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逃吧,逃得遠遠的,永遠不要被謝先生找到。”
握著吳媽粗糙的雙手,我鄭重地說了聲“謝謝”,卻并沒有逃走而是回了江家。
江家破產,值錢的東西都已經被變賣,只剩與我們一家有關的紀念品沒人要。
爸媽和妹妹下葬時,我沒來得及看他們最后一面。
這是他們唯一留給我的東西,我必須拿回來。
可還沒進家門,江家別墅里就傳來熱鬧的歡笑聲,謝懷瑾的聲音如重錘般砸在我耳膜,心臟一陣刺痛。
“謝少,江家值錢的東西都被賣完了,你還來這干什么?”
“當然是我家狗不聽話,把她領回去啊。”
話音剛落,別墅大門突然打開,一群保鏢將我強制拖進室內。
房間里,謝懷瑾身邊圍著一群鶯鶯燕燕,正中間的大屏幕上吳媽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我震驚地看向他:“謝懷瑾,你還是不是人?吳媽看著你長大,你怎么下得去手?”
謝懷瑾揚手扇了我一耳光:“一個會幫著狗背叛自己主人的人養著有什么用?要怪就怪你太不自量力。”
說罷,他按了下遙控器,屏幕上出現我妹妹被凌辱的畫面。
“現在開始拍賣江家二小姐的多人大戰視頻,所有人都可以買。”謝懷瑾看向我,目光帶著滿滿的惡意,“不過江家都破產了,你沒錢參加拍賣就去給人家磕頭學狗叫,磕的比別人花的多,東西就是你的。”
話音剛落,他身旁的女孩們個個臉上興奮不已,紛紛舉牌子搶。
“我出三百萬,不為別的,就想聽聽江大小姐的狗叫聲是什么樣的。”
“那我出五百萬,江小姐,磕頭要響才算數哦。”
而男人們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則下流的多。
“妹妹都這么浪了,姐姐豈不是更銷魂。”
“看得我火都起了,你也別給老子磕頭了,陪我睡一晚,老子給你點天燈。”
“不如兩姐妹一起賣得了,反正江家破產了,大小姐現場拍一段,還能掙點零花錢。”
...
房間里的氣氛火熱無比,每個人都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了。
我被按在地上,麻木地磕著頭。
鮮血模糊了視線,分不清是誰的手在我大腿、胸口揉捏。
我怕得渾身發抖,只能像曾經深愛過的人求救:
“謝懷瑾,你說過會一生一世護著我,我怕疼,你就陪我守貞。你現在怎么能任由他們欺負我?”
謝懷瑾嗤笑,“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我當初說結扎陪你,是因為我根本就不想碰你!我嫌惡心,故意找個借口騙你的,你怎么還真的信啊。”
心臟原本被撕裂的傷口此刻疼得幾乎要暈厥過去,原來心痛真的是有聲音的。
我捂著胸口臉色蒼白地倒在地上,卻被謝懷瑾踢了兩腳,“裝什么可憐,這個世界上唯一會同情你的人已經死光了。”
“起來,拍賣繼續!”
下一件物品被端上臺。
看清是什么后,我瞳孔驟縮。
“這個,我點天燈。”
說完,我緩緩脫下衣服。
謝懷瑾在聽到我說點天燈時臉色就變了。
他看了眼拍賣品,隨即大笑:“這不是你送給我,被我丟掉的戒指嗎?你竟然又偷偷撿回來了,真賤啊。”
展臺上擺著一枚石頭戒指。
做工粗糙,長相丑陋。
這枚戒指,是母親送我的嫁妝之一,是母親親手為我挑選的石頭,父親親手為我磨的。
這枚玉石據說是天然稀有物質風化千年形成的,價值千億,堅硬無比,可以隨意切開人的骨頭。
爸媽送我這枚戒指的寓意是想讓我有自保之力,是告訴我無論發生什么他們都會保護我。
可當年謝懷瑾被困冰山,我將這枚戒指戴在了他的手上,祈求上天將我的好運全部轉給他,求他活下來。
他活下來了,可我救他的時候,沒撐住力,摔倒了,胸口被玉石深深劃破,玉石戒指也落在雪中被掩埋。
“你還不知道吧,那戒指是我故意蹭到你胸口弄破的,這樣我才可以光明正大丟掉啊。這么丑的戒指,還是你送的,我就更不想要了。”
我只覺眼眶發熱,心底卻是一片麻木。
重復道,“我點天燈。”
幾個紈绔公子圍著我蠢蠢欲動,我絕望地閉上眼,卻聽見謝懷瑾的冷笑。
“我不要的東西,你還這么視若珍寶?真不愧是我的舔狗。既然這樣,我就施舍給你,這次點天燈我包了,好好記著,你是江家的人,你們當年是如何羞辱我家的。好好記著,我是如何不愛你,你卻還要巴巴地往上湊,是如何不要臉。”
說罷,他失了興致,帶著十幾個女孩浩浩蕩蕩離開了。
我捧著爸媽送我的石頭戒指,失而復得的石頭戒指,欣喜地笑了。
爸媽走了,但石頭戒指回來了,是不是爸媽回來保護我了?
只可惜,我只有三天可活了。
笑著笑著,我心口一滯,兩眼一黑,一頭栽了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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