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望舒和謝清樾是商業(yè)聯姻,一開始各玩各的。
后來,當姜望舒發(fā)現自己對謝清樾動心時,謝清樾也動心了。
不過他動心的對象,是剛來公司實習的女大學生。
……
姜望舒發(fā)現謝清樾外面有別人了,是因為他手上的那條發(fā)圈。
那條發(fā)圈,跟他新來的女秘書程今禾手上那條,一模一樣。
小女孩愛扎高馬尾,愛穿白T恤配牛仔褲,清純得能掐出水來,跟濃顏系的姜望舒天壤之別。
情緒驟然塌方,姜望舒扯了扯已經無法蔽體的蕾絲睡衣,別過頭想要下床。
“不想再來一次?”
男人嗓音低磁,明顯還沒饜足,伸出那只戴發(fā)圈的手握住了她玉足。
郁氣在姜望舒心頭盤旋,她現在整個人止不住往冰窖里墜,哪還有興致?
她搖頭,謝清樾便松了手。
他閉著眼慵懶地靠回床頭,暖黃的燈光打在他優(yōu)越的五官上,美若神祗,亂了姜望舒的心。
完美如他,真的愛上了女秘書嗎?
姜望舒猶豫著想問,就在這時,男人的手機鈴聲響起。
她瞥了眼,眸光一黯,是程今禾。
下秒,一道帶哭腔的聲音就在房間響起:“謝總,我出租房的燈壞了,好黑我害怕……”
房間里明明開著空調,姜望舒卻覺得冷。
“你先別動,等我來。”謝清樾很快下床穿衣。
他掛了電話,似無奈對姜望舒說:“小姑娘不懂事,剛出來工作,我去看看。”
話里不經意的寵溺像打翻的開水,把姜望舒的心燙了個洞。
下樓的腳步聲很快遠去。
姜望舒凝著謝清樾離開的背影,冷風穿過破洞的胸口,難過一陣陣往那里涌。
身家千億的男人為了一個實習生,開著豪車去修燈。
他好像真的對那個女孩子動心了。
可笑的是,她連吃醋的資格都沒有。
她和謝清樾商業(yè)聯姻,婚前就約定各玩各的,做戰(zhàn)略合作伙伴,只走腎不走心。
是自己越界了。
壓了壓眼尾的酸澀,姜望舒拉上了窗簾轉身。
她告訴自己:該適可而止了。
一夜未能好眠。
姜望舒頂著烏青雙眼下樓時,傭人正清點著送來的菜。
“夫人,你從新西蘭空運過來的鰲蝦到了,今天是你們的結婚紀念日,你不是說要親自給先生下廚嗎?”
她看著滿箱的食材眸子忽然酸脹脹的。
昨晚之前,她是想趁這個機會跟謝清樾告白的。
“算了……”到嘴邊,她又轉了念。
不過是頓飯而已,就當犒勞自己了,畢竟還特意報了烹飪班,學那么久。
這頓大餐,姜望舒從早上做到天黑。
熱菜涼透了,謝清樾還沒回來。
姜望舒獨坐在餐廳里,傭人過來第五次問:“夫人,要不要我再去熱熱?”
“不用。”姜望舒起身,忽略胸口的酸楚,正想說去倒了。
敲門聲卻在這時響起。
“夫人,一定是先生回來了!”傭人快步過去開門。
“我是謝總的秘書程今禾,能幫我通告一聲謝太太嗎?謝總讓我來幫他拿換洗衣服。”
軟糯糯的聲音從門口傳進耳朵,姜望舒的美眸一凜。
小姑娘一頭如瀑黑發(fā)散在肩頭,白色連衣裙素湯寡水,唯獨,白皙脖子上那一一圈圈紅滟滟的吻痕實在扎眼。
姜望舒紅唇扯起弧度,冷倦地斂了視線,吩咐傭人。
“去拿一套給她。”
她轉身就要上樓,身后,那道軟糯的聲音卻又跟了過來。
程今禾明顯在顫:“謝太太,你就沒什么想問我的嗎?”
姜望舒胸腔滯重,轉過身,抱胸倚在中島臺上漠然看向她。
“你想讓我問你什么?”
程今禾被女人強大的氣勢壓得有些無措,絞纏著十指,囁嚅了起來。
“我,我跟謝總……”
她支吾著,怯怯的樣子讓姜望舒看笑了,笑自己輸得難堪。
“你是想讓我問你脖子上謝清樾弄出來的紅痕?還是你手上跟謝清樾同款的發(fā)圈?還是你昨晚叫他去給你修燈的那通電話?”
聽著自己平靜敘述出來的聲音,姜望舒突然覺得壓在心口的巨石松了。
“你三番兩次暗示我,你和他睡了,然后呢?你想怎樣?讓我跟謝清樾離婚,成全你們?”
裹著刺的質問精準命中程今禾的心顫。
她膝蓋一軟,噗通跪在了姜望舒的面前——
“謝太太,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成全我們吧!”
“我愛謝總,謝總也愛我,你們之間沒有愛情只有利益,你們的婚姻是畸形的,所以我求求你,放過他,成全我們吧!”
