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莎·奧通巴耶娃,吉爾吉斯斯坦歷史上一個響當當的名字。她不是靠運氣或者背景上位的,而是憑著真本事和硬實力一步步走到國家最高位置。這個女人不簡單,趕跑了兩任總統,自己還當上了中亞首位女總統。更厲害的是,她一直有個大愿望:推動吉爾吉斯斯坦跟中國合作。
羅莎·奧通巴耶娃1950年8月23日出生在蘇聯吉爾吉斯加盟共和國的奧什市。那時候,家里條件不算好,父親伊薩克·奧通巴耶夫在吉爾吉斯最高法院做事,母親薩利卡·達尼亞羅娃是個老師。雖然不富裕,但父母特別重視教育,覺得知識能改變命運。家里書不少,尤其是哲學和文學方面的,奧通巴耶娃從小就泡在書堆里,腦子特別靈光。
1967年,她考上了莫斯科大學哲學系。這可是蘇聯最牛的學校之一,能進去的都是頂尖人才。她學得很認真,1972年拿到了哲學學位,之后繼續深造。1975年,她寫了一篇博士論文,題目是《對法蘭克福學派哲學家對馬克思列寧主義辯證法偽造的批判》,聽著就很高深。拿到科學候選人學位后,她沒急著走,而是留在學校教書。她的課講得特別好,深入淺出,學生都愛聽。30歲那年,她成了教授,是哲學系最年輕的一個,厲害得不行。
不過,她不是那種只想待在象牙塔里的人。1981年,31歲的她決定換條路走,投身政壇。當時蘇聯已經開始動蕩,勃列日涅夫快下臺了,改革的風吹得越來越猛。她會英語、法語、俄語、德語和吉爾吉斯語,口才又好,很快就混出了名堂。她先在弗魯澤(現在的比什凱克)當了個共青團的二把手,后來升到市委書記,組織能力很強。
1985年,戈爾巴喬夫上臺搞改革,她的才華被看中,調到莫斯科進了外交部。沒多久,外交部長謝瓦爾德納澤覺得她靠譜,讓她去巴黎當蘇聯駐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代表。她在國際會議上表現得很出色,語言流利,腦子清楚,處理問題特別穩。1986年到1989年,她回吉爾吉斯當外交部長,還兼著副主席,跑了不少國家。1989年,又被派去馬來西亞當大使,干得一絲不茍。
1991年蘇聯解體,吉爾吉斯斯坦獨立,她的機會來了。新總統阿卡耶夫急著建外交關系,找她幫忙。1992年,她當上吉爾吉斯斯坦首任外交部長,還兼副總理,忙著跑美國、加拿大簽協議。后來又去當駐美加大使,1997年調到英國當大使。她在倫敦推吉爾吉斯文化,辦展覽、搞音樂會,很有一套。2001年,她加入聯合國,跑去格魯吉亞和阿布哈茲調停沖突,國際經驗越來越豐富。
她的起點不高,但靠著努力和腦子,一步步從普通人家走到國際舞臺,為后來的大事奠定了基礎。
奧通巴耶娃最出名的,是她兩次帶頭把總統趕下臺的事。這兩次革命,一個是2005年的“郁金香革命”,一個是2010年的大亂子,兩次都把吉爾吉斯斯坦的政治翻了個底朝天。
2005年,阿卡耶夫當了15年總統,腐敗搞得烏煙瘴氣。他把家族塞進政府,錢都流到自己人兜里,老百姓忍不下去了。奧通巴耶娃那時候剛從聯合國回來,帶著“祖國”運動準備參加議會選舉,但國內局勢已經炸了鍋。她跟其他反對派一合計,決定干一票大的,發動了“郁金香革命”。
3月初,抗議從南部的奧什和賈拉拉巴德開始。3月3日,有人往她比什凱克的公寓扔了個炸彈,阿卡耶夫政府不認賬,但這把火燒得更旺了。3月18日,奧什的抗議者占了政府大樓,3月21日,賈拉拉巴德也淪陷了。到了3月24日,首都比什凱克徹底亂了,幾千人圍著政府大樓喊口號。奧通巴耶娃跟反對派頭子巴基耶夫一起指揮,帶著人沖進去,發現阿卡耶夫已經跑了,先去了哈薩克斯坦,最后逃到俄羅斯。4月4日,他在莫斯科簽了辭職書,革命成了。
這次她沒搶總統位子,而是讓巴基耶夫上臺,自己當了臨時政府的外交部長,想接著搞改革。但巴基耶夫上臺沒多久就露餡了,腐敗比阿卡耶夫還狠,親戚朋友全塞進政府。她勸過幾次,沒用,議會還不讓她正式當外交部長。她一氣之下,加入了社會民主黨,準備再干一場。
