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叫王建國，今年四十五歲，初中畢業，在小縣城里開了一家小小的五金店。要說婚姻狀況，那可就一言難盡了。

和老婆結婚快二十年了，磕磕絆絆地，總算是把日子過到了現在。雖說沒啥大富大貴，但也能算得上衣食無憂，每個月能有個一萬多的收入，好的時候兩萬也不是不可能。

這不，眼瞅著又到元旦了，丈母娘早早就打電話來，說今年元旦在她家聚餐，一家人熱熱鬧鬧的。

說實話，我對去丈母娘家吃飯心里還是有點抵觸的，倒不是說他們家人不好，只是每次去了，總感覺渾身不自在，尤其是我那丈母娘，總喜歡問一些讓人尷尬的問題。

唉，算了，畢竟是老婆的娘家，不去也不好，只能硬著頭皮去了。

02

一大早，老婆就開始忙活起來，又是洗菜又是切肉的，準備了不少禮物，光是煙酒就買了三千多塊錢的。我看著她忙碌的身影，心里嘆了口氣，也不知道這次去丈母娘家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到了丈母娘家，家里已經來了不少人，除了小姨子一家，還有幾個我不認識的親戚。丈母娘笑臉相迎，噓寒問暖的，還夸我氣色不錯，一看就是生意紅火。

我心里苦笑，心想，您老人家可別夸我了，我這心里七上八下的，就怕您老人家待會又問一些讓我下不來臺的問題。

果不其然，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丈母娘放下筷子，笑瞇瞇地看著我，說道：“建國啊，聽說你最近生意不錯啊，一個月能掙不少錢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重頭戲來了。

本想說：“媽，最近還行，一個月能有個兩萬左右”，可還沒等我說出口，老婆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踩了我一腳。我疼得齜牙咧嘴，趕緊改口說道：“媽，哪有那么多，也就五千來塊錢，勉強糊口而已?！?/p>

丈母娘聽了，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但也沒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說道：“五千也行，夠你們一家人開銷了?！?/p>

我心里苦笑，心想，五千塊錢夠什么啊？光是孩子的學費就得不少錢了，再加上家里的日常開銷，五千塊錢根本不夠用。

小姨子在一旁聽了，撇了撇嘴，說道：“姐，你可別信他的，姐夫肯定不止掙五千塊錢，他開那么大一個五金店，怎么可能才掙這么點錢？”

我瞪了小姨子一眼，心想，你這小妮子，瞎說什么大實話！

老婆狠狠地瞪了小姨子一眼，說道：“你懂什么？你姐夫掙多少錢跟你有什么關系？”

小姨子不甘示弱地說道：“我就是替姐姐感到不值，姐夫掙那么多錢，也不見得給姐姐買點好東西?！?/p>

老婆氣得臉色發青，正要發作，丈母娘趕緊出來打圓場，說道：“好了好了，都少說兩句，一家人和和氣氣的最重要?！?/p>

我看著眼前這一幕，心里五味雜陳。我知道老婆之所以不讓我說實話，是怕丈母娘惦記上我的錢。這些年，丈母娘沒少找我們借錢，每次借了錢，都說以后會還，可到現在一分錢也沒還過。

記得前幾年，小姨子要結婚，丈母娘找到我們，說小姨子結婚需要一筆錢，讓我們贊助一下。當時，我手里也沒多少錢，就給了丈母娘一萬塊錢。結果，小姨子結婚后，丈母娘一分錢也沒還給我們。

還有一次，丈母娘說家里要蓋房子，又找到我們借錢。當時，我實在不想借了，就推脫說手里沒錢。結果，丈母娘當場就翻臉了，說我沒良心，掙了錢也不想著娘家。

從那以后，我對丈母娘就有了戒心，每次去她家，我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她又找我借錢。

這還沒完，飯后，丈母娘又拉著我到一邊，神神秘秘地問我：“建國啊，你手里有沒有閑錢??？”

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她又要開始借錢了。我連忙說道：“媽，最近生意不好，手里沒多少錢?！?/p>

