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婚那年,我爸媽給我準(zhǔn)備了一套陪嫁房,雖然不大,但精裝修,離我們工作單位也近,地段好,周邊配套齊全。對我來說,那是爸媽的一片心血,是我在婆家唯一能掌控的東西。
起初我和老公住在這套房里,一切都挺和諧。婚后第二年我懷孕,考慮到孕期不方便爬樓,婆婆提議我們搬去她家樓下的電梯房住,說可以照應(yīng)我,陪嫁房就暫時空著。我想著是親婆婆,又不是外人,便點頭答應(yīng)了。誰知,這一讓步,便埋下了后面一連串的麻煩。
孩子剛滿百天,我偶然回陪嫁房取點東西,結(jié)果用鑰匙怎么也開不開門。敲門一看,開門的是我小叔子,一副剛睡醒的模樣,臉都沒洗,嘴里還叼著半根煙。
“嫂子啊,你怎么來了?”他一臉訕笑。
我一愣:“你住我這干啥?”
他撓撓頭,說:“這不是我媽說這房空著也是空著,我正好工作不穩(wěn)定,就過來住一陣唄。”
我一時沒吱聲,心里卻泛起了冷氣。回家后我找婆婆理論,婆婆壓根不當(dāng)回事:“哎呀你們不是也不住嘛,空著多浪費(fèi)啊。再說了,他剛辭職,住這緩一緩也行嘛,你們是一家人,有啥好計較的?”
我盯著她的眼神,發(fā)現(xiàn)她根本沒想和我商量,就是通知我而已。
我沒發(fā)火,只是默默點了點頭。回到房間,我和老公說了這事兒,老公支支吾吾的:“你也知道我弟最近挺難的,媽也是心疼他……你先忍一忍,等我再跟他們說說。”
我冷笑了一下:“忍?你覺得我嫁進(jìn)你家,是來做冤大頭的?”
那晚我一夜沒睡。第二天一早,我去了物業(yè),查了這房的登記資料,確認(rèn)產(chǎn)權(quán)上寫的是我的名字——是我父母出錢購買的,全款,沒有一分錢是婆家出的。我還特意打印了一份復(fù)印件,準(zhǔn)備備用。
接著,我去了派出所咨詢,了解清楚了如何通過合法手段要求無關(guān)人員搬離私有房產(chǎn)。警察也明確告訴我,小叔子屬于“無權(quán)居住”,不搬可以走法律程序。
我沒有急著撕破臉,而是轉(zhuǎn)頭請律師寫了一份律師函,直接寄到婆家和小叔子手上。
幾天后,小叔子找上門,苦著臉:“嫂子,咱至于這樣嗎?我也就暫住一陣。”
我語氣平淡:“我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但這個家是我爸媽給我的嫁妝,不是臨時救濟(jì)站。我沒簽字,沒授權(quán),誰都不能住。”
他又試圖搬出婆婆:“我媽說……”
我立馬打斷:“這是我家的事,誰也不能替我做主。你可以不搬,那就法院見。”
小叔子一臉難堪,最終灰溜溜地收拾行李走人。
婆婆得知后氣沖沖地來找我:“你怎么能這么不近人情?你就這么容不下你小叔子?”
我平靜地看著她:“媽,我從沒說不讓幫他。我愿意,他可以來我家住,我不愿意,誰都不行。這是底線。”
她被我懟得啞口無言,轉(zhuǎn)身摔門而去。
之后,我重新?lián)Q了陪嫁房的門鎖,裝了智能門禁,還加裝了攝像頭。老公一開始有些不自在,但看到我態(tài)度堅定,也終于不再護(hù)著他家人,只是嘆了口氣:“你干得對,只是方式有點冷。”
我說:“不冷,他們永遠(yuǎn)不明白分寸。”
從那之后,婆婆收斂了很多。小叔子找了工作,搬去合租房,開始自力更生。老公也學(xué)會了不再事事順著娘家,反倒更尊重我的意見了。
這事后來被鄰居知道了,有人說我厲害,有人說我冷血。但我自己心里清楚:我沒吵沒鬧,只是守住了自己的底線。誰說女人只有吵鬧才叫贏?有時候,沉穩(wěn)果斷,更是一種漂亮的勝利。
我不是不給婆家面子,而是告訴他們:這個家,我也是主人,不是附屬品。
如今我一個人帶娃也能把日子過得井井有條。孩子滿地跑的時候,我看著那套陪嫁房里灑滿陽光的客廳,心里格外踏實——那是我的安全區(qū),是我堅守的尊嚴(yán)。
有些東西,一旦讓出去,就再也收不回來了。所以,能守住的,就必須穩(wěn)穩(wěn)握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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