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看世界】將放眼海外劇場不定期放送舞臺上最新演出訊息 推薦最有才(yan)華(zhi)的戲劇人 我們的原則是:優秀導演拉一把 有趣劇目推一波 日新月異的舞臺 日月將從此處升起
Anita Vulesica
安妮塔·武萊西卡
演員,導演
Anita Vulesica 出生于慕尼黑,在柏林和克羅地亞長大。她在柏林恩斯特·布施戲劇藝術學院接受了表演訓練。在耶拿劇院、萊比錫劇院、法蘭克福劇院和柏林德意志劇院等多個舞臺演出后,武萊西卡于 2015 年推出了自己的導演處女作——由她創作和表演的個人獨角戲《母親》,該劇在柏林德意志劇院和柏林歌劇院聯合演出。隨后在萊比錫劇院、巴塞爾劇院、格拉茨劇院以及伯爾尼劇院和維也納城堡劇院進行了進一步的導演工作 。
她因在漢堡德意志戲劇院制作的《機器或:一切峰會之上都有和平》而榮獲 2025 年 3sat 獎。她因《花環》和《第三共和國》(一項調查)獲得了 Nestroy 獎 。
除了戲劇工作外,她還擔任電影和電視演員、廣播劇演講者和配音員。
從演員轉型到導演,安妮塔十分注重創意的表達,并且在創作中嘗試重新定義演員和導演的關系——“我相信,不濫用權力、恐懼和壓力下的領導是可能存在的。”這樣的導演背景也注定了安妮塔風格的后戲劇性。本期劇看,我們將聚焦她的三部代表作,看她如何
01
《母親》 2015年
“我感覺自己作為一名拿薪水的演員,身上的束縛越來越緊了。我接觸了太多我無法掌控的事情,也越來越清楚地意識到,女性在這個行業里想要讓自己的創意被聽到是多么困難。”
在安妮塔導演的作品開始獲得獎項之前,她曾是柏林德意志劇院、萊比錫劇院和法蘭克福劇院等德國主要劇院的劇團成員。盡管她非常熱愛表演,但她覺得進入導演行業是一種解放。擺脫這些標簽讓她終于可以自由發揮自己的創造力,她也將自己的第一部作品獻給了自己與流行音樂之母麥當娜。
? Arno Declair
《母親》講述了一位近四十年來一直對自己的工作和藝術保持絕對控制權的女性。麥當娜十七歲時決定離家出走,只為讓自己變得像耶穌一樣出名,當時她口袋里只有 32 美元。
“我必須成為某個人。某個人。不是任何女人,而是所有女人,每個女人,唯一一個任何人都會渴望、任何人都會需要的女人。”
安妮塔將自己作為客工的童年、缺乏母愛以及抑制不住的自我表達欲望與流行音樂之母的故事聯系起來。害怕被忽視、為了站在舞臺上而付出的努力——安妮塔在她的個人晚會上彌補了這一切,她用 27 首麥當娜歌曲、四段獨白和無拘無束的力量講述了自決、自由,但也講述了孤獨和恐懼。
《母親》的海報
這部狂歡的音樂會背后涉及許多與麥當娜和安妮塔相關的主題,包括肥胖恐懼癥、健身和青春癡迷、身份、性、對生活的渴望、對子網的恐懼、自我懷疑等等。這些主題掩藏在這個自我指涉之夜的歡樂表面,也始終貫穿安妮塔作為導演的創作生涯。
02
《第三共和國》 2020年
托馬斯·柯克(Thomas K?ck)原籍奧地利,他的戲劇《第三共和國》的標題借用了奧地利民粹主義者約爾格·海德(J?rg Haider)的名字。這部戲劇被翻譯成多種語言,并獲得了許多獎項,例如 2018 年的米爾海姆戲劇獎。這位奧地利作家將他的劇本設定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時,邊界需要重新測量和建立。這是那位帶著許多行李箱的女士的任務,行李箱里可能裝滿了相關的大地測量設備。
一位土地測量員在維也納登上了一列“郵政列車”,她的任務是重新測量邊界。抵達終點站后,她拖著裝滿精密測量工具的巨大行李箱,在暴風雪中艱難跋涉,遇到了一位沒有馬車的馬車夫。他們一路上遇到了各種古怪、茫然、迷茫的人,但他們對邊界的探索依然徒勞無功。