丈母娘聽了，臉色立刻拉了下來，說道：“你就別跟我裝窮了，我知道你肯定有錢。我跟你說，我最近看上了一個養老院，環境不錯，服務也好，我想去那里養老，但是手里沒錢，你能不能贊助我一點？”

我聽了，頓時火冒三丈，心想，你都這么大年紀了，還想著去養老院享福？你兒子女兒呢？怎么不找他們要錢？憑什么找我要錢？

但是我還是強忍著怒火，說道：“媽，不是我不愿意幫你，只是我最近真的沒錢。要不，你找大哥大嫂或者小姨子他們借借看？”

丈母娘聽了，冷笑一聲，說道：“他們要是能借給我錢，我還找你干什么？他們一個個都摳門的要死，一毛不拔?！?/p>

我心里更加不舒服，心想，你明知道他們摳門，還找他們借錢？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我實在不想再跟丈母娘糾纏下去，就找了個借口離開了。回到家后，我越想越生氣，忍不住跟老婆抱怨起來。

“你說你媽這是什么意思？每次去她家，不是借錢就是催著生二胎，我都快煩死了！”我氣憤地說道。

老婆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是她畢竟是我媽，你就多擔待一點吧?！?/p>

“我擔待？我擔待了這么多年，還不夠嗎？每次她找我們借錢，我們都二話不說地借給她，結果呢？她還當我們是冤大頭！這次竟然還想讓我贊助她去養老院，真是獅子大開口！”我越說越激動。

老婆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要不，這次就給她拿一點吧，就當是孝敬她的。”

“孝敬？我看她是想吸干我們！”我怒吼道。

老婆被我的怒吼嚇了一跳，委屈地說道：“我知道你掙錢不容易，但是她畢竟是我媽，我不想跟她鬧翻?！?/p>

我看著老婆委屈的樣子，心里軟了下來，嘆了口氣，說道：“算了，這次就聽你的，給她拿一點吧。”

但是這件事，就像一根刺一樣扎在我的心里，讓我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還有一件事，也讓我對丈母娘家的印象大打折扣。

那是幾年前，我老婆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小舅子，因為賭博欠了一屁股債，債主天天上門催債。丈母娘沒辦法，只好找到我們，希望我們能幫小舅子還債。

當時，我們手里也沒多少錢，但是看到丈母娘哭哭啼啼的樣子，我還是心軟了，借給了她五萬塊錢。結果，小舅子拿著這五萬塊錢，并沒有痛改前非，反而變本加厲，賭得更兇了。

沒過多久，他又欠了一屁股債，債主又找上了門。這次，丈母娘又找到我們，希望我們能再次幫小舅子還債。

這次，我徹底怒了，我說：“媽，不是我不幫你們，是你們也看到了，他根本就是個無底洞，我們幫得了他一時，幫不了他一世。”

丈母娘聽了，又開始哭鬧起來，說我不顧親情，見死不救。

我實在忍無可忍，就跟她吵了起來。結果，鬧得不歡而散。

從那以后，我對小舅子更加反感，覺得他就是個扶不起的阿斗。

這件事，也讓我對丈母娘家的印象更加糟糕。我覺得他們一家人，就是一群吸血鬼，只會想著從我們身上榨取價值。

03

元旦聚餐之后，我和老婆的關系也變得有些緊張。她覺得我不應該對她媽那么兇，我覺得她不應該總是偏袒娘家。

我們之間，就像隔了一層膜，總是無法真正地溝通。

我開始反思，我們的婚姻到底出了什么問題？難道是因為錢嗎？難道是因為丈母娘嗎？

或許，都有吧。

但是，最根本的原因，還是我們之間的愛，不夠堅定。

如果我們的愛足夠堅定，就不會因為這些外在的因素而動搖。

元旦已經過去了，新的一年開始了。我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么，也不知道我們的婚姻會走向何方。

或許，我們會和好如初；或許，我們會漸行漸遠。

但是，無論如何，我都希望我們能夠坦誠相待，彼此理解，共同面對未來的風風雨雨。畢竟，我們已經走過了這么多年，彼此的生命中，都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未來怎么樣，誰也說不準，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