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1年9月27日,丁佑君出生于四川省樂山市的一個鹽商家族。雖然生活富裕,但丁佑君并沒有染上舊社會大小姐的習氣,她從小同情窮苦民眾,為自己正處于災難深重的祖國而感到擔憂。
1947年7月,年僅16歲的丁佑君離開家鄉前往成都求學,在成都市立女子中學學習期間,開始參加黨組織領導的革命斗爭。
雖然丁佑君家中富有,但她平常在生活上很儉樸,和大部分窮同學一樣,吃住在一起,從不嫌棄。直到有一次,因為戰亂天災,學校停了課,有部分同學吃住出了問題,丁佑君便從家中帶來米面幫助同學,還領著一部分無家可歸的同學到自己家中居住。因此,丁佑君得到了同學們的一致稱贊。
1950年成都解放后,丁佑君在二哥的鼓勵下考取了西康人民干部學校。經過6個月的培訓學習,丁佑君作為優秀學員加入了共青團。
畢業后,丁佑君擔任過女子學校的軍代表。因為工作出色,組織上安排她下到西昌各個鄉村做宣傳,為解放軍部隊征糧。
1950年9月,丁佑君因工作原因,正暫住在鹽中區裕隆鎮鎮長王宇輝家中。可讓她沒想到的是,原本面色和善,區里的革命積極分子王大哥,竟然是一個隱藏很深的特務。
9月17日,在匪首趙明安、王國賢、高開祥和王宇輝的帶領下數百土匪在鹽中區發動暴亂,他們搶奪了鄉公所的武器,并把住在王宇輝家中的丁佑君抓獲。
一開始,匪徒們以豐盛的飯菜宴請丁佑君,目的是誘她說出縣里、區里的武器貯藏地點。丁佑君對黨的秘密一字不說,并告誡圍在她身邊的匪徒說:“原本你們大多數人都是農民出身,又是受了別人的蠱惑,只要現在放下武器,我黨的政策是會既往不咎的。要是跟著匪首繼續作惡,那只有死路一條!”
一群匪徒見丁佑君油鹽不進,就讓叛匪盧本宗之母袁氏裝出一副心善模樣上前勸說:“你一個十七八歲的黃花閨女,何苦把自己賠進去?只要回答了他們的問題,大娘保證你沒事。”
丁佑君厭惡地看了她一眼,閉上眼睛,不再回答一句話。
站在門外偷聽的匪徒們,見軟的不行,只能來硬的。他們一起闖入屋中對丁佑君百般威脅,丁佑君非常鎮定答道:“死,我見得太多了,共產黨人怕死不革命,革命就不怕死!”
經過一下午的審訊(鞭打),匪徒們見丁佑君誓死不說,在惱羞成怒之下,匪徒們竟然輪番將她凌辱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匪徒們仍然不打算放過她,他們扒光了丁佑君的衣服,敲著鑼在街上游行,威嚇老百姓不要跟著共產黨走,要不然就是這個解放軍女干部的下場。
丁佑君一邊走一邊大喊道:“鄉親們,你們不用替我難過,這是匪徒的恥辱!一定會有人為我報仇的!”
事后,據當地群眾回憶:“我從家中門縫看見丁代表(丁佑君)被押著游街,她只穿了一雙草鞋。我真想出去救她,可當時怕匪徒報復……以后我再也沒有看見她了。”
9月19日,匪徒們在圍攻河西區公所時,遭到了民兵們的頑強抵抗。這時,匪首用槍逼著丁佑君喊話勸降。
已經心存死志的丁佑君趁機高喊道:“戰友們,一定要堅持到底!最終消滅匪徒,替我報仇!”
叛匪們原本想要瓦解守軍的士氣,沒想到丁佑君的話語卻激起了戰士們的斗志,再試探攻擊了一輪,丟下幾具尸體后,匪首開槍打死了丁佑君。
鹽中區叛亂平定后,西昌縣委曾派人到丁佑君犧牲的地方尋找烈士的遺體,可丁佑君的遺體卻不知所蹤。
幾天以后,有村民趕到鹽中區公所報案:他家棉花地里,發現了一只帶有幾縷長發的頭骨。
經過熟悉丁佑君的好友、同志們的辨認:這正是烈士的骨骸。
原來丁佑君身上的血腥味引來了山上的野狼,它們趁著夜晚下山分食了烈士的遺體!如花般的年紀,遭到匪徒們的迫害,最終成了野獸的口腹之物。
丁佑君烈士的遭遇,激起了戰士們極大的憤慨!曾經參與迫害過丁佑君的匪徒們沒有一個逃過公正的制裁!
槍殺丁佑君的兇手趙世華不久即被逮捕槍決!匪首趙明安、王國賢、諶洪祥、王宇輝等也相繼在兩年內被解放軍擊斃。至于那些頑固不化的幫兇,同樣沒有什么好下場,除了判刑、勞改,在當地一輩子也抬不起頭來做人。
朱德總司令在聽到了丁佑君的事跡后,親自為其題詞:“丁佑君同志是黨和人民的好女兒,是青年們的好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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