到了2010年,巴基耶夫徹底把國家搞砸了。2008年金融危機讓吉爾吉斯斯坦經濟一蹶不振,他還漲水電價,老百姓直接炸了。奧通巴耶娃帶著社會民主黨,跟其他反對派又湊到一塊,4月7日,比什凱克街頭全是人,警察都擋不住。抗議者沖進總統府,巴基耶夫跑得比兔子還快,先去哈薩克斯坦,后來躲到白俄羅斯。
當天,奧通巴耶娃被推成臨時政府總統。她接手的時候,國家亂成一團。6月,南部奧什和賈拉拉巴德還爆發了民族沖突,死傷一大片,死了2000多人,40萬人沒地方住。她宣布緊急狀態,跑去南邊看情況,派部隊鎮壓,但亂子拖了好幾周,國際上有人說她沒管好。不過她沒閑著,推了個新憲法,6月27日公投通過,把總統制改成議會制。7月3日,她正式當上總統,成了中亞第一個女總統。10月,議會選舉搞定,新政府上馬,她總算穩住了局面。
兩次革命,她都站在最前面,靠的不是運氣,是真有本事。她趕跑的這倆總統,一個比一個爛,她自己上臺后,總算給國家帶來了點新氣象。
奧通巴耶娃2010年7月3日正式當總統,到2011年12月1日下臺,雖然時間不長,但干了不少事。她接手的時候,吉爾吉斯斯坦剛亂過,經濟爛攤子,民族沖突還沒消停。她先把憲政改革搞定,讓權力分散點,別再讓總統一個人說了算。這招挺管用,后來權力交接也算平穩。
她當總統時,最看重的就是跟中國合作。吉爾吉斯斯坦雖然小,但礦產多,地理位置也關鍵,旁邊就是中國這么個大市場。她覺得,跟中國搞好關系,能幫國家發展起來。2010年,她讓吉爾吉斯斯坦加入上合組織的“和平使命”軍演,跟中國、俄羅斯一塊練兵,覺得這能穩住地區局勢。2011年,她跑去新疆訪問,在烏魯木齊開了會,說要跟中國一起開發資源,搞經濟。她還去工業園區轉了轉,跟企業家聊投資,挺務實。
她這想法不是拍腦袋決定的。吉爾吉斯斯坦經濟弱,基礎設施差,中國有錢有技術,正好能補上。她當總統時打的基礎,后來“一帶一路”來了,吉爾吉斯斯坦跟中國的合作還真上了路。她卸任前,把這事看得特別重,覺得自己能為國家鋪條路。
2011年12月1日,奧通巴耶娃把總統位子交給阿坦巴耶夫,吉爾吉斯斯坦頭一回和平換領導人。她沒急著退休,2012年就弄了個“羅莎·奧通巴耶娃倡議”基金會,干教育、文化、民主這些事。基金會給農村學校建圖書館,搞女性培訓,幫了不少人。她還常跑村里看看,問問老百姓缺啥,挺接地氣。2018年,基金會說已經幫了幾萬戶家庭,效果不錯。
國際上,她也沒閑著。2011年,美國給她發了“國際婦女勇氣獎”,2012年,歐亞基金會給了個“比爾·梅恩斯獎”,表揚她在憲政改革上的眼光。后來法國、蒙古也給她頒了勛章,她在國際上名聲越來越響。2016年,吉爾吉斯斯坦獨立25周年,她因為不滿阿坦巴耶夫的瞎說,直接走人,挺有脾氣。2018年,她在美國一所學院演講,說年輕人得追求自由和正義,聽著挺帶勁。
2022年,聯合國秘書長古特雷斯找她當阿富汗問題特別代表。她跑去喀布爾,忙著協調援助,跟各方談,年底還在安理會講了話,呼吁幫阿富汗穩定。她這輩子,干的事一件接一件,沒停過。
奧通巴耶娃為啥老想著跟中國合作?其實很簡單,吉爾吉斯斯坦這地方,經濟底子薄,自己折騰不起來。中國就在旁邊,又是大國,市場大,錢多,技術強。她覺得,跟中國搭上關系,能拉吉爾吉斯斯坦一把。她當總統時就推這事,卸任后還在各種場合講“一帶一路”的好處。她2018年就說過,中國是重要伙伴,得抓住機會。
她這想法有眼光。吉爾吉斯斯坦后來還真靠著中國的投資修了不少路,礦產開發也上了軌道。她的努力,給國家留了條路,也讓中吉關系越來越緊。
羅莎·奧通巴耶娃這輩子,太不簡單了。從普通家庭走出來,靠讀書和本事干到國家元首,還兩次把爛總統趕下臺。她當總統時穩住國家,卸任后還在為國為民忙活。她最大的愿望,跟中國合作,也不是空話,是真給吉爾吉斯斯坦帶來了好處。她的故事,講的是堅持和智慧,也是一個小國在亂世里找活路的縮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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