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愚:一部現實主義的影視作品《人世間》,把我的思緒帶回了那個貧窮,卻充滿了陽光的時代。
大智:七十年代你在北京,還是個小屁孩吧;
若愚:沒錯,但能穿越回去,我將毫不猶豫。
大智:我就奇怪了,那個時代那么窮,有手機嗎?有互聯網嗎?有元宇宙嗎?這個歷史跨越太大了。
若愚:沒有比較就沒有辨別。七十年代最強大的通訊方式是嗓子,那時一個樓住著的小朋友都很親 密,每天扎堆,或爬山,或捕蟬;都是在樓下扯開嗓子喊:
“二麻子,你在家嗎?”
“我爸讓我寫作業,不讓出去。”
“下來,玩官兵捉強盜。”
“作業怎么辦?”
“容易,有我呢。”
人與人之間是近距離關系,久而久之,這感情也就在其中了。現在,忘帶了手機,魂都沒了;那
時沒這種問題,沒有手機也就沒有依賴,那種慢節拍的生活,倒也悠然,適合我這樣年紀的人。
大智:若愚,別鬧了,你的記憶只是你自己的,現在物質生活不是更豐富嗎?
若愚:那可不同,民以食為天,七十年代的食物太好了,記憶里還有那種飄滿樓的肉香味,便宜且不
說,地道的原生態,不用擔心毒牛奶,更不用擔心什么轉基因。
大智:我的記憶是把全球的名著都焚燒了。
若愚:的確,那是文化上的疤痕,七十年代開始恢復生機,呈現出了嶄新的文化生活,世界名著可以
看了,作家們開始寫《愛情遺忘的角落》,當然,不會有現在的網絡文學,也不會有《三
體》,但是,我還是愿意安安靜靜地坐在暖陽下看《簡愛》、看《飄》、看《基督山伯爵》。
大智:真要說到內心深處的感動與審美意識,我也喜歡那種沉浸式閱讀。
若愚:真正的精神生活,是廣義的人與人之間的關系;不是娛樂性。不是說進入到元宇宙的虛擬空
間,就可以替代人與人的精神交流;要說人與人的關系,我感覺是兩重天,那時根本不用擔心
有什么人販子,大家都差不多,誰也別直播帶貨;工作上的壓力,這就不用比了吧?現在的工
作累死狗,還要學會裝孫子,真希望取消貨幣,回到供給制。
大智:若愚,你這是要返祖的節奏呀。
若愚:那也要回得去,我想說的是,生命的意義是什么,一生掙了點小錢,然后等著貶值嗎?人老了
才明白,這東西夠用就行了。也許是我不年輕了,也許我的生活不盡如人意,也許我的視角過
于的狹隘,我真的懷念過去。
大智:被你這么一扯淡,我怎么也有了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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