? Lex Karelly
安妮塔和她在格拉茨的團隊以明確的視覺審美描繪了這個卡夫卡式的世界——直接參考了弗朗茨·卡夫卡的《城堡》中的測量員。布景設計師 Anna Brandst?tter 和燈光設計師 Thomas Trummer 成功地創造出了在密閉空間中無限制迷失的奇妙圖像。
? Lex Karelly
在反烏托邦的敘事段落中,巴洛克風格的繪畫成為了安妮塔在這部劇中的主要視覺指針。與此同時,安妮塔讓她的團隊通過重復強迫性手勢和句子,將悲傷和怪異的并置結合成一幅美麗的集體畫面。馬車夫帶著一個發光的盒子匆匆而去,嘴里念叨著“等一等,等一等”,仿佛救贖即將到來,或者至少是更好的互聯網信號即將到來。跳傘者輾轉反側,與潮熱作斗爭。
? Lex Karelly
《第三共和國》在荒誕的外表下創造了一場視覺盛宴其中不僅講到了國家邊界的問題,還深入討論了我們是誰、我們記得什么、我們屬于哪里這些問題。
03
《機器》 2024年
1968年,法國作家兼電影制片人喬治·佩雷克借用約翰·沃爾夫岡·馮·歌德用鉛筆在圖林根森林基克爾漢狩獵小屋的墻上寫下的應景小詩(“über allen Gipfeln ist Ruh”《一切巔峰之上都有寧靜》)構成了廣播劇《機器》。
在劇中,一個名為“控制”的實體解構了這首詩,將其撕裂成各個部分。三個“記憶”按照指示,數音步和詩節,分類名詞,吞下字母,改變序列,交換單詞。他們以四人一組的形式朗誦這首詩,有豎著朗誦、倒著朗誦,也有隨意朗誦的。他們嘗試字母換位、換位、否定、重復和省略。機器發出的回聲聽起來像這樣:“樹的腿短”或“等一下,等一下,很快,很快,很快,很快”或“鳥越肥,凝乳越瘦”或“和平盛行,小鳥沉默不語”或“幾乎沒有呼吸”。
? Eike Walkenhorst
安妮塔把這部60年代的廣播劇搬上了人工智能時代的舞臺,在精彩的喜劇外殼下,安妮塔用程式化的舞臺直擊當代語言的脆弱。
當下的人們無時無刻不在討論人工智能的機遇與風險、人工智能以及“人”與“機器”的關系。而在劇院,觀眾仿佛回到了 20 世紀 60 年代。我們直視著一種計算機:在一面由銀管構成的巨大墻壁前,有五張不同高度的玻璃桌子,每張桌子都配有一個紅色的大蜂鳴器。他們身后是四名男子,最上面是一名女子,都穿著同樣的米色和薄荷色服裝。女人問:“記憶準備好了嗎?”她下面的男人回答:“準備好了。”根據機械工程的所有規則,歌德的著名詩句被檢查和剖析,并根據各種數學原理被分割。意義并不重要。
? Eike Walkenhorst
演員們大多坐著表演,盡管臺詞刻板,語氣重復,而且需要機械地表演,但他們還是創造出了一出瘋狂而微妙的喜劇:他們時而對語言發出驚嘆,時而突然斷言不存在的含義,時而對輔音無可奈何地磕磕絆絆。通過細微的手勢和偶爾的抽搐,迪佩、格羅夫和霍維爾斯講述了緊張和側面神經癥、藝術鑒賞力、音樂和語言的魔力。他們的行為極其精準,幾乎像機械一樣,但他們的人性卻不斷突破,在不可預測和有缺陷的事情中顯露出來。
有時演員們會把他們的小文本表演拖到盡可能長的時間,有時他們會陷入自己的重復中,有時他們不斷唱歌,有時他們的聲音幾乎因顫抖而破裂。
? Eike Walkenhorst
安妮塔巧妙地補充了佩雷克的文本,對其進行了改編、更新和節奏化,并在五位優秀演員的幫助下,添加了適量的幽默、音樂性和閃閃發光的趣味性,并設置了充滿無重量沉默的自信停頓和充滿可能性的沉默。
* www.anitavulesica.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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