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冬天的中南海,保衛毛主席的警衛員攥著槍柄的手心直冒汗。
遠處傳來皮靴踩雪的咔嚓聲,抬頭望去,只見一位身穿將校呢軍裝的將軍正大步流星往里闖,腰間的手槍套隨著步伐一晃一晃。
"同志,請留步!"一名警衛員橫跨一步攔住去路。將軍卻像沒看見似的,伸手就要推門。
很快有其他的警衛員也聞聲趕來,剛要開口,忽然聽見門內傳來爽朗的笑聲:"是李治同志吧?讓他進來,帶刀子都成!"
從國軍醫官到紅色神醫
1899年的江西永新,李治在藥鋪的戥子聲中長大。原本該繼承家業當掌柜的他,19歲那年親眼看見霍亂奪走整條街的性命,為了用醫術救治更多的人,他后來考進了上海南洋醫科大學。
1927年學成歸來,他在南昌開了間"濟世堂",診金隨意給,窮人抓藥的話,他還倒貼銀元給窮人。
命運偏愛開玩笑。1930年冬,張輝瓚的18師開進南昌城,李治的診所成了軍醫所。
這個"張屠夫"在城里貼滿告示:"通共者殺無赦",卻不知自己的軍醫正把青霉素藏進《黃帝內經》夾層,偷偷送往蘇區。
直到龍崗戰役的炮聲響起,李治才明白自己早被裹挾進歷史洪流。被俘那日,他攥著聽診器的手比拿槍的士兵還穩,沖著紅軍干部喊:"我會接生,會取彈片。"
長征路上的生死時速
在紅軍隊伍里,李治的外號比軍銜還響亮。
戰士們不叫他李醫生,都喊他"李菩薩"。1935年4月,敵機轟炸盤縣,賀子珍被炸得渾身是血。李治扒開人群就吼:"都讓開!這是命令!"
當時的場景,警衛員吳吉清記了半輩子:李醫生把嗎啡針管往煤油燈上一烤,直接扎進賀大姐胳膊,剪開血浸的軍裝時,彈片混著碎布往下掉。
他愣是憑著兩把止血鉗、三卷紗布,把賀子珍從鬼門關拽了回來。
毛主席聞訊趕來時,李治正用烙鐵給手術刀消毒。"主席,您這煙灰別掉我藥箱里!"他頭也不抬地打趣。
毛主席卻鄭重其事掏出珍藏的云南白藥:"這是朱老總過雪山時揣在胸口保命的,給子珍用。"
中南海里的"討錢"趣事
1950年的那個雪天,李治是揣著劉伯承的"密令"闖中南海的。
南京軍事學院剛掛牌,衛生部卻連個體溫計都沒有。劉伯承叼著煙斗笑:"老李啊,你臉皮最厚,去中南??薷F最合適。"
結果在豐澤園,李治剛開口要3000萬,周總理就憋不住笑:"劉伯承這是拿你當槍使呢!"
毛主席知道后,直接批了3個億,還把桌上的烤紅薯推過去:"先墊墊肚子,吃完再要。"
這已不是李治頭回"闖宮"。1936年他患肺病,毛主席派警衛員翻雪山挖貝母;1947年胡宗南進攻延安,李治正給傷員做手術,警衛連硬是抬著手術床轉移。
這回要錢,毛主席反倒樂呵:"要得好!我早想給軍校添設備了。"
托槍見面的特殊情誼
李治腰間那把勃朗寧,是1936年毛主席送的。當時紅軍剛到陜北,毛主席從警衛員腰間解下手槍:"李大夫,你救過那么多紅軍,也該有把家伙防身。"這槍李治帶了14年,從延安帶到西柏坡,又帶進中南海。
1955年授銜時,李治摸著少將肩章直嘀咕:"我該穿白大褂領獎。"周總理打趣:"您這雙手,既拿得穩手術刀,也端得起將星。"倒是毛主席認真說了句:"共和國的將軍里,就缺你這種能治病的。"
1976年毛主席逝世,李治在書房里枯坐整夜。那只裝著"李治同志不能死"字條的鐵盒,被他擦了又擦。
1989年臨終前,老人把子女叫到床前:把我那把勃朗寧和字條,捐給軍博。
如今在軍事博物館,那把編號001的勃朗寧靜靜躺著,槍柄上"贈李治同志"的刻痕依然清晰。
它見過太多歷史煙云,卻始終記得1950年那個雪天,一個將軍挎著它闖中南海,門內傳來帶著湖南口音的笑罵:"李治你個倔醫生,要錢還要到我這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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