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好飯中毒后,我聽見了暗戀男神的心聲。 課間操的時候就一直盯著我,跟塊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 路這么寬不走,非要倒在我面前,真是惡心死了。 也不知道身上有沒有病毒? …… 下一秒,我即將要搭上去的手頓住了。 1 我一個跟頭栽到了陳漾面前,豆大的汗珠直往地上砸。 正值課間,周圍的人越來越多。 陳漾語氣淡淡地,朝我伸過來一只手。 同學,你沒事吧? 我像個溺水之人,盡全力想要抓住那根稻草。 就在我即將搭上去的時候,我聽到了陳漾的心聲。 課間操的時候就一直盯著我,跟塊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 路這么寬不走,非要倒在我面前,真是惡心死了。 身上不知道是什么味道,有沒有病毒啊? …… 我呼吸一窒,手停在了半空中。 陳漾在我眼前揮了揮手:同學,需要送你去醫(yī)務室嗎? 我將頭埋在胸口,拄著滾燙的水泥地慢慢站起身來。 不……不用了,我沒事。 我,我沒事。 我踉踉蹌蹌地推開人群,抱著洗手池狂吐不止。 苦到極致的膽汁從舌根處漫開,我雙手捧著水清理水池。 剛收拾干凈,眼淚就砸到了水池壁上。 一滴,兩滴。 我再也忍不住,蹲下開始抱頭痛哭。 周三的葷菜比平時的要貴一塊錢,我為了省點錢,點了份校外的拼好飯。 豆角吃下去沒多久,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但還是堅持來做了課間操。 可沒想到,回去的路上,腹部傳來一陣難耐的絞痛。 就連陳漾走在我身后,我都沒有注意到。 如果我知道的話,是死也不愿意讓他看到我這么狼狽的一面。 新生入學那天,陳漾作為學生代表上臺講話。 一頭干凈利落的短發(fā),聲音低沉又帶著份獨屬于少年的清亮。 被嫌棄到爆的藍白校服穿在他身上,像是量身打造的。 很多年后,我回想起那一幕的時候,心還是會漏掉一拍。 陳漾很快成了三中的風云人物。 他長相好,成績好,經(jīng)常是女生宿舍的話題中心。 聽說他本來是要出國的,后來不知道怎么跑我們?nèi)衼砹恕?我也覺得奇怪,他那個成績,比第二名多幾十分,簡直是降維打擊。 …… 我舉著手電筒,側(cè)身提了提被子。 那天食物中毒后,我在醫(yī)務室輸了兩天液,又在宿舍躺了一天,功課已經(jīng)落下了很多。 聽到陳漾的名字,我下意識把耳機里的英語聽力調(diào)低。 但想起那天他的心聲,又報復性地調(diào)到了最高。 誒,可可,張可可! 有人從上鋪拽我的被子,我扯下耳機,被迫加入了她們的對話。 可可,你吃壞肚子那天,陳漾是不是剛好看見了? 是他送你去的醫(yī)務室嗎? 陳漾那天的話像刺一樣扎在我心上,只是回想起來都覺得痛苦萬分。 我曾經(jīng)以為,我的暗戀很小聲。 所以得不到回應,也是理所應當?shù)摹?只是沒想到,他都知道。 不僅知道,他還覺得……惡心。 沒有,那天你們走得快,不然就能讓你們送我去了。 我搖了搖頭,將自己裹進被子里。 仿佛這樣,就可以隔絕所有有關(guān)陳漾的信息。 那天晚上,我舉著手電筒,學到了凌晨,第二天險些沒有趕上我媽的早餐。 第2章 媽!媽!我在這兒! 我媽腰上系著件泛白的圍裙,隔著欄桿遠遠地朝我招手。 在人群中鎖定我之后,迅速將一袋熱騰騰的包子塞到我懷里。 趁熱吃,媽走了啊。 我目送她離開,三步并兩步地爬到五樓教室門口。 可誰知,一拐彎,迎面撞進了一個人懷里。 包子掉得到處都是。 對不起,對不起,衣服有沒有沾上油? 我來不及撿包子,下意識就想用袖子去擦對方身上的油點,被不著痕跡的躲過去了。 一抬頭,是陳漾。 他手上舉著一沓試卷,稀碎劉海下的眉毛蹙起,視線落在那已經(jīng)臟掉的透油包子上。 我家是開包子鋪的,這種透油的小包子賣得最好。 我媽怕我在學校吃不慣,每天早上都要順路給我送一籠新鮮出爐的包子。 我拗不過他們,索性就照單全收了。 陳漾收回目光,視線落在我身上。 我都不用想,就知道自己現(xiàn)在有多狼狽。 肩上的書包掉了一個帶子,松垮垮地垂在手臂一側(cè),碎發(fā)亂飛,懷里還抱著半袋油亮的包子。 我實在算不上漂亮,額前總是有壓不下去的碎發(fā),臉上還時不時冒幾顆痘。 但只要有可能,我都會盡量體面的和陳漾制造偶遇,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 我下意識后退了一步,彎腰撿起地上的包子,趁機將書包背好。 衣服我?guī)湍阆窗桑煌砩暇透闪恕?陳漾抿了抿唇,沒說話。 話說出口我就后悔了。 我忘了,他覺得我惡心,我碰過的地方他都不愿意再碰,更何況是貼身的衣服呢? 正僵持的時候,上課鈴聲響起。 同桌蔣曼從后門露出一顆腦袋,打了個安全的手勢。 我捏著書包帶:或者,我直接賠你錢也可以。 就在這時,一個纖細的身影從樓梯間閃了進來。 李璐瑤徑直越過我,將一塊三明治隔空拋到陳漾懷里,嫌
惡地瞥了一眼他的衣服。 衣服上弄得什么,油汪汪的,味兒死了,究竟是誰愛吃這種包子啊? 快吃,上課了。 我沒敢抬頭,害怕在陳漾的眼神中看到哪怕一絲贊同的神色。 因為在我自以為藏得很好的那些日子里,我曾經(jīng)偷偷給陳漾帶過三個月的早飯。 李璐瑤是一個月前轉(zhuǎn)來的三中五班的。 她奶奶家和陳漾外婆家是對門,兩人小時候幾乎是一塊兒長大的。 蔣曼第一次見到兩人同框時,就直搖頭。 看看,這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傲嬌大小姐vs忠犬竹馬,是不是很好磕? 是的,不管從成績、外貌還是家世,兩人都稱得上一句般配。 癡心妄想的人是我,就連暗戀也不應該。 我把頭埋得很低,幾乎是小跑著回到了教室。 一坐下,蔣曼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眼怎么紅了,是不是隔壁班欺負你? 我忍了一路,聽到這話,嘴一撇,眼淚就跟斷線似的落了下來。 沒有,包子掉了,今天沒有早飯吃了。 蔣曼連忙摟過我的肩膀:誒呦,多大點事兒啊,我還有個面包,你先墊吧墊吧。 別哭了昂。 我沒有哭多久,休息三天,桌上的卷子已經(jīng)堆成了小山。 我算不上聰明,物理大題經(jīng)常做好多遍都不得要領,所以只能靠時間彌補差距。 但和陳漾比,依舊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晚自習結(jié)束,我是最后一個走的。 走廊上的燈已經(jīng)滅了,我默數(shù)著臺階,一個個往下挪。 剛松一口氣,抬頭就在門口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文章后序
(貢)
(仲)
(呺)
小牛文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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