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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東西》劇照 圖源網絡
愛與婚戀都是有顏色的
文/大帥鐵哥
當子女們都在慶賀母親節,感謝母親給予他們生命和照顧他們成長的時候,我卻憂慮了:若干年后,還有那么多母親嗎?
因為最近有兩件事驚爆了我。
一是小區鄰居的獨生女離婚了。離婚的原因是獨生女結婚多年一直不肯生小孩當母親。男方父母不同意了,勒令兒子與之離婚了。
二是看到了單身人口已達2·4億的消息。
還有文章說:
2025年4月25日,民政部官方網站公布的《2025年第一季度民政統計報告》顯示,今年第一季度全國辦理結婚登記的對數為181萬,比去年同期有所減少;而離婚登記則達到了63萬對,較去年同期有所增加。
與2024年第一季度的196.9萬對結婚登記和57.3萬對離婚登記相比,今年一季度的結婚登記減少了15.9萬對,離婚登記則增加了5.7萬對。
登記結婚數據逐漸走低,各級政府的催生(婚)政策越發密集。由多個層級的政府分散地決定出臺的促進生育政策,人們通常將它們統稱為催生政策。
繼這些催生政策之后,各地的催婚政策也在不斷出臺。年輕人在想什么呢?為什么許多人仍不買賬呢?
由于經濟疲弱,近年來,標榜不戀愛、不結婚、不買房、不生子的“四不青年”詞匯,廣傳社群網站,看不到未來的年輕人,失望情緒不斷累積。有人驚嘆:比經濟蕭條更可怕的是:男人都不追女人了!
與我從小印象和記憶中的婚戀竟然天差地別。
婚戀與性有關。當“性”從生物進入了社會之后,便有了婚戀、有了愛情,并在社會環境的大染缸里沾上了各種各樣的顏色。其因,一是不同的環境使然,二是人們不同地看待之。
古今中外各種傳說把異性之情和愛敘說得感動天地而流傳下來。
中國古代流傳著驚天地動鬼神的愛情故事。其純潔無華,顯露出白色。
《孟姜女哭長城》和《白蛇傳》《牛郎織女》《梁山伯與祝英臺》一起組成了漢族四大民間愛情傳說。
西方也有無數令人叫絕的愛情故事,記載在口頭流傳或文字記載中。類似于梁祝因門第扼殺愛情的有《羅密歐與朱麗葉》
紅色的婚戀則標志著它服從于革命與信仰。
裴多菲 圖源網絡
人們接觸這高尚愛情的多是從匈牙利的愛國詩人和英雄裴多菲的一首詩而知曉。裴多菲寫道:
生命誠可貴,
愛情價更高;
若為自由故,
二者皆可拋!
人性服從于革命性使婚戀的紅色更加耀眼。革命陣營中往往是組織牽線,在隱蔽身份的地下活動中便有了假扮夫妻的指派。電視劇《潛伏》中的余則成,按共產黨組織要求留在軍統,潛伏待命,并與大方樸實、潑辣耿直的女游擊隊長翠平,做起了假夫妻。他們嚴守著性道德的底線,做“假”做到底,沒有“睡”在一起,沒有行夫妻之實。
歷史中的陳鐵軍1927年參加廣州起義,起義失敗后轉移到香港。1928年初她同周文雍以夫妻名義,被黨組織派回廣州重建廣州市委秘密機關。2月2日因叛徒告密,一起被捕入獄。1928年2月6日,在廣州紅花崗刑場上她對革命群眾說:“人們都說我同周文雍是夫婦。其實,我們是同志關系,因工作需要住在一起罷了。我們一起工作,一起生活,互相很了解……現在我宣布:我們結婚了!就以刑場作禮堂,敵人的槍聲作禮炮吧!”于是就有后來影視作品中著名的“刑場上的婚禮”的故事。
紅過分了便發紫,于是有紫色的婚戀。當革命的口號往左偏了,并把許多人性的事情要用階級來制造時,曾經是革命對象的等級身份和歧視就又換了個面孔慘痛著人生。
奧威爾在其小說《1984》中把故事發生地點虛構為以倫敦為背景的“大洋國”,大洋國里的人們不允許擁有正常的愛情、親情和友情,人們唯一的情感是對“老大哥”的恐懼與崇拜。大洋國里在黨的號召下,夫妻間不能擁有正常的性生活,也沒有愛情(因為“在黨眼里,滿意的性交,本身就是造反,性欲是思想罪”)。婦女們早在學校時期接受過嚴格的教育,絕不流露思想感情,貞操觀特別強烈,她們個個清心寡欲,正常的情感追求沖動早被扼殺。如《1984》中所寫:“這是一個沒有真實情感的世界,正常的性交被視為對黨的不忠!
