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聯曾經輝煌地存在過,卻不被崩解的任何一國懷念,更不會被重建,因為蘇聯走的是理論構建的階級敘事道路,而世界各國均走的自然產生的民族敘事道路,沙俄原本是寂寂無名之輩,借迎娶東羅馬帝國公主而自然承繼成為第三羅馬帝國,土耳其認祖突厥,顯赫的祖宗才能成為民族神話,才有精神激勵效果,可以再次重現輝煌,才能把國民凝聚成一個民族共同體,而不是分崩離析。
蘇聯走的是截然相反的獨特之路,獨特意味著從無民族檢驗過,就像基因變異,雖然可能創造出優勢,但大多數只會走向末路,因為同原本的民族之路差別太大,更合理的類比是變性,必然是九死一生的死局,除非基因克隆能成功復制,是自然和人造之根本差異。
階級敘事以經濟資源為標準,把人分為有產階級和無產階級,在民族敘事中統治階級是有產階級,蘇聯的統治階級則是無產階級,階級敵人是生死仇敵,不僅可以重新分割其財產,還可以肉體消滅,蘇聯用消滅富農運動殺害150萬人,是擁有知識和經驗的精英人群,占到蘇聯人口的1%。
經濟活動繁榮就會馬上產生新的有產階級,試問每個人誰不想當有產階級,讓他人為自己服務而不是相反,階級敘事的蘇聯因此必須階級性消滅階級敵人,這既是階級敘事的理想,也可能是統治藝術,因為權力表現為教權、王權、財權和兵權,分別對應意識形態、官僚、富人和軍人,有產階級興起必然要求權力,而財富比其他三者變化快,影響統治。
階級敘事的敵人是本國有產者,以及有產者統治的國家,故而朋友是無產者國家,或國際上的無產者,故而蘇聯向國際輸出階級敘事斗爭,即使國內大饑荒時仍然巨額資金支持,正好符合“無產者沒有祖國”的斷言,是向外的國際主義而非向內的民族主義,此種行為是反民族和反國家。
用家族類比才更能說明問題,蘇聯的階級敘事意味著熟悉的家族和親屬并非盟友,而是相同經濟地位的陌生人,由此可見階級敘事的荒謬,它分裂歷史自然塑造的現實,又企圖用理論打造缺乏天然聯系的現實,即否認存在的東西,又要從虛無中創造存在。
創造世界是道或神的工作,人太過于狂妄,但階級什么事也并非全然錯誤,是看待世界的新視角和工具,以道法術器的標準是最末端,民族敘事是我們出生的家庭,否定它就是否定國家和民族歷史,喪失自身合理性,因而階級敘事要低于民族敘事,于此可把國家看作當權者和在野派,瑞士的直選、美國的間選皆可看作民族敘事里的階級敘事工具作用。
雖然民族被稱作構建出來的,但民族早先于理論存在,是群體的自然凝聚,民族敘事理論不過描述事實,雖然階級也存在,但并無民族的凝聚作用,自然不能取代民族。
階級敘事的蘇聯既要拉攏國際上的無產階級,也要消除國內的有產階級,也就是壓制民族敘事,最后卻被民族主義的俄、烏、白俄三國共同簽約宣告蘇聯解體,又回到民族敘事,不由得感嘆歷史的宿命感,人需要在現實中籌謀,創造理想中的現實世界太不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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