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小少爺是個殘廢,你讓我嫁?”
宋今禾紅唇微勾,眼神輕蔑又諷刺。
沙發上的貴婦正在涂著指甲油,聞言斜睨了她一眼:“宋家只有你一個女兒,不是你還有誰?”
“你放心,只要你同意嫁到周家,婚禮我一定會給你辦的風風光光,到時候——”
“呵!”
宋今禾冷笑著打斷了方怡的話,“讓我嫁可以,宋氏集團的股份我要拿30%。”
客廳里的溫度驟降,方怡臉色一沉。
“不可能。”
“那也行,”宋今禾上下打量著方怡,眼中滿是鄙視,“可你一個續弦,你覺得董事會會認你嗎?”
方怡精致的指甲都被氣到掰斷,她忍下怒氣:“行,三十就三十。”
她只能忍痛割肉,不然讓宋今禾真的進入集團內部,損失的就遠遠不止30%了。
可她又怎甘心就這樣敗下陣來。
“宋今禾,你不用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別忘了,你也只是個喜歡繼兄的變態。”
宋今禾臉色一僵,眼眶瞬間發熱。
她轉身上樓,卻沒有反駁方怡的話。
方江晏回來的時候已是半夜,宋今禾睡到一半口渴,準備下樓倒水。
也許是以為這個時間不會有人出現了,方江晏正坐在沙發上,領帶松散,露出精致的鎖骨。
而他的身上,一個嬌小的女人正在不斷的起伏。
“阿晏......我不行了......”
女人曖昧的聲音響起,不一會兒就軟倒在他身上,“求求你快點,萬一被發現,我就完了......”
方江晏修長的手指在女人的腰上摩挲,喉結滾動,嗓音低沉又性感:“乖,再忍忍。”
宋今禾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陷進肉里都渾然不覺。
十五年前,她第一次見到方江晏,是在宋母的葬禮上。
小小的她,本來就沉浸在失去母親的痛苦之中,又被父親強迫著接受繼母和繼兄,所以她恨透了方怡和方江晏。
她在學校散布方江晏是小三兒子的消息,聯合同學們欺負他。
她以為,趕走了方江晏,他那個討厭的母親也一定會走。
可事與愿違。
不論被她怎么對待,方江晏都從來沒有在大人面前告過狀,甚至還會在她遇到危險時伸出援手。
在她受傷時,會貼心地替她上藥。
在她第一次來例假時,會細心叮囑她注意事項,給她暖肚子。
還會在她被別人表白時,沉著臉幫她拒絕。
十幾年來,方江晏是唯一一個會關心照顧她的人。
而這段感情到底是什么時候變了質,宋今禾也不知道......
只知道明白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愛他愛的無法自拔。
她的性格向來恣意張揚,喜歡了就去追。
可四年來,無論她如何撩撥,方江晏都不為所動。
有時候被她逼急了,還會紅著臉拒絕:“不行,不可以。”
她以為,只要她堅持下去,總有一天能打動方江晏的心。
直到這個叫何皎皎的女人出現——他所有的冷靜自持全都為她打破。
到現在她都還記得,方江晏和方怡說的話。
“媽,我想娶皎皎,她善良溫柔,我想保護她一輩子。”
方怡向來精明,她早就看出宋今禾的心思,故意試探。
“那宋今禾呢?”
提起她,方江晏的眼中閃過異色。
“一個喜歡繼兄的變態,她連皎皎的一根頭發絲也比不上。”
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利刃,狠狠地扎進宋今禾的心。
那一刻,她再也不想喜歡方江晏了。
“啪嗒——”
沉浸在回憶里太久,宋今禾一不小心發出了聲響,瞬間引起沙發上兩人的注意。
方江晏抬眸的時候,那雙淺灰色的瞳孔連欲念都沒褪去。
看到是宋今禾,他不緊不慢地替何姣姣蓋上衣服,從容不迫地整理自己。
“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哥哥。”
宋今禾眼神冰冷,說話的語調卻微微上揚,特別是最后兩個字,勾得人心癢。
可方江晏卻只是看了她一眼,低頭柔聲哄著懷里的女孩:“乖,別怕。”
宋今禾死死咬住下唇,自從兩人的關系發生改變后,他就再也沒正眼看過她,她實在不懂,像何皎皎那種兔子一樣的窩囊性格,到底哪里吸引他?
她假裝若無其事地去廚房倒水。
路過沙發旁的時候,何皎皎還埋在方江晏懷里低聲啜泣。
“宋家請你來哭喪的嗎?”
何皎皎聞言渾身一顫,哭聲更大了。
方江晏的眼神頓時鋒利如刀,“宋今禾,道歉!”
心臟仿佛被針扎了一下。
可宋今禾臉上卻掛出笑容:“和保姆的女兒道歉?她承受的起嗎?”
方江晏冷了臉,他小心地將何皎皎抱在懷中,準備上樓,“三日后宋阿姨的祭典,改成生日宴。”
“啪——”
手中的水杯驟然落地,宋今禾死死地盯著方江晏的背影。
他明明知道,因為宋母死在她生日那天,所以她每年只過祭日,不過生日。
文章后序
(貢)
(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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