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邱立本
當年德國大文豪湯瑪斯曼在美國說“我在哪里,德國就在哪里”,如今美國失去開放自由,精英投奔歐洲,高喊“我在哪里,美國就在哪里”,成為歷史的巨大諷刺。
我在哪里,德國就在哪里。這是德國大文豪湯瑪斯曼(Thomas Mann)的名言。這位在二戰期間躲避納粹迫害、流亡美國的作家,在異鄉難忘德意志的一切,思鄉情切,始終如一地眷念故園,認為只有他在內心深處的國族文化認同,才可以抵擋外間波濤洶涌的政治壓迫。他慶幸在美國的土地,延續德國文化的香火。
但如今大半個世紀之后,他的名言已經被逆轉。由于特朗普對美國學術界大幅整肅,不僅資金被大幅削減,連自由空間都被壓縮,美國出現歷史上第一次大規模的人才外流,越來越多的知識精英要流亡到歐洲,從自然科學界到人文社科界,都不滿美國校園要聽從政府當局的“新政治正確”。留學生更是被立刻遞解出境。學術界都嗅到社會上彌漫微妙的仇外意識,尤其是非白人的族群,都受到無形的壓力。
這肯定讓湯瑪斯曼傷心不已。如果今天他在美國,就會面對有些美國人質疑他的名言,因為特朗普已要求國會將英文訂為官方語文,只擅長德文的湯瑪斯曼,就難以在一個純英文的世界堅守他的德國。一些特朗普的擁躉會振振有詞地罵說,連英文都說不好,你還有什么資格留在美國的土地上。
這也是歐洲知識界要面對的歷史逆轉。過去幾十年,歐洲知識分子都以美為師,感激美國收留了湯瑪斯曼,讓他展現諾貝爾文學獎的光環,也不會忘記愛因斯坦、費米、奧本海默等優秀的歐洲學者,都在美國找到學術的歸宿,發明了原子彈,改變了美國的國運,也改變了世界命運的軌跡。歐洲和美國有一種文化的情緣,擁抱一種獨特的親近感,就好像表兄弟那樣,分享文化基因的異同點。但美國如今學術山河變色,進入了“后真相時代”,美國的學者反而要投奔歐洲,要在德國的土地上吶喊:“我在哪里,美國就在哪里。”
這也是歐洲的轉機,從過去被美國催眠,到今天的夢醒時刻,歐洲人赫然發現,不能再受美國民主黨左翼的“覺醒文化”蠱惑,不能被毒品、街頭暴力和“零元購”所污染,也不能再被美國共和黨特朗普忽悠,要倒退回到白人優越主義,搞種族歧視與單邊主義,而是要回歸常識,回歸西方文化的歷史教訓,堅持多元化與容忍,重視人文的價值,拒絕國際強權的霸凌。
強權霸凌不僅是抽象的討論,更是歐洲人迫在眉睫的格陵蘭安全,不能讓美國入侵,不能讓特朗普以巧取豪奪的方式占取歐洲的土地。在二零二五年的五月,歐洲人都會大聲吶喊,“我在哪里,格陵蘭就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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