姜望舒挑眉一驚,抬眸就撞進了與謝清樾的目光里。
他站在門口,看向自己的眉眼里,滿是她從未見過的厭惡。
“姜望舒,你越界了。”
姜望舒被那目光狠狠釘在原地。
她強忍住眸底的澀意,解釋:“謝清樾,不是我讓她跪的。”
話沒說完,就被程今禾搶了聲——
“謝總,我不想看你為難!你說過的,只有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你才有輕松愜意的感覺,如果一定要有個人來當這個壞人,我愿意做那個壞人!”
程今禾激動得眼眶通紅,眼淚盈盈在眼里打轉,仿佛馬上就要碎了。
“可我不愿意。”謝清樾只一句就讓她止住了哭泣。
說這話時,謝清樾幽冷目光落在姜望舒身上。
姜望舒此刻拼命維持著沒有被打擊到的體面假象,實際上心已經攪成了一團爛泥。
謝清樾差人送走了程今禾。
他兀自走向姜望舒,在餐吧前坐下。
島臺上,琳瑯滿目的飯菜已經涼透,他拿起筷子躍躍欲試:“都是你做的嗎?看起來還不錯。”
姜望舒此刻極力想否認:“不是……”
可垂在身側的手卻突然被謝清樾牽起,是那只為他剝蝦剝出血泡和蝦刺的那只。
“痛不痛?”
他溫潤的這一問,瞬間讓姜望舒死命遏住淚意的開關失了靈。
“不痛。”她別過頭,想抽回手,卻被謝清樾拉進懷里,強行按在了腿上。
他接過傭人遞來的碘酒棉簽,輕柔托著她的手掌,邊呼著熱氣給她止痛邊上藥。
“做飯是傭人的事,不該你做的就不要做,何必把自己弄得滿身是傷,當好你的謝太太不開心嗎?”
姜望舒指節(jié)一頓,秒懂了他的潛臺詞。
他在敲打自己,認清身份。
姜望舒把手從他掌心抽回,強撐著說:“可是謝清樾,我們雖是協議婚姻,但我也是你名義上的妻子,你……”
你怎么能縱容外面的女人,怎么就真的對別人動心了。
剩下的話,她哽住沒有說出來。
“謝太太,當初那么多人要跟我商業(yè)聯姻,你知道我為什么選擇你嗎?”謝清樾抬起冷眸看她。
姜望舒臉色一僵,大腦空白。
謝清樾不動聲色扔掉棉簽棒,修長的指節(jié)覆在她細腰上,散漫卻不失殘忍道:“因為我覺得你跟我一樣,利益至上。”
到底還是沒躲過最致命的一擊。
姜望舒自嘲一笑:“謝清樾,你能找純情女大學談戀愛,那我去找個年下小狼狗談戀愛也是可以的吧。”
謝清樾用深不見底的暗眸看著她,默了瞬,淡淡一笑:“隨你。”
“只要不鬧到明面上來,我都尊重。”
姜望舒被他托住細腰,提起放到了椅子上。
“乖。”
謝清樾貼面輕吻了下她的頰后,扔下她和桌上的飯菜走了。
直到關門聲響起,姜望舒酸澀至極的眸子一寸一寸收回。
她端起一桌的冷飯殘羹,通通倒進了垃圾桶。
酸澀找不到出口,姜望舒撥通了閨蜜電話。
“出來喝酒?叫個小狼狗陪陪。”
酒吧聲浪喧囂,燈紅酒綠。
閨蜜把小狼狗引薦到姜望舒面前時,姜望舒已經微醺。
小狼狗撓了撓頭,突然沖姜望舒尷尬的笑了。
“望舒姐,好巧你也出來喝酒?我表哥呢,要不我給樾哥打個電話喊他來接你?或者我送你?”
表哥二字讓姜望舒大腦白了瞬,終于想起了。
小狼狗竟然是謝清樾還在上大學的表弟,陸祈聞。
他們陸家人都生了副好皮囊,兩人眉眼有三分相像。
姜望舒突然想到程今禾口口聲聲說‘畸形的愛’四字。
她嘲弄一笑,突然有種強烈想要報復的沖動,想著已經故意流轉起碧波粼粼的美眸,搭上陸祈聞肩膀調侃道:“回哪個家?你家我家還是如家?”
瞬間撩紅了陸祈聞的臉。
然而話一出口,姜望舒就后悔了,她還是做不出這種沒水準的事。
于是順勢倒在卡座上裝暈,佯裝斷了片。
陸祈聞推了推她也沒醒,輕嘆了口氣,無奈似地掏出了手機。
“想不想玩點刺激的?打個賭,我今晚能將我嫂子拿下,我要是贏了你和我共享你女朋友,輸了就把我的好嫂子共享給你。”
姜望舒怔然睜眸,想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她騰地奪過陸祈聞手機,直接扔進酒杯里,起身就走。
“望舒姐,你沒醉啊,不是……你聽我解釋……”陸祈聞追在她身后,語無倫次地解釋。
見姜望舒充耳不聞,他一把攔住,逼停她,禁錮墻上。
“望舒姐,好姐姐,求你別生氣,我錯了,你怎么著我都行,求你別跟樾哥告狀行不行?”
姜望舒一個多余的眼色都不想給他,冷著臉推開他就要走。
這時謝清樾凜冽的聲音突然響起。
“你們發(fā)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說來我聽聽。”
文章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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