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瞞著妻子將她的竹馬送走。
三個小時后,她就把刀架在女兒脖子上。
她要用女兒的命,換竹馬的下落。
女兒被綁在柱子上,脖子上掛著一個巨大的鐵鎖。
妻子坐在我對面,對女兒慘白色的臉視而不見。
“傅景修,最后再給你十分鐘。”她眼神平靜,嘴角甚至還浸出一抹笑,可下手卻狠厲。
手腕輕輕翻轉,美工刀在她手里挽了個花,女兒胳膊上就留下一道血痕。
“告訴我,你把云輝送去哪兒了?”
我渾身發顫,不敢相信簡晴竟然這么狠。
“簡晴,芝芝是我們的親生女兒。”
她輕笑一聲,眼神卻冷得可怕。
“在我心里,云輝才是最重要的,她不過是和我有一點無關緊要的血緣關系罷了。”
我咬緊下唇,突然覺得很可笑。
芝芝剛出生的時候,簡晴親吻她的小臉蛋,說我和女兒是她唯一的親人。
她說會永遠愛我們,永遠愛這個家。
現在,她為了其他男人,竟然用女兒的命來威脅我。
我心痛到渾身發顫,眼淚控制不住落下。
我不明白,簡晴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難道曾經互訴衷腸的愛意,都是一場夢嗎。
當年,簡晴一心想要追逐藝術,可作為家族唯一繼承人,她父母不允許她放棄家族事業。
她的竹馬云輝不愿意入贅簡家,拋下她出國,是我,放棄自己的法醫夢想,心甘情愿和她結婚,幫她接手簡氏集團一切事務,為她擋住一切風雨。
讓她可以心安理得去追逐自己的理想烏托邦。
在我堅持不懈的努力下,她心里終于有了我的位置,也為我生下女兒芝芝。
那樣清冷高傲的人,在女兒百日宴上,當著所有人的面牽著我的手告白。
我忙于公司事務,深夜應酬回來,簡晴也會用那雙拿畫筆的手,親自為我熬一碗醒酒湯。
妻女在側,家庭美滿,我以為我的人生會一直幸福下去。
直到去年,云輝從國外回來。
從來滴酒不沾的簡晴,那天破天荒喝得爛醉回家。
她和我擁抱,和我親吻,和我上床,嘴里喊的全都是云輝的名字。
第二天早上醒來,我向她要一個解釋,她說:“傅景修,你放心,我對云輝只是年少時的遺憾,我的丈夫永遠都是你。”
“再說了,圈子里都這樣,就算我和他真有什么,我對他也只是玩玩而已。”
可后來,兩人相處越來越頻繁。
云輝的身影逐漸侵占我們的生活。
她帶云輝去參加宴會,對外介紹那是她的男朋友。
她給云輝買了房子,作為他們愛的小巢,甚至能連續一個月住在外面不回家。
女兒半夜發高燒,她把女兒一個人扔在醫院,只為了驅車一百公里去接喝醉了的云輝。
云輝也不止一次挑釁我,甚至當著女兒的面,問她愿不愿意換一個爸爸。
我忍無可忍,讓人把云輝強行送到別的城市。
沒想到,簡晴反應這么大,寧愿用這種極端的方式傷害我和女兒,也要逼問出云輝的下落。
“雨城,”我顫抖著把云輝的下落告訴她。
簡晴站起身,拿起手機給助理打電話安排飛機,腳步急切要去接人。
“鑰匙呢?”我猛地抓住她,指著女兒脖子上的鐵鎖。
因為過度束縛,加上失血和缺氧,女兒臉色已經逐漸變成青白色。
“你答應我,只要我說了,你就把女兒放開!”
“簡晴,你快把鑰匙給我,我要送女兒去醫院,再耽擱下去,女兒會死的!”
她淡漠地盯了我一眼:“鑰匙我就藏在家里某個角落,你自己找。”
“就當是對你的懲罰。”
我瘋了一樣在家里翻找,今天家里所有的人都被簡晴支走,沒人幫我。
家那么大,鑰匙那么小。
女兒的呼吸聲越來越弱,她抬起被血染紅的手臂,輕輕碰了碰我的臉。
“爸……爸,別難過。”
文章后序
(貢)
(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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