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放初期,徐州屬于山東省管轄 ,直到1953年才劃歸江蘇,而這起離奇的案件就發生在1951年的九月。
1947年中共華東局社會部成立以穆世觀為首,代號為“092”的情報組,他奉命率領四名情報員潛入南京,從事地下黨秘密情報工作,穆世觀為組長,在此期間,“092”向上級提供了大量的情報,在1949年三月南京解放前夕,“092”小組在通過地下交通送出一份情報后準備撤離南京的前夜,不想突然遭到了“保密局”特務的突襲。穆世觀在反擊中頭部中彈后被戰友冒死救出,南京地下黨得知消息之后,立即通過特殊渠道將穆世觀緊急轉移到郊區秘密地點進行救助,雖然最后取出了顱內的彈頭。可是,穆世觀始終未能蘇醒,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成了一個植物人。
可讓所有人預料不到的是,一年過后穆世觀竟然忽然醒來了,還能開口說話,又過一段時間的康復療養,穆世觀的外表恢復得與常人無異,只不過在是在思維上有些意外,時不時會出現間歇性的思維短路。前一分鐘還在正常說話,后一分鐘要么把話題轉移到其他某個與之前話題根本不沾邊的內容,要么把剛才說過的內容完全遺忘,還盯著別人問“你在說什么”,在這種情況下,上級一直希望他繼續療養,而他卻一直要求工作。
1948年12月1日徐州解放后,濟南要往徐州派遣軍事接管干部,組織上幾經研究決定,穆世觀出任副團級情報員,受徐州市公安局領導,由于身體的和腦子的原因,上級并沒有給穆世觀分派具體工作內容,只是讓他“注意收集社情民情”,事后寫成報告,不定期上報所以穆世觀就經常外出逛街,看看社會風貌,聽聽坊間議論。
1951年3月下旬的一天,穆世觀向徐州市公安局局長的張洪范口頭匯報了一個重要情報,這個報告讓張洪范極度震驚。
在當時徐州市最繁華的地方就是第三區察院街,又名東門大街,這條大街集中了幾乎徐州所有商鋪。而在這些商鋪里,最不起眼的就是一個叫“羅漢酒肆”的酒鋪,酒鋪雖然已經開了四十多年老字號,但老板兼酒保就一個人——羅霜至。
在此期間,穆世觀幾乎走遍徐州全城以及周邊縣城,像“羅漢酒肆”那樣的小酒館、路邊攤不知光顧過多少家了。作為最為繁華的東門大街街自然是他經常要去的地方,不過,他從未進過“羅漢酒肆”。這天,穆世觀正在轉悠時,忽然天降大雨,于是穆世觀就進入“羅漢酒肆”避雨。進去后便在角落的一副單人座頭落座。
落座后要了一瓶四兩燒酒和花生米和豆腐干各一碟。老穆入內時,而當老板兼酒保把穆世觀要的燒酒而后小菜送來時,穆世觀和店主羅霜至一碰頭,頓時心里便是一凜,覺得這張臉好像在哪里見過!于是他就坐在那里一邊慢慢地喝酒,一邊暗暗觀察羅霜至,可直到最后,穆世觀還是沒想起自己曾在哪兒見過這個人,只好結賬走人。
從這個時候開始,穆世觀就睡不著了,一直就想在哪里見過這個人,想了整整一夜總算想起來了,這張臉孔雖然他是第一次見,但是曾經見過這人的照片。這是在解放前,他奉命前往當時的國統區城市南京或者鎮江,亦或揚州、常州執行某項鋤奸任務時,領導出示給他看的照片中作為目標的四名保鏢中的一個,也就是說羅霜至是給漢奸當保鏢的。
所以當穆世觀向張洪范這么一匯報,頓時引起了的重視,于是他便向穆世觀提出了幾個關于羅霜至的相關問題。但穆世觀除了一張照片之外其他什么也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張洪范當即派公安局政保偵查員包忠仁、宋洪、周宗耀三人對“羅漢酒肆”店主羅霜至進行秘密調查。該小組的一應工作情況直接向張洪范局長匯報負責。
4月4日,調查小組組長包忠仁向張洪范匯報了一應調查情況,“羅漢酒肆”的老板羅霜至的老爹羅白郎祖居徐州,早年在少林寺出家為僧,后來成為一個鐵缽游走江湖,到處化緣,因為姓羅,又是和尚出身,所以徐州人都喚他“羅漢”。
