己從生活中解綁出來,將家務外包,學開車學拍照,和我一塊興致勃勃地護膚化妝,學會給自己留出空間。
不知不覺,我和我媽就這樣一步步走近,母愛是有成長性的,我們更多地相處與溝通,愛從時間中長出默契。
我們的關系也有了更多的可能,是母女又是閨蜜,相互理解相互欣賞。母女關系的復雜與成長性并非單純的“愛”可以囊括,“超愛”,超越刻板印象中的那種愛,去創造屬于我們自己的關系,或許更貼近我們當下的心情。
做彼此的“寶藏”
如今我媽會從我的觀念中獲得一些新鮮的視角和生活靈感,而我也會重新發現媽媽的人生有著特別多的寶藏。
說實話,還是個小孩時的我還有著很多莫名其妙的羞恥心,覺得和媽媽喜歡一樣的東西會不會算一種“老土”。
但這些年和媽媽的關系更近了,我天天扯著她去逛街玩耍,她會指著海報里女孩的發型,說她們當年就時興這個,她還燙過同款;或是突然發現衣櫥里那件幾十年前她天天穿的舊夾克,跟當季新款最火的款式一模一樣……
而且我才發現,雖然印象中媽媽總是很節儉,但她依舊盡可能地創造一處“生活自留地”。
小時候每天洗完澡我很愛趴在床上看媽媽在鏡子前涂涂抹抹,現在我還能想起那種香香軟軟的氣味,在擁抱這樣親密的距離撲進鼻腔里。
很多年后我才去問媽媽那時候用的是啥,她說:“玉蘭油呀,就是你天天在百貨大樓盯著人家的海報不肯走的牌子!”我那些零散的記憶突然被串聯起來了。
那會兒家里人聚在一起看電視,播到OLAY的廣告我都不讓我弟換臺,因為那些霸屏一時的“玉蘭油女孩”們實在太漂亮。
心里默默記下那些在廣告里閃過的皮膚白里透紅、清爽舒展的漂亮人兒——周迅、宋慧喬、張曼玉、袁詠儀、張韶涵、袁泉、林志玲……再回去翻她們的畫報和碟片。
如今看來,OLAY的眼光頂好,選的每一個都是我們這代人心里的女神。
▲ 那些年霸屏的玉蘭油廣告女神Danielle Graham,是每次見到都被硬控十幾 秒的程度。 之后還 搭謝霆鋒、馮德倫兩大男神,演了出道后的唯一一部電影《異靈靈異》(2001)。如今 Danielle跟謝霆鋒一樣成了美食博主。
▲ 玉蘭油在2012年品牌紀念活動時,還特意邀請Danielle拍攝了一組“十年特輯”。
▲ 與OLAY緣分匪淺的Maggie。至今我還會想起她作為代言人為OLAY拍攝的經典畫面,肌膚細膩,姿態動人,每一寸婉轉的眼神都在告訴我們什么是不著痕跡的美。
從此OLAY在我心里就留下了兩層濾鏡,一層來自媽媽,一層來自美。
但我一直不覺得OLAY是一個“媽媽品牌”,因為這些年OLAY我自己也是真沒少買。
雖然我與媽媽是兩代人,但我們的護膚啟蒙點其實意外是相同的,我最開始知道紫外線對皮膚的傷害,知道防曬要趁早,最開始接觸到美白,一直到發現眼角起了細紋,要花心思抗老修護,梳妝臺上都有OLAY的陪伴。
我媽更是OLAY的資深老用戶,有時候我跟媽媽倆人開一罐大紅瓶護膚,她就會扯一些老故事,跟我科普說在她們那個年代OLAY是最紅最先鋒的國民護膚“大品牌”,身邊哪個小姑娘買了都是要特意拿出來炫耀一番的,要是關系好,還能蹭著涂幾下……
所以就算是如今護膚概念一套又一套,始終在進化的OLAY也會是更讓我放心的經典選擇。
我想這些年我們的故事里一直有OLAY相伴,也讓我們從時間里滋養出了共同的“默契”。
對于媽媽來說,OLAY 曾經是幫助她享受前沿科技的驚喜,而對于如今的我們,OLAY既是先鋒也是經典。
所以今年的母親節,我不打算用我自己的審美去揣測媽媽喜歡啥,而是要給她送一份我們共同的“默契”,把她超愛的OLAY,送給我超愛的媽媽。
雖然我平時很少把“超愛她”放在嘴邊,但OLAY這份“呼之欲出”,像是騰空升起的巨大愛心,已經無需多言了,它已經不僅僅是護膚品,而是歲月的凝練。看到它就會想起很多和媽媽一起相處的時刻。
而且她最近老說自己老了皺紋多皮膚差,禮盒中一整套的OLAY大紅瓶系列套裝,從日常水乳到深度抗老必不可少的面霜,每一步都精準契合了她滋潤抗老的需求。
我的媽媽一定看完就明白了,這也是我們之間的心照不宣的“默契”。
禮盒中的產品,也是我自己一直會擺在化妝臺上的。
最近初夏降臨,我已經悄悄換上緊致提拉與補水淡紋兩不誤的大紅瓶水乳,它的膚感一如既往的清潤,吸收很快,我媽對護膚品比我挑剔,特別是夏天最不愛黏膩,上次她用過我的就特別喜歡。
還有以前每次去OLAY的專柜媽媽都會帶一支面霜,這些年看著它不斷升級才成就了如今禮盒里的“超紅瓶”面霜。
我倆都很愛這一款面霜的膚感,一抹即融,超級輕盈的膚感,卻能夠達到深層次的滋潤且一點都不黏。堅持用上小半個月,皮膚會感覺緊緊的。
媽媽說她特別喜歡搭配刮痧按摩使用,這也是她這么多年的護膚習慣,我跟著她練習了幾次,毫不意外地絲滑入坑了,如今一人一只刮痧板坐在床頭聊聊天,也成了我倆的固定習慣。
我還會注意到,現在媽媽更喜歡穿著漂亮的衣服出門,也更愛拉著我旅行拍照,對美的需要與享受更多地流淌于我們的日常,這樣的默契讓我們都得到滋養,也讓我與媽媽的關系似乎更深了一層。
或許,當下的你們會不會也有類似的感受呢?在悠長歲月中你與媽媽擁有過怎樣的默契故事?或是有過哪些動人的“超愛”瞬間,評論區分享給我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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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閆紅
責任編輯:叁六
出品:藍小姐和黃小姐
文字原創,配圖來源于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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