《1984》劇照 圖源網絡
奧威爾在1948年的虛構性預測竟然在近30年后紅色高棉滅絕人性的做法中被實踐了。紅色高棉在1975年取得政權之后,除了殺人如麻之外,把廢除家庭作為重構社會的起點。在婚戀上,人們無權選擇自己的配偶,大多數男人和女人不被準許選擇他們的配偶,婚姻也由組織上實行配給制,夫妻生活也由組織上按計劃來安排各對夫婦由自稱是每個人的父母的“安卡”革命組織來包辦指定。他們讓男女各排成一隊,然后由當權者指定誰和誰,不從者只有死路一條。
一位親歷者描述了他的婚姻:“他們指著一張名單上的名字要我結婚。第二天的婚禮儀式上,我坐在一把椅子上,決心按照他們說的做。同160對新婚夫婦一起,我和我的妻子承諾在一起生活并在一年內生個孩子。”
以上各色婚戀或在傳說中,或在虛構與真實中徘徊。
我半個世紀前所經歷的婚戀事情既不白也不紅,如果說與現在的婚戀千差萬別,就是困擾人們婚戀的,今人往往是經濟問題,而半個世紀前往往是出身問題。
出身問題涉及到當時所謂黑七類(地、富、反、壞、右、資本家、走資派),其子女的婚戀也就黑色了。
1968年那個冬天,我和許多同齡人去了橡膠農場(廣州軍區生產建設兵團)。開始時,少男少女在一起過著集體生活,有說有笑,倒是有些熱鬧。在這群山環抱、綠樹蔥蘢的山莊,以為脫離了已經厭倦的沖沖殺殺的“戰場”。可是連隊里照樣開展著大批判。
有一天政治學習,工宣隊宣讀了一份團部的通報。通報說的是某連隊出身剝削階級家庭的男知青阿杰,引誘毒害工人階級出身的女知青阿紅,與之談戀愛,并發生性關系。通報指出這是一種階級斗爭的新動向,要警惕剝削階級向無產階級的進攻。老工人紛紛表達了對杰的憤慨,后來聽說對阿杰開了許多場批斗會,全場都以此為反面教材。對于女方,則通過對其本人及其父母進行“教育”,讓她去醫院打胎。
不久,又聽說某連一位出身不好的女知青戀上了機務連的一位退伍兵、共產黨員。路線教育工作隊苦口婆心勸告男方離開女方。經過反復多次曉之以利害,男方無奈之下忍痛放棄。我很同情女方,她是希望找一層紅色的外衣把自己的“黑”皮包起來,以獲得一種安全。但她這種“陰謀”被“識破”了,只能以失敗告終。此事提醒我:當你被劃歸某種成分時,你就別想沖破它所布下的樊籬。
《山楂樹之戀》劇照 圖源網絡
后來,一連隊一位出身不好的曾經是學校高材生的女知青,經人介紹,嫁給了粵北一位沒有文化,連寫信也不會的礦工。這令我們為之扼腕長嘆。以個人理想生活的破滅來換取后一代的安穩日子,好聽一點是本能的自救,不好聽的就是政治賣身。
我連隊女知青珍與一位軍人相戀,在進入談婚論嫁時,卻因為其父解放前曾為漁欄老板管過賬而過不了軍人婚姻的政治審查關。那日子,她痛哭了好幾天。我們都不知怎么勸慰她。
隊里另一位女知青阿俞和樑子相戀。但是沒幾年,卻傳出女方因為家庭強烈反對,被迫與出身不好的樑子分手的消息。那段時間,有個別男知青表現出對阿俞的過分熱情,我們不約而同地采取了孤立、冷言冷語等手段對付,企圖建立起一條保護線,促使阿俞在沒有第三者干擾的情況下與樑子能夠重歸于好。可是,這保護線防得了內防不了外。最終,阿俞嫁回了老家。
在怎么多令人嘆息的故事中,最終有個好結局的是第一個故事中的阿杰。他們男女雙方雖經多次批斗,但仍然是棒打鴛鴦決不散。他們最終還是結合了。阿杰回城后做點生意,如今已是當年知青群體中小有名氣的企業家。也許是這種對目標的堅韌精神造就了他成功的事業。
真是悲歡離合啊!
對于人生愛情的悲歡離合,祈求內心平靜的佛教說話了,認為一切苦惱都起源于情欲,要擺脫煩惱就要斬斷一切情思,包括愛的情欲。于是《紅樓夢》中充滿這種意味的對聯出現了:“厚地高天堪嘆古今情不盡,癡男怨女可憐風月債難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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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副聯語寫在《紅樓夢》中“太虛幻境”的宮門之上,橫批是“孽海情天”。佛教把罪惡的根源稱為“孽”,并認為男女情愛也是一種罪惡的根源;世上俗人都陷人情愛糾葛帶來的無盡煩惱中,所以稱之為“孽海情天”。
如今婚戀生育的不斷缺失,是擺脫了“孽海情天”么?問AI吧!
作者:大帥鐵哥,講課、碼字為職業生涯。文中喜歡撒一把心理學的鹽以增加味道。
~the end~
星躍教育重磅推出寫作課,Maya老師畢業于UCLA,曾任 UCLA 亞裔美國人研究中心的出版經理,有多年寫作教學經驗,酷愛寫作,曾為USC Kaya Press,Hammer Museum、UCLA藝術與建筑學院、NBC環球等機構撰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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