羅白郎在二十五歲時還俗,在大同街開了一家酒食兼賣的小酒鋪,未起店名,因鄰居都喊他羅漢,所以就把他的小酒鋪喚作“羅漢酒肆”。而羅霜至名義上是老羅的兒子,其實是嫡親侄子。因為羅白郎一直都沒有娶媳婦,其兄就把次子羅霜至過繼給他。當時羅霜至只有十二歲,給叔父當兒子后,一邊讀書,一邊跟著老羅學少林武術,有空還得在小酒肆做酒保。在羅霜至十八歲時,參加全國國術比賽。他進入了前三十二名。
羅霜至在參加比賽的時候結識了一個功夫不如他的紈绔子弟郭永遂,羅霜至自從結識郭永遂后,兩人交往比較密切。郭永遂系青幫組織骨干,曾參加過復興社特務處舉辦的特務培訓班,是“軍統”早期特工。抗戰勝利后,其父病逝,郭永遂前往印尼辦理父親留在那里的產業繼承手續,并定居雅加達。
1936年2月,郭永遂給羅霜至在南京介紹了一份工作。至于干的是什么職業,羅霜至的親戚朋友并不清楚,其中一個親戚說他曾見過郭永遂與羅霜至以及另外兩個男子一起拍攝的照片,據郭說那是他們四人結拜兄弟時拍的照片。調查小組對“羅漢酒肆”的情況也做了詳細調查,也查出了一些問題。
據專案組從因從事倒賣管控物資被捕獲刑的羅的朋友劉某提供的消息顯示,他當時曾參加了幾個朋友為羅霜至接風洗塵的酒席,親耳聽羅霜至說過此次去南京參賽之行的收獲,關鍵是認識了郭永遂這朋友,還在南京找到了一份工作,當朋友問他在南京哪里高就,他卻笑而不語。
羅霜至到了南京之后,就跟一干朋友斷了消息。也很少回徐州探視他仍在經營“羅漢酒肆”的羅白郎,不過是逢年過節去看一眼,有時候,親戚朋友向羅白郎聽他兒子羅霜至在南京干什么工作,羅白郎要么搖頭不語,要么即便回答也是語焉不詳,支支吾吾含糊不清,時間一長別人也就不問了。
抗日戰爭勝利結束后,羅霜至突然帶著一個二十多歲的美貌女子回到徐州了。羅霜至向親友介紹說是他媳婦單慧珺。這時,羅白郎已近七十,現在兒子羅霜至不僅回來了,還給他帶回一個兒媳婦,當下自是大喜過望,于是就把“羅漢酒肆”就交給羅霜至了。
就這樣,羅霜至做起了這家小酒肆的店主。他是老板,單慧珺因有烹飪之長,遂主持一應廚務。這個酒鋪就成為一家夫妻店,而原先幫老羅烹飪的老廚子金老二,已經六十多了,也有辭職的意思,于是羅霜至給了他一筆錢讓他老頭回家養老。
羅霜至接掌“羅漢酒肆”后,全盤繼承老爸的經營風格,除了在菜肴烹飪方面摻和了南京菜口味外,其余一概保持原樣,羅霜至頗有經商頭腦,重新開業的時候,還請印刷社印制了廣告張貼在酒肆內外,還制作了“羅漢酒保”字樣的工作服穿在身上。這樣過了半年多之后老店主羅白郎去世羅霜至安葬養父后,照常營業。1948年年底徐州解放。“羅漢酒肆”照常營業,羅霜至、單慧珺夫婦只管經營酒肆,
但是,現在警方根據資深情報工作者穆世觀同志所反映的情況來看,以及后來警方的調查來看,警方疑似發現羅霜至確實存在敵特身份嫌疑,只不過目前具體信息尚不清楚。張洪范在聽取調查小組的匯報后,經分析初步認為羅霜至是以“歷史加現行”特務可能性居多,羅霜至很有可能在當時由郭永遂引薦進入復興社特務處或者稍后的“軍統”,這也是羅霜至離開徐州前往南京工作后,行事比較詭異的主要原因。結合穆世觀回憶起的其所見到的那個鋤奸對象四個保鏢照片之一系羅霜至其人的情況,警方認為羅霜至很有可能是“軍統”的一名行動特工。
就差對羅霜至身份的大致判斷如下:這家伙系“軍統”行動特工,抗戰勝利后。“軍統局”由于縮編,他在領到一筆復員金后回徐州經營父親留下的酒肆,后來“軍統”改組為“國防部保密局”之后,召集部分復員特務“復員”,羅霜至所接受的指令應該是“潛伏隱藏,靜伏待命”,俗話就是成特工界行話里的所謂“冷棋”。這枚“冷棋”一旦接到激活指令,必將立刻響應,猝然間發作或將使我方遭受重大損失!往
現在對于徐州警方來說,現在應該采取什么措施?一種方案是立即逮捕,還有一種方案則是放長線釣大魚,但無論怎樣,都必須先行對“羅漢酒肆”進行秘密監視,可還沒有等警方開始行動,在1951年4月5日早上七點多消息傳來,“羅漢酒肆”的老板娘向警方報警,她外出返回時發現丈夫躺在血泊中已經被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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