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和拜登的相愛相殺大戲演了不是一年兩年了,在特朗普第二次競選的時候兩人可沒少吵嘴架,在特朗普上任之后自然也沒有忘記這位“老朋友”。
有人統計特朗普在上任的100天里,提及拜登足足580次,這樣看來拜登才是特朗普政府的核心,如果拜登倒了,特朗普的政權都有可能不穩。
特朗普為何如此頻繁的提及拜登?為何說拜登倒了會影響特朗普的政權?
那個人,成了策略的核心
說來也怪,自從特朗普重返白宮,前總統拜登仿佛就成了特朗普政治世界里的引力中心,不是說特朗普與拜登之間的隔空對罵,而是實實在在把拜登塑造成了自己敘事的主角。
在第二個總統任期的100天里,光是在公開場合點名道姓地提及或批評拜登,就多達580次,這數字驚人,平均一天要罵前任6趟還不止,與其說這是一種舊怨難消,不如說是一種策略需要,特藍屏需要一個不斷出現的“失敗者”符號,一個永恒的“假想敵”,以此來定義和穩固自身的政治存在。
特朗普要通過不斷指著另一個人說“看他多糟”,來證明自己“多好”,連拜登自己都看透了,生病前不久,他接受采訪時還打趣說,特朗普好像需要一個“沙袋”,很高興自己這把老骨頭還能派上用場。
這套圍繞著拜登建立起來的批判體系,幾乎像毛細血管一樣,滲透到了美國政治的每一個角落,拿經濟來說,2月亞利桑那州的集會上,特朗普當著眾人面撕掉了拜登簽署的《氣候投資法案》,咬牙切齒地說,就是這玩意兒把美國經濟拖下了水,導致那個季度的GDP下跌。
油價飆升到每加侖五塊錢?在特拉普嘴里,全賴拜登政府早年暫停頁巖油開采的決定,那些環保禁令簡直就像鎖鏈一樣捆住了美國的能源產業,特朗普手下的官員也跟著造勢,一個勁兒地說正在積極恢復鉆井許可,暗戳戳地暗示都是拜登政府挖下的坑。
移民問題更是如此,4月份紐約地鐵發生了襲擊案,特朗普立馬把拜登2021年“開放邊境”的片段拿出來剪輯包裝,到處播放,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想說拜登把“惡魔放進了美國后院”,才導致了治安惡化。
就連特朗普去國外參加外交場合,對拜登的批評都能成了他的固定開場白,在北約峰會上他為了證明現有防務開支問題源自拜登,甚至拿出一張泛黃的舊照片給德國領導人看,聲稱這是拜登當副總統時期的承諾出了岔子,結果事后一查那照片拍的時間比拜登當副總統還要早得多。
這就是特朗普批判體系的運作模式,不管什么問題總能繞回到拜登身上,然后大吼一聲“都是他的錯,我要來收拾殘局!”
你榮耀加身,我是背鍋俠
這種將自身合法性建立在狂批前任基礎上的策略,其根基常常是不穩固的,就拿特朗普大做文章的季度GDP下跌來說,經濟學家們看到的更多是因為特朗普政府自己恢復了對華增加25%關稅等貿易保護措施,這些舉措可能推高了物價指數,抑制了消費。
至于他口中的“能源產業被鐵鏈鎖住”?能源部內部文件顯示,他們確實發放了百余份新的開采許可,但其中絕大部分不是被前政府卡住,而是陷在環保訴訟的法律程序里走不動,這是現實的法律障礙,不是拜登政府的一紙禁令能概括的。
即便如此特朗普政府上臺后大力推動廢除拜登時期的百余項行政命令,并宣稱要“糾正拜登的錯誤”,但實際情況卻是其中近九成為聯邦法院所凍結,難以實施,所以特朗普的口號喊得震天響,實際能上能行的卻不多。
把拜登塑造成一切問題的源頭,對特朗普來說,確實是一個好用的工具,它成功地為他提供了一個轉移公眾視線的絕佳靶子,將人們對于當下困境的牢騷引向前任,而不是審視自己新政府的政策究竟怎么樣。
通過渲染自己正在執行一項神圣的使命,也就是“清理拜登留下的爛攤子”,特朗普也成功地維系住了自己核心支持公民的忠心度。
傳聞在一場募款晚宴上,有金主小心翼翼地問特朗普,該怎么應對民主黨未來涌現的新秀?特朗普想都沒想脫口而出:他們不過是拜登的提線木偶!
這句話立刻引爆了現場的氣氛,全場沸騰,攻擊拜登在凝聚基本這方面就是有著奇特的魔力,甚至比談論民主黨內部真正有潛力的新領袖還要奏效。
在美國的政治生態中,針對對手核心人物的負面宣傳往往能產生意想不到的效果,它不僅能夠激發支持者的憤怒和團結意識,還能有效轉移公眾注意力,使原本可能成為焦點的問題被邊緣化。
這也是美國政壇中的一大問題,越是激烈的對立情緒越容易獲得關注和支持,而理性討論的空間則逐漸縮小。
目光越短淺,美國越危險
任何策略都有其代價,這種過度依賴批判前任的模式,開始顯現出一些隱患,甚至開始自我反噬,這種策略使得特朗普政府在很多需要拿出具體方案的關鍵領域,顯得有些捉襟見肘。
當所有問題都能簡單粗暴地歸咎于拜登,而解決方案只是“撤銷拜登禁令”時,具體的執行細節和預期效果往往被模糊處理了,就像特朗普說的要增加能源產量,可僅僅撤銷禁令并不能解決那些煩人的法律訴訟等現實障礙。
公眾也并非傻子,持續不斷地“甩鍋”正在消耗一部分選民的耐心,CNN的民調顯示,高達四成的受訪者認為現任政府“過度糾纏過去,耽誤了眼前真正需要解決的危機”。
美國正面臨通脹、移民潮等現實挑戰,老是回頭看、老是抱怨前任的做法,已經讓一部分人感到疲態和反感了。
特朗普政治策略中潛在的一個巨大脆弱點。他的策略高度依賴于一個具體、活躍的政治靶子拜登。
如果拜登真的不得不徹底淡出政治舞臺,歸于沉寂,那么特朗普將會失去一個最趁手、最方便的“替罪羊”,他再也不能輕輕松松地把當前的困境都推到前任身上了,這不僅會讓他的很多犀利口號失去攻擊目標,甚至可能導致公眾開始重新審視拜登執政時期的一些政策,反而對他不利。
一旦失去拜登這個強大的、共同的“假想敵”,共和黨內部原本因共同反對拜登而被暫時壓制的各種聲音,無論是溫和派還是其他不同路線的力量,都可能重新出現問題,這無疑會增加特朗普在黨內進行領導的難度。
特朗普是“需要”拜登持續“存在”的,無論是作為一個可以不斷攻擊的對象,還是作為一個策略上需要時刻對照的參照點。
如果美國政治始終沉溺于新舊總統的循環互搏和無休止的“甩鍋”游戲,而忽視了自身制度基礎的衰敗和現實挑戰的累積,那么今日特朗普對拜登的過度依賴,或許正預示著他自己在未來可能面臨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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